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要崛起 >第三章 緣分還是猿糞
    “喂,狗皮膏藥,你怎麼還愣在這裏,人家都走了”。滿臉不屑的凌軒從後面走上前站在了阿寶的面前,將她在迷茫中拉回。

    “哭了,唉,早就跟你說了你配不上的,何必這麼死不要臉呢。”凌軒看着她的眼淚,有種莫名的煩躁,以往見她都是沒心沒肺,被阿楚拒絕多次也是一嘻皮笑臉,什麼打擊都沒用,還會不顧形象的還擊,此時見她滿臉淚水,煩躁之餘,刺人的話又說出了口,話畢,突然又有些懊惱。

    聽着他的話,阿寶這才發現,自己竟在無意識間已經淚流滿面,手中的玉佩還在,晶瑩剔透。

    頭腦開始有了些暈沉,很想就此躺下,但她不允許,既以如此,又何必留下這個念想,她要把玉佩還給他,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凌楚將新娘送進了洞房,又再次出來,在外面與賓客喝酒。

    她不理會身旁的凌軒,向着凌楚走去。剛走去兩步,就被凌軒抓住了手臂。

    “唉,你煩不煩啊,阿楚都成親了,你不會想當小妾吧,抱歉,你當他小妾都不夠資格”。凌軒見她又要生事,心中更是煩躁異常。

    “啊”。阿寶被他抓到痛處,輕呼出了聲。

    輕聲怒道:“放開”。

    凌軒聽到的呼痛,拉起阿寶的右手一看,看到了手掌上的血,有些心驚,繼而眼裏又閃過一絲的複雜。

    “喂,你不是吧,你還玩苦肉計啊,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凌軒的聲音又響起來,帶着點怒氣,但手中的力道確也是鬆了,不敢再用力抓着她。又難怪他這般認爲,這一個月來,阿寶爲了恢復凌楚的記憶,可謂是無所不用其及。

    阿寶瞪了他一眼,凌軒有些顫顫的,終還是鬆開了手,阿寶不理會他,向着凌楚走去。

    凌軒暗自懊惱,只得在後面追着她,但沒有再拉她的手臂。

    凌楚看到了阿寶,停止了喝酒,所有的人都看她,有鄙夷的,有帶着興味的,彷彿在看一場鬧劇,一切已成定局,這女子還想做什麼

    阿寶走到凌楚的面前,凌楚沒有開口,就如同以往,對她縱容,不加斥責。這一個月來,雖有些太厭煩,但內心裏有着某種感覺讓他對她終究狠不下心,他把這個歸咎於他對她的感恩。

    阿寶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起伏的心,淡淡的說道:“我曾如此的用心愛你,但這一刻起我要努力將我的心收回來,今日是你負我,非我負你。所以以後不管如何我都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我放手了,這塊玉佩現在物歸原主,我也希望你能將你手上我送你的玉斑指還給我,那是阿寶父母留下的,是我一直寶貝的東西”。

    凌楚看了下自己的手,大拇指上確實帶着一個扮指,他一直不曾注意,但似乎這段時間一直習慣性的帶着,沒有取下來過,不曾想竟是她送的,心中涌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輕輕的將扮指取下,放在她的手裏,拿走她手上的玉佩,看着自己空着的大拇指,竟然有些不捨的感覺,想是戴久了,習慣了。

    “這是我們交換的信物,你說要愛我一生一世,可惜,你食言了”。阿寶淡笑着說道。

    他的眉頭皺起,沒有說話。這一個月來習慣她的嘻皮笑臉,死纏亂打,此刻她這般正經的樣子讓他心中一驚,彷彿有某一種東西在慢慢的失去。

    阿寶輕輕的磨娑着手中的扳指,盡力站直身子,看着他說道:“和你說最後一聲,我愛你,我以後不會再煩你了,祝你幸福”。

    衆人看着這個村姑,帶着股興味,剛還極力的想要楚王回心轉意,現在竟然要拿回信物,難道這是欲擒故縱,衆人看向他們。

    付尚書看到那枚扳指,覺得有些眼熟,想了想,心中一驚,激動了起來,又怕自己弄錯了,連忙走向前去。

    阿寶見一位大人走向前來,從她的手裏拿起斑指端祥起來,有些疑惑,付尚書仔細的看了看,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又轉而看向阿寶,心道:“那小女孩要是活着,也該是這麼大,沒錯,她的樣子與那夫人有些相像,可是爲什麼她沒有說出來呢,按理說她那時這麼大了,該有記憶了”。

    心下疑惑道:“這個扳指,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阿寶滿是疑惑,周圍衆人也有些疑惑,不知這付尚書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阿寶心道這扳指可能與原身的生世有關,遂道:“這是我自己的,五年前,我生了一場病,失了記憶,但我知道這個斑指是一直掛在我的脖子上的”。阿寶穿過來時沒有原主的記憶,也不知道原主是不是有親人還在。只得將自己沒有記憶的事說了出來。

    “你的腦後頸是不是有一塊紅楓胎記”。付尚書顯得有些急切,周圍的人也都很驚訝的看着他,凌燁心中一驚,看向阿寶,以前一直沒有注意,只覺得有一些眼熟,確原來是和那位夫人相像,凌燁打量的眼神讓阿寶有些頭皮發麻,似乎更暈了,醒了醒神。

    看着付尚書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腦後有胎記的”

    “你竟是鎮國公的女兒,細一看,你與國公夫人七分相像,看來你是他女兒無疑了,國公小姐,國公是我的結義兄弟,我是你的付叔叔。”

    這戲劇情節轉得,阿寶心中驚歎,頭又眩暈了起來,想來是失血過多了。輕笑着說道:“付叔叔,那你會扔下我不管嗎”阿寶挑了挑眉,看着他。

    “小姐,國公大哥於我有再造之恩,我定當代他照顧你”。付尚書一臉的正氣,對阿寶也沒有半點鄙夷,想到她一個小女子失了記憶,想必吃了不少苦,心中有些憐惜,她今日所做之事,原本在衆人認爲是極其出格,不對的,但他突然楚王也太無情了些,害得她現如今這般名聲,看來,自己還是要爲她找一個好的夫君。

    阿寶輕笑一聲道:“那我就放心,有人送我回家了”,說完,她已經向着一旁倒去,終究還是撐不住,有些脫力了,朦朧中似乎有人抱住了她,一下,失去了意識。

    凌楚看着她倒下,即刻快速的向前,確看到凌軒已經接住了她,回頭看到自己半伸出的手,腦子裏閃過複雜,最終還有慢慢的放下手,沒想到她會是鎮國公千金,以這個身份,在京城在也不會有人鄙夷她,討厭她了,他也就放心了,傷害她本不願,但他更不想傷害他的如畫。對了,他的如畫還在洞房裏等着他呢。

    證實了阿寶的身份,凌燁的心中起了波瀾,鎮國公的影響有多大他心中知曉,鎮國公已死,做爲他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脈,以後阿寶的身份將會發生翻天腹地的變化。

    心中一嘆,原本是因爲阿寶身份不夠,纔不希望他們在一起,再說柳如畫和阿楚是他親自賜的婚,也要對柳相家負責,才隱瞞了那些事。

    而如今,凌燁只能嘆造化弄人,要知道鎮國千金與凌楚是指腹爲婚的,當時還是先皇下的旨,只是所有人都以爲鎮國千金已死,而且阿楚當時對柳如畫也有着好感,他才爲阿楚賜了婚。此刻阿楚剛成婚,就得知鎮國千金沒死的消息,而且還是這一個月來對阿楚死纏亂打的阿寶。

    這叫什麼事啊,如若阿寶還想嫁給阿楚,到時,以先皇的旨意爲準,他必定得將柳如畫從王妃貶成側妃,以阿楚那執拗的性子,說好娶一個就娶一人,肯定是不會答應的,到時該如何是好啊。說到底,他還收了阿寶的錢呢。

    阿寶失血過多,一直昏迷着,在夢中,凌楚站在山頂上,大聲對着她說:“我愛你,我無憶發誓,這輩子只愛阿寶一人,無論貧窮,富貴,災難,疾病,對阿寶都不離不棄,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她們兩牽着手在山頂看着落日,一轉眼,又看到他與他美麗的新娘站在一起,他溫柔的看着她,彷彿外界一切都沒有影響,阿寶想拉他,被他無情的甩開。那種壓抑的絕望讓她從夢中驚醒。

    她掙扎着坐起,只感覺心跳飛快。久久不能平靜。

    歡歡端着藥進門,就看見已經醒來了阿寶,立刻高興起來,關切的說道:“小姐,你醒來了,怎麼樣了,頭還暈嗎”手中拿個枕頭放在她的後背。

    “我沒事了,我睡了多少了”阿寶看着她眼睛通紅,想也知道是爲自己擔憂了,心下有些內疚,輕聲問道。

    “小姐,你不知道,你都睡了兩天了,把我和樂樂都嚇壞了,小姐,你以後再也不要這樣了,你要是出了事,我和樂樂怎麼活啊”。歡歡被尚書接到府中的時候,看到阿寶臉色蒼白,氣息羸弱的樣子,立馬就哭了,這兩天也是擔心不已。

    “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小姐命硬,這麼種小傷能耐我何”。阿寶笑着道。

    “無憶公子也太狠心了些,小姐爲他傷成了這樣,他也不來看小姐”。歡歡爲阿寶不平,說道,轉念一想自己提到這個人,這不是往小姐傷口撒鹽嗎當下立刻閉嘴,看向阿寶。

    阿寶知道她是個沒心思的,想什麼說什麼,此刻確這般的小心意意,心中一嘆道:“歡歡,沒有無憶了,無憶已經死了,現在只有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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