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大家只拿一些爛菜葉子,後來不知是誰突然扔出一塊石頭,直逼男人的額頭。
葉羅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砸過來的石頭,跟着用力一攥,這麼將石頭攥成了齏粉。
衆人看到這一幕,不再敢向男人丟東西了。
“你真的要他?”年人問。
葉羅瑤點了點頭,“沒錯,這個人我要了,你賣還是不賣!”
一百兩不是小數目,年人對着男人啐了口後,說:“賤東西,給你是。”
葉羅瑤將手的銀子扔給年人,年人也將男人的賣身契給她。
看着賣身契面的名字,狗雜碎。這是男人的名字。這家人真是拿他當狗養,甚至連狗都不如。
年人得到銀兩後轉身走,剛走出幾步被葉羅瑤叫住。
“等一下。”
“你這是反悔了了?”年人一臉嘲諷的看着葉羅瑤。
葉羅瑤笑了笑,“你想多了。”
“那你還有什麼事?”年人不解的問道。
“我是想問你的那位姨娘是不是姓梅?”
“你怎麼知道?”年人愣住。
葉羅瑤嘴角邊的弧度更甚了,笑着說道:“那對了,次我見到你家姨娘深夜和寒山寺的和尚幽會,在這家客棧。”葉羅瑤指着酒樓對面的緣來客棧說道。
“你,你胡說八道!”年人嗷嗷大叫出聲。
“呵呵……”葉羅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想知道真相很簡單,只要一紙書信交給寒山寺的那個和尚,以梅姨娘的名義送過去,相約在緣來客棧知道了。”
年人長大嘴巴,聽葉羅瑤說的有條有據,心有些隱隱擔心起來。“你休要胡言,壞我家姨娘名聲,我——”
年人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葉羅瑤打斷,“不僅是寒山寺的和尚,還有王員外家的管家,林捕快的弟弟……”
一連串的名字讓年人目瞪口呆……他本來還在想這個少年是故意詆譭他家姨娘的名聲,可是這個人竟然敢一一報出那些人的名字……
年人覺得自己頭頂或許已經真的戴了綠帽子,“來人,你們各自送去書信!”
片刻之後,寒山寺的和尚來了,王員外家的管家也來了,還有林捕快的弟弟……一共大約有七八個男人,男人們聚在同一間屋子裏,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這是我預定的包間,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放屁,這裏分明是我和梅……這是我預定的包間,你們出去。”
“該出去的是你們……”
……
幾個男人嗷嗷的爭吵着,隔壁的年人臉黑的鍋底還黑。
這時,梅姨娘終於登場了。
“美人,你怎麼到現在纔來?”林捕快的弟弟率先到梅姨娘的身邊,一把攬她的小蠻腰。
見狀,其他人炸毛了。
“你個小兔崽子,那是你砰的,她是我的美人。”
“什麼叫是你的,分明是我的。”
“你的,太好笑了,我和她好的時候,你毛還沒長齊呢!”
“砰——”房門被年人一腳踹開,屋內爭吵的人全部安靜下來。
年人一把扯麪色慘白的梅姨娘,“你這個小賤人!竟然給我戴綠帽子!我說那個畜生怎麼敢去你的房裏,原來是你勾引的他,我打死你這個臭表字!!”
街,葉羅瑤的視線從客棧的二樓收回,重生前,她只是用一百兩贖走了男人,卻沒有替他昭雪。男人一直承受着調戲主人姨娘的罵名,其實是梅姨娘將他叫到屋裏意圖……誰知卻被發現,這才栽贓嫁禍給男人。
直到有一天,紙包不住火,梅姨娘的事情暴露,那些她的老相好全都被抖了出來。可是那個時候的男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思及此,葉羅瑤朝着跪在地的男人看了眼,淺淺呼出一口濁氣,擡腳便走。
身後,男人見葉羅瑤走了,喫力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跟在葉羅瑤的身後。
葉羅瑤眉頭輕蹙,重生前因爲她的身份尷尬,所以剛開始並沒有收留男人,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將他拒之門外,她本意是爲了他好。卻不成想他竟那麼固執,悄悄地跟着她,好幾次險些被丞相府的人發現。
想着想着,葉羅瑤的步子放慢了些許,讓他能夠跟。
畫風一轉,紫葉林。
葉羅瑤帶着男人去了竹屋,男人站在竹屋外沒有進去,似乎是在等待主人的吩咐。
“你進來吧。”
“是,主人。”男人走進屋內低着頭一聲不吭。
葉羅瑤從藥箱裏拿出藥,“坐下。”
坐?男人愣了愣,在主人的面前怎麼能坐下?想了想,最後跪在了地。
看到這,葉羅瑤頭疼的扶了扶額,想到重生前爲了糾正他的世界觀,差點沒把她整崩潰。
“我是讓你坐!不是跪!”葉羅瑤提高嗓音喊了句。
“是,主人。”男人從地爬起,看着一旁的凳子猶豫了會兒,然後膽戰心驚的坐下。
葉羅瑤將藥箱放在桌子,坐在男人的對面,“把手伸過來。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動。”
有了重生前的經驗,葉羅瑤不至於應對的手忙腳亂。
“是,主人。”
葉羅瑤拿出藥給男人擦着,男人看着給他擦藥的那隻手,心裏滿是不可置信,他的主人竟然在給他藥!!
胳膊的傷幾乎全都完了,剩下的還有……
“把衣服脫了。”
聽到這話,男人忽的擡起頭對葉羅瑤,之前他一直都沒有敢正視葉羅瑤,現在在看到葉羅瑤那副俊顏時,誠惶誠恐的連忙低下了頭。
“趕快把衣服脫了。”葉羅瑤以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男人點頭將衣服脫下,背對着葉羅瑤。
“你的名字——”
“回主人,我叫狗——”
“以後不要叫這個名字了,我給你重新取一個。”葉羅瑤說,“我叫你天風吧。”
他以後不叫狗雜碎了?天風……這個名字,男人將這兩個字刻在了心裏。
這時,穆修齊進了竹屋,在看到葉羅瑤正在給一個裸着身的男人傷藥時,頓時一把將葉羅瑤拉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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