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個男人下場之後戴青顏的嘴角才微微地輕勾了一下,手指甲也微微蜷縮了一番,這女人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居然懂得借勢
剛纔她明顯是激怒了自己的對手,讓他說自己女流之輩,而她也正是抓到了這個突破口才讓對手無話可說,畢竟再說下去那便是得罪三國皇親貴戚的事情了。
“這女子當是一個難得的聰明人。”
戴青顏思緒萬千的時候,不遠處謝家的謝玉婉對着一旁的謝玉書輕聲說了一句,她也有這樣的雄心可卻沒有這樣的魄力。
“你可知道這女人是何人”
謝玉書笑着問了一句,雖然他沒有見過月靈兒,可她手中那極具標誌性的笛子卻是見過,那通體成翠玉色的笛子可是月靈兒身份的象徵。
看着謝玉婉搖頭,他輕輕地用扇面敲了一下幾,聲音裏面含着幾分看戲的促狹之意:“星月嶺的當家人月靈兒,雖然不如星輝彪悍,可機關遁甲之術卻出自月氏一族手中,可見其在星月嶺的地位是不可捍衛的。”
這些年討伐星月嶺的將士之所以屢屢功敗垂成,除了星月嶺地勢特點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便是月氏一族的機關術,這個名叫月靈兒的女人據說是這一代月家的家主,年紀輕輕便被所有月氏族人人肯,足以說明其能力非凡。
月靈兒謝玉婉自然是清楚的,她黛眉緊蹙地道:“那麼她爲何會出現在這裏按理說星月嶺作爲盜匪,怎麼可以出現在金陵城的文鬥會上。”
“這你就不懂了,你難道沒有發現南山先生今日有些怪異嗎”
謝玉書是難得的糊塗的人,可這一會兒他卻精明的很,或者說當南山先生站出來說話的時候他便明白了,因爲對於這個人的性情他再清楚不過了。
“兄長的意思是”
“沒有意思,我們能看出來那些站在最高層的人怎麼看不懂他們只是不說罷了,既然如此我們也只管看戲便好,雖然不清楚南山先生爲何要這樣做。”
“我怎麼覺得她像是來砸場子的呢”
一旁的王瑕兒看着衆人不願意向前,恨恨地捶樂捶自己的粉拳,完全沒有了剛纔說她好看時的嬌俏,畢竟這文鬥會的也是由王謝機打郡望之家舉辦,豈能這樣被破壞
“然而她成功了。”
王子凌淡淡地說了一句便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顯然是默認了月靈兒的存在,一旁的王瑕兒原本想要勸他上場只見後面一個年紀頗長的男子對着她輕輕搖了搖頭,明顯示意她別多管閒事。
等文鬥會的人都灰頭土臉、神情陰鬱的散去時,高層上的男子才都將眸光放在了南山先生的身上:“南山,你這是何意”
“而今金陵城不太平,藏拙也未必不妥。”
他當也沒有高傲到一言不發,還是給衆人了一句不是交代的交代,只是這話卻讓人更加的模糊了,不清楚他所說的是何意。
“你說明白一點”
聽着中年男子的問話,儒雅的南山先生只是微微輕皺了一下前額,最後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口:“我說的難道還不清楚嗎”
“這紛爭近年雖然愈演愈烈,可也不用你來這一出吧你身爲土生土長的嶺南人,應該明白文鬥會對嶺南的作用,天大的理由也不應該任由一個女人砸了場子。”
坐着的男子眉頭自帶英氣,當是和謝玉婉有幾分神似,而這個人也正是謝家的當代家主,今日出現在這裏足以證明他對文鬥會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