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靈鑑之重重夢魘 >第二十四章 辦案
    我們穿過好幾道警戒線,每一道都有好幾名警察在守衛,中間還有不少的法醫以及警察正在現場收集證據,做着犯罪模擬。

    我也是被在場的人數給驚呆了,看樣子警察對這件案子很是重視啊,不然不可能派出這麼多人,雖然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些東西,但是從電視和報紙裏的報道瞭解,而且稍微對比一下就能感覺到其實整個氣氛比那些電視劇裏的犯罪現場還要緊張,每一個人都在努力的做着自己的工作絲毫不敢有懈怠。

    我們來到廢棄的教學樓下,馬立明的屍體還擺放在地上,因爲現場的信息採集還沒有玩成現在對於屍體還是處於放置狀態。

    馬立明靜靜的躺在那裏,身體上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傷痕,每一道傷痕都是深入皮膚,深入肉體,有點地方甚至連骨頭都突顯了出來。他的腦袋掉落在身體的兩米之外,中間有大量的血跡,血跡都是以頭部的形狀出現的,每隔一點距離就有一處空白地,我們從脖子處可以看的到參差不齊的斷裂痕跡,白色的骨頭和血色的肉混濁在一起讓人感覺一陣噁心。

    戴斌拿起幾副布手套遞給我們示意我們帶上,我們都是接過手套將其帶上,無論從那個方面去了解辦案現場都可以知道現場是不可以留下指紋的,不然會對破案現場造成很大的阻礙,所以帶上手套是每一個工作人員必備的事情。

    蕭澄東對於這種事情不是一般的熟練,一個常年混跡在鬼魂之中的道士來說,瞭解人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因爲這對於靈魂的掌控是非常重要的。

    蕭澄東對屍體的每一個部位都進行了檢查,他時而的翻動屍體,時而檢查遠處的頭部,馬立明的臉龐上都是傷痕,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佈滿了驚恐,但是卻一眼不發緊鎖着眉頭,戴斌在一旁也是靜靜的看着,不過他倒是生怕我們將現場給破壞了。

    肖逸謙見蕭澄東檢查的正是忙碌,於是從旁邊的刑警借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他走上前幫助蕭澄東做起了各種各樣的記錄,配合着蕭澄東進行檢查。

    我和何皓卻遲遲不肯上前,畢竟那是我們從小到大的玩伴,他的屍體活生生的躺在我們的面前,讓我們就這樣上去給他進行屍檢我們實在是做不到。而我和蕭澄東的臉色愈發難看,因爲這裏少了一件東西,一個很關鍵的東西,那就是馬立明的靈魂。

    我從來到這裏開始就沒有見過他的靈魂,因爲靈魂在三天之內意識不是太過於清醒,是無法徹底遠離身體的,那麼馬立明的靈魂就是應該在現場的附近,他的慢慢的從屍體中抽取記憶和意識然後才能清醒過來,這也是爲什麼人死後需要三天才可以出殯,不僅僅是因爲讓死者可以多看一眼家,也是需要讓他慢慢的適應靈魂的狀態。

    可是這附近卻沒有發現靈魂的存在,那麼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了,雖然早就有所預料,可是沒想到真的發生了。一位警察着急的跑到戴斌的身前,在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戴斌的臉都氣綠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怒氣,沒有大發雷霆。

    他立刻示意警察趕緊離開這裏,這名警察也是不知什麼情況,他們對於戴斌的脾氣最爲了解,遇見這種事情絕對會大發脾氣,他們都是猜拳決定誰來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最終選到他這個倒黴鬼,可是這次居然沒有捱到罵,心裏居然還有那麼一絲不舒服。

    這名警察心裏罵道自己犯賤,不捱罵居然心裏還不舒服,他心想剛剛戴斌臉都綠了,肯定憋着一肚子火,既然他讓自己走,自己還是先走爲妙,不然一會肯定會被罵的連回家的路都找不着。

    終於蕭澄東檢查完了所有的地方,他起身拍了拍腿上的泥土,這裏是曾經老校區,太久沒有人打掃了,而教學樓正對着操場,操場是由泥巴地和草地以及兩個小小的籃球場組成,其實每一個地方都是灰塵和泥巴,在雨水細心灌溉後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還沒有整理的農田。

    戴斌見蕭澄東檢查完畢,急忙上前去問道:“你們有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蕭澄東看了看屍體說道:“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們走吧,去第一案發現場看看。”

    戴斌興奮的跳了起來,心想讓他們來看現場果然是正確的,立馬發現了一些問題所在,他就像是找到了黑暗中的一抹光亮,急急忙忙的帶着我們去到另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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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何皓在一旁向我問道:“我們帶過來的那些東西還用不用啊,要不要我叫保鏢給咱們拿過來啊。”

    我面色陰沉的快要擠出水來,搖了搖說:“不用了,馬立明的靈魂不見了,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不然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我和蕭澄東有陰陽眼的事情何皓早就已經知道了,他聽到我的回答後心裏失望透頂,不僅馬立明的性命沒保住,就連靈魂也不見了,他現在已經後悔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覺得如果昨晚不去糾纏那麼多,可能馬立明也不會死,一切都是他的錯,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的存在。

    肖逸謙有些出神的望着蕭澄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突然開口問道:“蕭澄東,剛剛你看了這麼久,讓我記了這麼大一堆東西到底發現了什麼,還畫了一個奇怪的印記,還有那裏不是第一現場你是怎麼發現的啊。”

    蕭澄東神祕的笑了笑,告訴我們:“其實也沒有什麼,馬立明被判定爲半夜四點死亡,但是五點到六點有一場大雨,如果他是死亡後被立即拋屍,身體應該是淋溼的,但是他的屍體的背部是乾燥的,而身體卻是躺在泥潭之中,明顯是在雨停之後屍體才被移動到那裏的。他的下顎處有一個奇怪的黑色印記,印記中央有一點血色的小小傷口,應該是被某類針形物體造成的,而頭部也有一絲小小傷口,很明顯是被刺穿過。前腳趾上有一點血跡,證明他死亡時是站立的沒有穿鞋或者被吊着的並且掙扎過,而且抓痕陷入那麼深血跡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點,肯定這裏就不是第一現場。他的腳掌除了滴落的那一兩滴血沒有任何別的血跡,那麼很有可能是被吊起來,站立的話可能是站立在高處,被人雙腳雙手給束縛住了,手臂明顯是死後拋屍完被扯斷的,因爲現場留下了明顯的血跡。”

    聽着他的一通分析我們也是聽得雲裏霧裏,但是卻是很驚歎啊,果然是高手啊,難怪他敢把道士這兩個字繁衍成靈探,果然還是有一些本事的。

    戴斌帶着我們來到教學樓的一間教室,教學樓有五層高,我們已經來到了第四樓,我有預感樓梯間旁的這一間教室一定是第一殺人現場,因爲這裏就是我們曾經一起上課的那間教室,那一間陪伴了我們六年充滿了回憶與歡樂的教室。

    果不其然,戴斌帶我們進入到了這間教室裏,眼前的一幕,讓我們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血腥的氣息。教室裏的牆壁上到處都是抓痕,每一道抓痕都覆蓋上了鮮血,教室正中央的位置有一根沾滿了血跡的麻繩。

    我們走到麻繩面前,噴射的血跡沾滿了周圍每一個地方,所有的桌椅都堆在了教室的後方,我們可以清楚的看見麻繩的周圍全部都是鮮血,麻繩附近的鮮血堆積的非常之後,較遠處的地方有噴射式的形狀,但是大概到達某個位置就出現了斷痕,就好像被某些物體給擋住了一樣,如果將所有的斷痕連接起來的話會發現這是一個完整的圓形。

    在我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一個畫面,在一個深夜裏,雷電從天空中劃過,馬立明被雙手反縛,吊在教室的中央,他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鮮血不停的從傷口處滴落,一羣人將他給包圍住,一隻拿着布娃娃的小女孩一點一點的用手指上鋒利的指甲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傷痕。

    我的心中一凜,身體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蕭澄東眯着眼睛在教室裏看了一會,我想他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些令人驚駭東西,於是他拿出手機後拍了幾張照片,低頭給肖逸謙交代了幾句話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我和何皓趕緊跟上他的腳步,戴斌剛想上前來攔住我們肖逸謙就撕下一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遞給他。

    戴斌接過紙看了幾眼,臉上露出喜色,看樣子案子已經有了一定的頭緒了,肖逸謙也是急忙跟上我們的腳步。

    我向蕭澄東露出疑問:“我們難道不需要再看了麼。”

    蕭澄東的臉色還是滿臉的難看,他搖了搖頭說:“沒必要了,他們已經向我們表達的很清楚了,這根本就是在想我們挑釁和宣戰,剛剛那東西你應該也感受到了吧,他們在教室的四個角佈下了法陣,只有對靈魂極爲敏感的人才能夠感覺到。”

    我的臉色也是變得非常的難看,何皓雖然好奇,但是依然沒有發問,我們大家都一言不發的坐上了車,心裏難受的在滴血,不僅僅是憤怒還有悲傷,走之前我還看學校一眼,眼前浮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她不停的對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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