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葉羅瑤呼出一口長長的氣,嚇死人了,真是——
拍着胸口側頭看着站在一旁的端木綾,見他望着自己的神情有些微愣,臉再次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嗯嗯……出去吧。”
又不是沒替他看過茅房,小的時候,在破茅草屋和一衆小女孩窩在一起的時候,她替他看過茅房……
雖然葉羅瑤這麼自我安慰,可是當腦劃過剛剛她闖入茅房的畫面時,男人臉的錯愕和詫異還真是讓她一想起來好笑。
那模樣,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似的……
“嘻嘻嘻……”睡在牀裏面的葉羅瑤忍不住偷笑出聲。
端木綾怔了怔,“阿羅?”
葉羅瑤趕忙閉眼睛佯裝睡覺。
端木綾半天沒聽到動靜,心裏暗想着方纔是在做夢?也不知道是做到什麼夢了,笑的那麼開心,定然是個歡快的夢吧。
白日裏天氣晴朗,葉羅瑤一身男裝坐在酒樓二樓臨窗的位置,時不時的朝着樓下的街道看去。
沒多一會兒,街道傳出吵吵的聲音。
“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個狼心狗肺不忠不義的東西,我們章家把他養大,教他習武,他竟不圖報恩,昨天闖入姨娘府意圖施暴,好在被下人及時發現,這纔沒讓這小子的惡行得逞!”
葉羅瑤朝着人羣包圍的幾個男人看去,一個長得大腹便便的年人手裏拿着鞭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在前面的男人身。
男人臉、身全都是傷,亂蓬蓬的頭髮被幹涸的血液凝固住,左腿一瘸一拐顯然是被打斷了。
視線落在男人那張佈滿傷痕的臉,道道傷口紅腫一片,似乎是被浸泡過鹽水的鞭子抽打過。
男人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低着頭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看到這一幕,葉羅瑤拳頭緊攥,通紅的眼睛裏似乎有霧珠浮現。
這個男人……她欠他的太多……太多……
重生前要不是她太信任葉悠寧,他也不會落得個水銀剝皮,四肢被砍斷,耳朵被削掉,眼睛被挖出,舌*被割掉做成了人棍,最後被火活活燒死。
而她,只能袖手旁觀,爲了保護葉悠寧,她親眼看着葉鴻和葉梓楠將他折磨死……
思及此,葉羅瑤眼的淚水忍不住掉落下來。他一次又一次的護她,在兇猛的星獸面前,他爲了保護她,被星獸狠狠的踩斷了肋骨。爲了保護她,替她擋住射過來的毒箭……
他拼盡全力的保護她,換來的只是她的袖手旁觀!!
不管重生前她有多大的苦衷,她眼睜睜的看着他被折磨的死去,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啪——”年人擡着鞭子再次朝着男人的身抽去,頓時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你這個不忠不義的畜生,老爺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覬覦我的姨娘,今天我要在街活活把你打死。”年人怒不可遏的大喊着。
年人繼續嗷嗷的叫着,“還不吱聲,你硬氣是不是,好,你有本事。”說着拿出把匕首來到男人的身邊,“你給我跪下!”
男人聽話的跪在地,沒有半點反抗。
“你這個畜生,當年要不是老爺我從奴隸市場將你買來,你能像個狗一樣的活到今天?”年人說往,伸出肥瘦粗魯的扯男人的頭髮,露出滿是傷痕的後勃頸,“我先割掉你一隻耳朵,我看你還吭不吭聲!”
圍觀的路人看到年人的動作有感到刺激,也有感到害怕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算了吧,太殘忍了。”某大媽忍不住說道。
年人朝着大媽看去,“他是我家養的狗,殺自己的狗有什麼好殘忍的。這畜生意欲奸yin我姨娘,別說殺了他,是把他剁成肉塊我也不犯法。”
天聖王朝有規定,奴隸屬於私人財物,沒有任何人權,主人擁有處理財物的權利。簡單點說,作爲奴隸,是被殺被剮還是被剁,一切隨主人的願。
年男人拿着匕首朝着男人的耳朵割去,在這時,一隻茶盞飛了過來,將匕首擊飛出去。
“咣噹——”杯子落在地摔碎,匕首也掉落在了地。
“是誰幹的好事?”年人嗷嗷的一嗓子,隨即便見葉羅瑤從二樓飛身而下,站在他的面前,“是你這個小白臉?”
“沒錯,是我。”葉羅瑤淡淡的說了句。
年人見她方纔伸手不俗,直接從二樓飛下,心想對方是個練家子,不能硬碰硬。可惡!
“你這是要多管閒事?”年人一臉警惕的看着葉羅瑤說道。
葉羅瑤從袖子裏掏出一包銀子,“這是一百兩。”
“什麼意思?”年人不明白。
葉羅瑤看了看身邊跪在地的男人,說:“這個人我要了。”
聞言,年人愣了愣,跪在地的男人側臉朝着葉羅瑤的鞋子看去,因爲自小的教育不允許直視主人,所以他平常看人說話從來不敢擡頭。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一百兩換這個畜生?”年人大笑出聲。
左一口畜生又一口畜生,他叫的很順啊!葉羅瑤微眯着眼睛,看着年人的眼裏滿是寒光和殺意。
似乎是葉羅瑤身的殺意太重,感覺到了死亡氣息的年人身子一顫,笑聲戛然而止。
“年輕人,這個畜——他可是個不忠不義的人,你也敢要他?”
葉羅瑤冷聲問道:“他如何不忠不義了?”他是因爲太過忠義,所以現在纔會忍受這屈辱。也正是因爲太忠義,重生前的時候,他纔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我章家將他從奴隸市場裏買來,他不圖報恩好好侍奉主人,昨夜裏去我姨娘房裏進行施暴,要不是被下人發現,我恐怕現在已經戴了綠帽子了。你說,這樣的人不是不忠不義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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