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娉已經被拘留,郭顯志急衝衝的趕來。
“妹妹,你怎麼這麼糊塗,我千叮嚀萬囑咐,你是不是都沒有將我說的話聽進去?”
“哥,這事真的不怪我,我沒想和她起衝突,是她……”
郭太太則是一臉心疼,從小到大被她寵在手心裏的女兒,自己捨不得動她一根汗毛,現在卻被別人給弄進局子裏了。
“女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人告的?”
“媽,都是溫涼,那個賤貨將我害成了這個樣子,你一定要幫我!
你讓大哥救我出去,我不想呆在這。”郭娉這幾個小時已經要瘋了。
郭太太壓根就不管這些是是非非,更不知道溫涼是誰。
“姓溫的?溫家怎麼敢得罪我們家?”
“媽,這件事我稍後再給你解釋,總之這個溫涼不好惹。”
“不好惹?他溫欽顯看着我也得低聲下氣,怎麼不好惹?
現在居然將我女兒給弄了進來,這件事我跟他沒完!”
郭家的女人脾氣比一個脾氣大,郭顯志真是有苦難言。
一開始他答應了喬厲爵,絕對不能告訴別人他和溫涼的關係。
沒想到自己說了又說,轉頭自己妹妹還是去招惹了溫涼。
溫涼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後那個男人。
“媽,你消消氣,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不是發火的時候,那你趕緊讓你妹妹出來啊,這裏喫不好睡不好,她那麼嬌貴的身體,怎麼能一直呆在這裏?”
這幾個小時已經是郭娉的極限,她被帶來說要配合調查。
幾個警察輪番上陣,逼問她事情的經過。
郭娉當然死不承認,不承認的後果就是被拘留了。
現在郭家來人,她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媽,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妹妹在劇組隨意打傷了造型師。
造型師報的案,現在已經鑑定了屬於輕傷,按照法律。
如果對方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妹妹打傷的,那麼經過鑑定達到輕傷以上,這就構成故意傷害罪。
故意傷害罪依法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的量刑。
當然這是最壞的結果,一般遇上這樣的事情,只要我們和受害者就賠償問題達成協議,取得受害者諒解的,司法機關可以從輕、減輕或者免於刑事處罰。”
郭太太也是一臉無所謂,“說白了不就是要錢嗎?這多簡單。
你去給那個什麼化妝師還是造型師,給她一筆錢,讓她撤銷,這事情不就結了?”
她們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難道還不能和受害者達成和解?
郭顯志嘆了口氣,“要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我早就和周曉雯通過電話。
人家一口咬定不願意和解,非要告妹妹,讓她受牢獄之災。”
“這人是不是瘋了?她一個輕傷有什麼大不了的,給她一筆錢,她這輩子都不用工作。”
“媽,這就關係到我說的溫涼,妹妹脾氣暴躁你也知道。
她在劇組不是苛刻這個就是打罵那個,現在惹上刺頭。
那個造型師之所以敢和我們郭家做對,就是因爲有溫涼在背後撐腰。
要是沒有溫涼,她怎麼敢報警?又怎麼敢不和解。”
“對對對,媽,就是那個賤女人,在劇組我處處被她打壓就算了,你知道二哥的手指是……”
聽到郭娉就要將自己手指的事情說出來,郭顯志趕緊開口:“閉嘴!這件事我說了不許再提。”
這個蠢妹妹,這件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她現在卻巴不得越鬧越大。
鬧到最後的結果只有郭顯志才知道,不是溫涼受傷,而是郭家要完!這一點都不誇張!
前幾年,郭顯志是親眼目睹莊家是怎麼覆滅的。
不過是因爲莊家老幺擋了喬厲爵的路,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莊家分崩離析。
儘管裝家還在,如今也不過是苟延殘喘。
他不想讓郭家成爲第二個莊家,如今的喬厲爵勢力比起當年更加厲害,郭家毫無勝算。
“爲什麼不讓你妹妹提,難不成你的手指也是那個姓溫的弄的?”
“媽,人家不過就是一個剛出道的小藝人,她怎麼可能有這樣大的本事。
我是因爲自己爛賭,賭錢輸了借高利貸,我已經得到教訓,以後都不敢去賭了,你怎麼往小姑娘身上扯?”
郭娉的脾氣像極了他媽媽,要是自己斷指的事情被她知道,這件事就真的鬧大了。
郭太太顯然不相信,朝着郭娉看去,郭娉剛想張嘴,被郭顯志一記冷眼掃來,她不敢再說。
“媽,你不要着急,現在大哥正在爲升職做準備,要是他成功上位,咱們郭家又上了一個臺階。
爸的官職已經固定,再想往上爬也不太可能,過幾年就得退休。
這些天爸爲了哥的事情四處奔走,本來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這個節骨眼上要是爆出對哥不利的事情,妹妹豈不是成了我們郭家的罪人?”
郭太太最是心疼她這個大兒子,一聽郭顯志這麼分析,似乎也沒說錯。
以前家裏最不着調的就是郭顯志,自從被剁了手指以後還成熟了許多。
現在郭家就指望着老大能出人頭地,現在這個時間段,的確是敏感時期。
要收拾溫涼什麼時候都可以,不用急於一時。
“那依你怎麼說?”
“咱們只能走一條路,那就是私下和解,小事化無。”
郭太太也很同意,“那你妹妹呢?”
“讓大哥打個招呼,悄悄先把她放回去,只要她不露面,咱們達成和解,就沒有問題了。”
“行,那就按照你說得這麼辦,這件事交給你了。”
見郭娉並不滿意的神色,郭顯志冷冷威脅:“你要是再敢作妖,我就讓你一直呆在這裏。”
“哥,我錯了,我聽話。”
“媽,我先送你回去,一會兒我會去聯繫造型師。”
“嗯。”
經過郭家一晚的折騰,周曉雯咬定不同意和解,就是要讓郭娉得到教訓。
掛了電話,周曉雯趕緊給溫涼打了一通電話。
“涼姐,郭家的人又來找我了,說要給我一大筆錢,只要我同意和解。”
“你願意和解嗎?”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尊嚴的問題,我跪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纔能站起來!”
“那不就對了,你放心,律師我已經給你找好了,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涼姐。”
溫涼掛了電話,回到喬厲爵身邊,茶茶已經睡着,喬厲爵擁着溫涼。
“你不願意和解?”
“再怎麼也要讓郭娉付出點代價,這樣就想和解,沒那麼容易。”
“警局我已經打過招呼,她們想要撈人也不可能的,就讓她在警局多呆一段時間好了。”
“真是知我莫如你,喬,你說要是沒有了你我可怎麼辦?”溫涼問道。
喬厲爵咬着她的耳垂道:“那就不要離開,一輩子在我身邊,讓我護着你。”
“好。”溫涼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原來被人護着的感覺這麼好。”
“是不是後悔五年前不該逃離?”
想着那時候他起來找不到人,氣得都快炸了。
“不後悔,這五年讓我成長了太多,讓我成爲一個強者。”
“到了現在還不願意告訴我他是誰嗎?”喬厲爵旁敲側擊。
“喬,總有一天,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一切,但現在我有不能說的苦衷,你能理解我嗎?”
“要是不理解就不會縱容你了,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不怪你。”
“喬,謝謝你。”
“阿涼,我不管從前你認識了誰,過着怎樣的生活,從今以後,你是我喬厲爵的女人,你只能和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