筆趣閣 > 千界探索 >第十二章 梅洛多斯爵士
    提審比預想來的快上不少,大概是那些個貴族老爺想盡快解決掉不安分因素吧,福爾摩斯掏出懷錶隨意的看了一眼確認了一下時間——距離星球毀滅只差六個小時,時間尚早,還來得及。

    從容且優雅的將警衛員拿來的禁魔手環扣上(這東西宣稱它甚至能夠拘束十級聖魔導,但實際上任何人都知道這東西能夠拘住九階大魔導士都得靠運氣。)隨即便像是從未來過這裏一樣老老實實的跟着一臉惶恐的警衛員身後。

    “你實際上可以放鬆一些。”他淡定的說道,但視線並沒有放在這位倒黴的傢伙身上,大部分的時間只是隨便的四處晃悠而已,沒有刻意尋找些什麼,也沒有在某個東西上停留過哪怕片刻。

    警衛員沒有回覆他,大概是因爲過於緊張了,只是繼續一刻不停的延續着道路走了下去,如果不是他身上的那一股濃烈的生命氣息,福爾摩斯感覺自己恐怕會把這位過於惶恐的警衛當做某個炮灰型死靈。

    生命氣息無法在死靈的身軀上停留片刻,狂暴且擁有着源頭的死靈氣息會毫不猶豫的將無根浮萍的生命氣息吞噬轉化,沒有任何的例外,世界本源就是如此,這樣的規則是無論任何角色使用任何手段都無法改變的。

    不過這也不代表見到個人就可以信任,畢竟人類這種生物是有屬於個體的私慾的,死靈方面給出某種價碼與人類協作——一般是力量和美色以及財富,偶爾是用家人脅迫,最少的情況是那位共犯是亡靈崇拜者,本身見到亡靈大君就會果斷折斷柺杖宣誓忠誠的那種;

    這種手段近幾年挺常見的來着,由於亡靈一貫的優秀口碑,在地下圈子中和亡靈進行某種骯髒的朋友交易早已屬於一種常規操作,只是一般的情況下一貫窮的一塌糊塗的丟人亡靈(一般也只有丟人亡靈會要和人類進行朋友交易)付不起高級委託的懸賞金,因此一般來說造成的危害對於貴族老爺來說完全可以忍受。

    再加上一旦出了什麼事情,或者要衝刺一波議員身份的時候可以丟幾個骨架子出去換取一波聲望——這對於貴族老爺而言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所以說這種糟糕的生死交易一直沒有中斷過。

    亡靈的委託一般而言是讓人類完全摸不着頭腦的,而且接單的莽夫們一般也不會去深究這東西,只是堅持“你給我錢,我給你幹事,管你是人是鬼都這樣”的原則,因此,說不準這幫丟人派系中偶爾真出來一兩個真正大佬想讓人類幹些什麼大事,只要表面上看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就會有莽夫去做。

    話說回來,和亡靈接觸多了的人貌似會有和中了詛咒或者受了大病一樣的虛弱狀況來着,似乎和這位小哥現在的狀況略微的有些相近似,只是程度要更深。

    雖然說很可能什麼意義也沒有,不過嘗試着詢問一波似乎是可以的,福爾摩斯下定了決心,稍微的思索了一會後續善後工作該怎麼做後,他便拍了拍警衛員的肩膀(說實在的這很變扭)問道:“你看起來相當的虛弱,需要我給你上一個淨化術嗎?”

    “啊?不,抱歉不必了。”警衛員看起來像是相當的驚慌惶恐的模樣,說實在的這讓他的潛在威脅值上升的更高了,但相對應的,不在意他的話強硬的強制上淨化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這一點,讓福爾摩斯更加的好奇了起來,不過在他想要悄悄丟一個一級驅散時,警衛員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他停下了手中的活隨便朝着四周望了望,到審訊室了,而魔力波動告訴自己,這一間審訊室裏邊是有着一個七階魔導師的存在,七階魔導師留在倫敦的人挺少的,再加上分屬地域的因素綜合考慮一番,也就能知道到底是哪位人士在裏邊了。

    推開門,首先注意到的是一道極其惡毒的目光以及與之相匹配的一張瘦削的臉,和與這張臉所完全不匹配的肥胖臃腫的身軀。

    也就只有梅洛多斯爵士有這種不同尋常的生理狀態,畢竟除了他之外誰有哪位六階以上的法系職業者,會在簡易變形術上犯下這種不可逆轉的施法失誤呢?

    傲慢所帶來的負面作用無時無刻的都在這傢伙身上體現着,還真是有着高貴睿智之名的法師之恥,不過倒是挺好的體現了傲慢愚蠢以及短視的新貴族特質。

    “那麼梅洛多斯爵士,你想要問些什麼呢?”他近乎是輕蔑般的忽略了那一道邪惡的視線,但以着與這份輕蔑截然不同的的高貴優雅的禮儀對着他身前的這一個罪惡的肉塊發出了詢問。

    “我不打算問任何東西。”尖銳刻薄的聲音自那纖細脆弱的喉管出發出,那一張瘦削刻薄的臉以着瘋子般的侵略性視線傲慢的說道“我來到這裏只是想讓罪人認清楚一件事情。”

    梅洛多斯扭了扭脖子,那誇張的幅度讓福爾摩斯不懷好意的想象着它在下一刻就會斷掉,不過很遺憾的還是沒有發生這一種極其美妙的事情,那噁心的聲音還是發了出來:“殺害了一位英勇無畏爲人正直的警員是要付出死亡的代價的。”

    “是的,我知道,而且我也無比的認同這一點。”福爾摩斯饒有興趣的順着梅洛多斯的話語接了下去“所以說?”

    “所以說能不能麻煩你自裁呢?”

    ……即使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醜陋的怪胎會說出這樣近乎弱智的話,哪怕他的智力確實是到了低級殘障的水準,但多年來的生命理論上來說早就應該把這種低級想法抹去了纔是。

    “對不起梅洛多斯爵士,我很抱歉的告訴你一件事情,我發現了我對你的評價略微出現了一些偏差。”他很快的便從失態中恢復了過來,以着斯文的語氣繼續說着“它的排列,似乎有一點…我是說出乎預料,出乎預料的高了,它不應該和疣豬排在一起,而是應該和草履蟲平起平坐。”

    “傲慢的傢伙。”出乎預料的梅洛多斯沒有立刻炸毛,雖然說這傢伙現在的面色已經因爲憤怒染上了一層顯眼的紫紅色,但他依舊保持着對他而言幾乎不可能的鎮靜“我並沒有再和你開玩笑,我是以着極爲莊重以及認真的態度和你說這一件事。”

    “抱歉,看來我得重新定義一下莊重了,另外你覺得該用什麼詞代替莊嚴優雅以及真誠呢?”

    “夠了!”梅洛多斯在他的這一番話語下終於是抑制不住憤怒了,他咆哮着吼了出來“你現在去死!懂嗎?!”

    “但是我拒絕。”福爾摩斯冷漠的揭下了那一副表面優雅的面具“我並不認爲你有權利有這個地位命令一位比你高貴許多的紳士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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