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那邊看說去了,不打擾你,你研究你的,就是別真做個導彈出來把我轟了就行。”我指着屋裏一角放着的一排長條凳說。
“你愛幹嘛幹嘛,這屋反正就咱倆。”馬超說完就回到實驗臺自己看書去了。
我拿着我的幾本說,走到長條凳旁邊,發現因爲許久沒人來這屋,所以凳子上已經落滿了一層塵土。我由於一時找不到抹布,便索性把工作服脫了下來拿它擦凳子,擦完發現乾淨了許多,便光着膀子坐了上去,津津有味地看起說來。
正當我和馬超沉浸在書本的海洋中無法自拔時,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在敲窗戶,我頓時慌了手腳,馬超也嚇傻了,愣在原地連躲藏一下都忘了。當我認爲我們兩個這次的偷懶行爲會被抓一個現行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梁浩的聲音:“開窗戶,是我”
“我你丫嚇死我們倆了”馬超一邊給梁浩開窗戶一邊罵道。
“活該,誰讓你們倆不上班跑這兒偷懶來了。”梁浩一隻手撐住窗臺,另外一隻手抓住窗框,輕輕一跳就翻進來了,身手比我們兩個都利落。
“你丫修機牀是副業吧主業溜門撬鎖。”我懷疑梁浩來這裏上班只是白天的僞裝,晚上纔是他真正的工作時間。
“你就欠多跟定修待兩年,就你這底子,到時候身手肯定比我好。不過話說回來,你爲什麼光着膀子”
“我剛纔拿衣服擦椅子來着,完事兒就沒再穿。我現在真覺得當初在定修班的時候最輕鬆了,那會兒每天就幹個測量吧。後來呢,先是去生產班,當苦工搬東西,然後跟着博哥改造,後來上樓更傻逼了,和馬超成了倆活催。”
“別說這個了好嗎,你怎麼過來了班裏完活兒了啊”馬超問梁浩。
“廢話,你看看時間都快四點了,今天的活兒早幹完了,剩下的都是明兒上午的工作了。”梁浩說着,把煙拿出來,分給我一根。
馬超因爲只有我倆在場就表現出了真實的自我:“我操我可不抽了,太他媽嗆了你們怎麼都那麼愛抽菸”
“其實我也不想抽,身不由己。”我老實答道,“好多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抽。”
“你這話說得都前後矛盾,到底是想抽不想抽”馬超問我。
“他就是缺人管,把女朋友也弄咱單位來肯定就不抽了。”梁浩也知道我當着楊洋麪兒不抽菸。
“可別介,我一人在這兒就夠煩的了,楊洋要也來,那指不定怎麼招呢。”
“對了,你簡歷編了嗎”馬超突然想起來這周要去招聘會。
“我給忘了一底兒掉”
“我的寫完了,你晚上回去照我的編編吧。”
梁浩聽到我們的對話,問道:“你們倆要辭職啊”
“正常上班的才叫辭職呢,你見過正常上班沒工資拿的嗎所以我們這個頂多叫爺不伺候了”
“牛逼”梁浩說,“找着好地可得請我喫頓好的”
“我請你喫兩頓”馬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