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當第八個場景漸漸在他們身邊現形的時候,意老師喃喃地說:“都已經到第八個場景了,卻好像一直沒人有什麼大動作。沒人勸別人拿東西,好像也沒有什麼Message……至少我們聽見的話裏沒有。他們不着急嗎?”
第八個場景,是一所中學校園——不過副本開放給衆人的,就只有教學樓一樓的三間教室,以及室外的一個小球場。
衆人幾乎一看清環境,就分成幾羣消失在了各個教室裏;等林三酒環目一掃時,發現小球場上只剩下了自己,以及好幾米遠外、神色猶豫緊張的鴨絨。
那姑娘似乎心中有話,卻一時拿不定主意,接連看了林三酒幾眼,才終於鼓定勇氣,慢慢地湊了上來。
“那個……”她小聲地問,“你是不是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林三酒微微吃了一驚,卻忍住了什麼也沒說。
“也沒有什麼,”鴨絨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一直在觀察你。現在的情況,我感覺好像越來越糟糕了,但又不知道具體是哪裏不對……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紙上記錄什麼東西,但是從上個場景開始,你就停了,再沒寫過一個字。哪怕現在別人都走了,你似乎也沒有跟上記錄的意思……所、所以我想,你肯定是覺得不需要再記了……”
林三酒點點頭,說:“你的觀察力倒是挺好的。”
眼看她結結巴巴、語無倫次,越說越沒個章法,林三酒及時打斷了她。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兇手?”
鴨絨睜圓眼睛,想了想。“這個我證明不了……但是我、我可以用其他手段證明我的誠意……”
“比如?”
年輕姑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種關鍵時刻絲毫不怕拿自己冒險的勁頭又一次浮起來了。“這個學校,就是我的主場。”
林三酒抱起胳膊,看着她,一時沒說話。
“你、你不信嗎?”
“如果這裏真的是你的主場,”林三酒慢慢說道,“你自然會知道一個規則中沒有提過的事,這個就是你的證據。當然,你的主場可能之前出現過,而不是這個學校……但只要你把證據告訴我,我就暫且相信你的誠意。”
鴨絨怔了怔,下意識地看了一圈球場和教學樓。“證據?什麼證據?如果我告訴你我的Media,你也不能確認啊……再說,如果我忘了規則的話……”
“那麼,等你找到這個證據的時候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