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良聞言,擡頭朝我的方向看來。
而站在喬良身邊的女孩則緊緊的抓着喬良的胳膊,問他:“蕭哥哥,她是”
“她是葉晚晴。”說完之後,喬良又給我介紹:“她是夏小雨,是世交家裏的妹妹。”
我看着眼前十八九歲的少女,她的身子有些瘦弱,臉色蒼白,五官跟我有幾分相似。
嗓子裏頓時就像是被一團棉花給堵住了一樣。
我一直以爲喬良不回家是忙於工作上的事情,可沒想到,他只是爲了陪另一個女孩。
我想笑,可怎麼也笑不出來。
而後,我轉身就跑。
我知道,讓我最難過的就是喬良那句乾巴巴的介紹,她是葉晚晴。
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可見心中的位置。
他沒打算在相熟的人面前介紹我的身份,而我,與他,就像是藏在暗地裏一直不能曝光的祕密一樣。
如果猜想的沒錯的話,那個女孩應該就是我之前輸血的人。
我漫無目的的離開了醫院,期間,手機響了幾次,我看到是喬良的電話,便都掛斷了。
我還沒想好我與喬良之間的關係,或者說是該怎麼面對。
回到喬良家後,我把我的行李整理了一下,決定還是搬回去住。
而我跟喬良之間的關係,也許該好好的捋一捋了。
我葉晚晴,就算是再落魄,也不要做別人的替代品。
是啊替代品,那個女孩,長相上與我竟有五分相似。
我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打開門,把行李拉進空蕩蕩的臥室,然後坐在地上,把身子捲縮了起來。
心慌,意亂,無處安放的恐慌一直伴隨着我。
因爲出來的太急,我竟然忽略了家裏的被子都被喬良給賣了,等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我便覺得渾身冷的不行。
夢裏,我似乎置身於一片冰天雪地裏。
那種冷,從外一直滲到了骨子裏。
我一個人在冰天雪地裏走了不知道多久,才感覺身上漸漸有了暖意。
等我睜開眼從夢中醒來後,我才發現,我此時躺在醫院裏,而喬良躺在我身後,一直緊抱着我。
而我夢中的暖意,應該就是從喬良身上傳來的。
頭上的吊瓶還在滴答滴答的輸液,我身子動了下,喬良便馬上醒了過來。
“我怎麼了”我一張口,便發現嗓音乾啞的厲害。
喬良馬上端了水,一手扶着我坐起來。
我嗓子又幹又癢,幾乎要冒煙了,看到水後,便迫不及待的喝了起來,就像是行走在沙漠裏幾天沒喝到過水一樣。
“你發燒到40度,要不是我讓開鎖的給開了門的話,你病死在家裏,都不會有人發現。”
說這話的時候,喬良臉色很臭。
我身子僵了下,這才恍然發覺自己這次辦的事真的不太靠譜。
我要是去酒店也好,幹嘛腦子一昏,就回了自己的家呢
連牀被子都沒有,像我這破敗的身子不生病才奇怪。
“謝謝你”
一口氣喝了半杯水,嗓子才稍微溼潤點,便朝喬良道謝。
“你確定要跟我這麼疏離”喬良一把抓着我的胳膊,蹙眉看向我。
他周身的氣壓很低,似乎隨時能夠迎來一場狂風暴雨一般。
我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嘶啞着嗓音問:“喬良,在你心裏,我是你的什麼”
看喬良沉默,我苦笑道:“朋友或者是炮友”
喬良目光緊緊的盯着我,問:“那你呢你想要什麼位置”
喬良的話,讓我一下子怔忡在當場。
是啊想要什麼位置似乎說出來,都成了一種妄想,一種罪過。
“在我心裏,你是我的戀人。”
喬良伸手摸着我的臉,輕聲道。
戀人
“我也不知道將來能跟你走到哪一步,但現在,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們就像戀人一樣相處不好嗎”
喬良的話讓我無可反駁。
是啊我與喬良從認識到相戀,統共纔沒多久,要談結婚,還爲時尚早。
“好”
我斂眸答應了下來。
這一次的事情,才讓我忽然發覺,這段時間,我對自己的感情太過放縱,竟然不知不覺間,對喬良越來越在意。
現在看來,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
正所謂,心不動,則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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