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號警官 >第0016章 生死考驗
    “王滿囤啊,王滿囤,你們屯子裏你叫這個名字吧?來之前呢,你表哥和我說了,說你高高大大的,很帥,不,是長得很好看,種地是個好把式,是你嗎?”丁凡神色嚴肅的說。 .

    丁凡研究犯罪社會學,專門鑽研各種突發情況的心理轉變,現在沒想到一下子碰到了。

    鮎魚王說的劉波是他表哥,又以闞亮的事佐證,丁凡知道這事差不多了。

    若要說這丁凡的態度轉變,那瞬間變幻的眼神,王滿囤根本發現不了。

    何況這傢伙還在沉浸在民警同志對自己的誇獎。

    莫要說王滿囤長得是不是高高大大了,不到一米六的身高,還羅鍋似得弓着腰,幾片魚鱗粘在短短的山羊小鬍子,離他一兩米站着,丁凡滿鼻子都是他身噁心的味道。

    “民警同志,抽菸抽菸……”王滿囤從鼓鼓囊囊的挎包裏掏出褶褶巴巴的煙盒,掏出被江水泡溼的煙,給丁凡遞過來一根。

    “丟東西了,你的。”他掏東西的時候,順手掉在地一個打印的小書,面全是赤果果的男女摟在一起的低.俗圖,丁凡壓低聲音,悄聲讓他撿起來,心裏卻說:“鮎魚王啊,一顆等的玉白菜,差點讓你這個骯髒玩意給嚯嚯了。”

    既然給了劉波鄉長面子,丁凡自然表現的客客氣氣,還幫人家點了火。

    “大水淹了龍王廟啊,王表弟啊,劉鄉長可是大領導啊,昨晚提你了,讓我過來看看,沒想到啊,昨晚劉鄉長喝高興了,你猜他怎麼坐着划拳呢!”丁凡眉飛色舞的說着,背對着一棵大樹,劃劃的。

    這麼給自己面子?

    表哥雖說照顧自己,可從來沒人給劉波說過自己偷雞摸狗的事。

    順着丁凡的劃,王滿囤跟着他的手勢,學着劉波喝酒划拳的樣子,同樣是滿臉的驕傲。

    “腿這麼盤着,雙手,這樣,你表哥那叫一個有氣勢啊,雙手放在腿這……”丁凡看他鬼迷心竅的手舞足蹈的,幫他擺着動作,說着劉波鄉長喝酒時划拳的動作。

    看他雙腿交叉,手摸到了膝蓋後面,丁凡忍着噁心,抓住他的另一隻手,往下面一鬆,哄着說:“王表弟,你這麼坐2像你表哥了。”

    王滿囤腦子都在自己那個一鄉之長的表哥身,很是配合的學着領導喝酒的威武氣勢。

    “坐下!”突然,丁凡冷喝一聲,一隻手硬推着他的手,另一隻手在他肩膀猛的一摁。

    噗通一聲!

    王滿囤坐在了地,雙手像抓地,試了試,他雙手和雙腿交叉纏在一起,相互成了死扣。

    “你,你,我表哥不是讓你……”王滿囤試了幾下,感覺自己手腳相互扣在一起,根本動不了,是打滾都不行, 氣的咬牙切齒的責問起來。

    丁凡看着自己弄的押解犯人的絕活:羅漢坐!不由的冷笑幾聲:“王滿囤,我正式警告你,你涉嫌犯了流.氓罪,可我今天不想把你送進去,算給劉波面子,你好好反省吧。”

    他面無表情的說完,看這傢伙還在掙扎,丁凡在他面前揮了揮巴掌,指着他褲.襠正色警告說:“現在告訴你吧,闞亮是我師傅,我呢,手段他多,還能給你玩鑽.褲襠的遊戲,我不信了……”

    丁凡警告他說,再不老實把他腦袋塞在褲襠裏,用腰帶系死。

    派出所民警收拾你這個混蛋,誰能幫你解開!

    他還有一層意思也告訴王滿囤了:你嚯嚯了那麼多良家婦女,不管是脅迫也好,還是通女.幹也罷,不知道多少人恨之入骨呢,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誰能救你!

    王滿囤在地掙扎了幾下,突然發現了個致命的問題:這個羅漢坐設計的太縝密了,不光人動不了,一動劇烈了,肋部和小腿的麻勁疼的要命,馬是抽筋的感覺!

    當丁凡揹着手,輕鬆的吹着氣往院子裏走時,還能聽着他坐在樹底下吭吭唧唧的咒罵。

    丁凡之所以不直接調查他,知道農村裏這種事取證難度大,再說一旦陷入僵局,他那個劉鄉長的親戚,肯定會到所裏過問的,弄不好隨便給你弄頂帽子扣,雖說不能起到關鍵的作用,可癩蛤蟆趴在腳面子,不咬人還噁心人呢。

    他不是青天包公,從在縣城裏的那一幕幕開始,早想明白了一個問題:得做個有城府的人,凡事不能由着性子來。

    他闊步走進院子時,原本以爲薩娜怎麼也得和谷悅坐在一起,熱情的聊天了吧,結果讓他多少感覺到了一絲意外:谷悅坐在水井旁邊的板凳,薩娜靠在房門一臉怨恨的站着,似乎兩個人並沒有過多的交談。

    “薩娜大姐,你好,我是派出所新來的民警,丁凡,昨天的事……”丁凡衝她點了點頭,滿臉陽光自信的樣子。

    他雖然沒說谷悅來收公糧的事,可意思已經很清楚了,目的是對方經濟條件不好,這種事給人家留着面子。

    “公糧?收東西?在那呢,你們去砍樹吧,把狗狗殺了也行,反正我一個女人……”似乎,薩娜這光景已經想好了,政府和所裏的人是有事來的,應該是那個收公糧的事,所以,一下子捂着臉哭了起來。

    公糧是那個時代的產物,國民必須交,也叫國庫糧。

    交完這個,剩下的纔是自己的。

    後期改成了農業稅,也是農民不小的負擔,一直到後來這個錢不收了,徹底改變了華夏農業史幾千年的制度。

    丁凡對這玩意不感興趣,知道收了也不是自己的,於是,趕緊轉移話題說:“薩娜大姐,那個糧食的事咱先放一放,沒準你是五保戶呢,夠條件你申請,但你不能和谷書記耍潑啊。”

    他話音剛落,谷悅擡頭向着薩娜看去,又看到了蹲在東面柴火垛那的土狗,正伸着舌頭看着這裏。

    “這個女人,太潑了,追着我,還有這個畜生……”谷悅要強的心裏一下子又無名火氣。

    谷悅在鄉政府裏,不管是領導,還是普通同事,誰都給個面子的,沒想到薩娜竟然和自己動了手!

    “你說我潑婦,我潑了怎麼了?有本事,你們把我推到青龍江裏,淹死我,沉塘也行,反正我……”說着,說着,薩娜嚎啕大哭起來,一隻手捶着門框。

    那松木做的門框,似乎成了她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

    “汪汪……”看着主人哭的無傷感,那條土狗站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探着身子叫了起來!

    “心煩,心煩,這些女人……”聽着女人哭,狗在叫,丁凡心裏煩透了。

    他學的是治安管理,兼修刑事偵查什麼的,但早知道基層工作難做,但這次真是領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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