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我和劉佳在食堂碰見了他和梁浩,他們兩個比我們早到一步,已經排在打飯隊伍的末尾了。
“你一上午哪兒去了”我站到馬超後面問。
“點兒聲,我去定修那邊了。”馬超左右看看,然後聲說。
我問梁浩:“他跟你們一塊兒幹活兒來着嗎”
“沒有,你還是讓聽他自己說他藏哪兒了吧。”梁浩笑着說道。
“你們說話聲都着點兒,我躲11號屋了。”11號屋也在定修班那邊,裏面堆放着一些廢棄的工裝試驗檯,原本是用來測試機牀上的一些設備的,因爲好久都沒人用,就全都扔在那屋了,平時也沒人進去。
“我記得那屋鑰匙在技術組放着的吧,你把鑰匙拿下去了”
“沒有,我翻窗戶進去的。”
“你真b,劉建華要是發現你不在技術組,打你電話怎麼辦啊”
“我把手機放我桌子上了,他要打電話也是技術組響,到時候別人跟他一說他就知道我沒走遠。”
我感覺我已經被馬超的機智與膽識深深地折服了,默默地掏出手機給楊洋發了條信息寫道:下午別找我,有事兒晚上說。
下午一點,我和馬超兩人悄悄走出了技術組,並沒吵醒屋裏還在熟睡的其他人。我讓馬超在樓梯口等會兒我,我又像做賊一樣,輕手輕腳地回了趟男更,李天雷正躺在值班睡覺的那張牀上鼾聲四起,絲毫沒有察覺到我把放在男更的幾本說全拿了出來。
我們兩個下了樓,儘量表現得像兩個正常人在走路一樣,但內心其實早已翻涌起驚濤駭浪,好在一路上看見的師傅並不多,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馬超走在我前面,他先把窗戶打開,兩手抵着窗臺用力一撐,整個身體便順勢而起,右腳一蹬搭在窗臺上,兩手先後從窗臺收起扶住窗框,一貓腰就跳了進去,看樣子他這麼幹不是一回兩回了。
我把說遞給馬超,他接過去說:“你丫拿這麼多本,看得完嗎”
“看不完我明兒接着看。”
說話的功夫我也翻了進去,我們又把窗戶關上,馬超不放心還把窗戶上了鎖。
我看着他說:“你待會兒可別放屁啊,不然味兒都散不出去。”
“你是想讓屁薰死還是讓劉建華、趙一茗當催使喚死”馬超問我。
“你看,你上午沒在屋就不知道了吧,組長今天沒來上班。”
“這不是常事兒嘛,這回又是什麼理由啊”馬超已經看慣了這些事。
“組長不來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需要。她下午去一廠開機牀廠修的會去。”
按說機牀都是有壽命的,到了使用壽命後報廢換新的就可以了,但是爲了節約資源,發揚艱苦樸素的精神,二廠的機牀快要到限的時候會送去一廠進行廠修。
其實一廠跟二廠的配置基本差不太多,所以我之前問博哥爲什麼不在自己廠子裏修,博哥的回答是:“自己廠子修的話維修費誰出”所以二廠的機牀送去一廠修,同樣的,三廠的機牀拉來二廠修,三廠修四廠的,四廠又負責修一廠的,幾個廠子互相形成一個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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