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殊嘴角微勾,“我說下去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太子,我們應該合作的不是麼?”
威脅?
皇甫籬淡淡的看着他,隨即冷笑,“你走吧。”
白夢殊的眸子一凝,他自信滿滿的過來,皇甫籬竟然趕他走?
他坐在那裏沒有動,嘴角的笑意也沒有減少,“太子,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比我更瞭解冷幽月,所以,你真的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皇甫籬淡淡的看着白夢殊,心中的震撼還是不少的。
白夢殊真的不是白夢殊,靈魂替換了?只是這些東西,他還是有些無法相信。
那麼冷幽月呢?
就如白夢殊所說,她真的是變化超級大,他也一度的懷疑,真正的冷幽月,是不是被這個假的給藏哪去了。
“如果你不和本宮說清楚,本宮想,沒有什麼再談的了。”
“我有和冷幽月不相上下的醫術,太子可信?”
皇甫籬的眸子陡然一擡,他審視的看着白夢殊,“你可知道騙本宮是什麼代價?”
白夢殊看着皇甫籬,目光淡然,“我是誠心來與太子合作的,不然不會說這麼多。”
皇甫籬淡淡的看了一眼白夢殊,“說下去。”
白夢殊知道,皇甫籬這算是間接答應了自己,他自然要知道見好就收。
“我和冷幽月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們那個時代,醫術很發達,有不少的器材,可以使用。這個時代沒有一個人敢動刀,將人的皮膚割開,我醒來的時候,剛好躺在牀上,更發現自己的腰際被割了一刀。”
白夢殊儘可能的簡單說醫術上的東西,他知道,皇甫籬聽不懂。
甚至他說到這裏,還停頓了一會,看着皇甫籬一點點的吸收了,這才繼續開口說了下去,“後來我接受了這具身體的記憶,我看到了丞相,還有白夢瑩,我發現自己的狀況之後,看見冷幽月蒙着面紗走了進來。她爲我檢查身體的情況,只是在談到錢財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眼中的貪婪。”
皇甫籬皺了皺眉,並沒有打斷他,不過白夢殊很有分寸的時不時的停頓。
“在我那個世界,冷幽月已經死了,我感到很疑惑,來到這個世界,我看到了她,還能在我的身上動刀,我便試探了喊了一聲她在我那個世界的名字,因爲那個世界的冷幽月很貪,而我喊完她的名字,她的情緒都泄露了出來。”
這就是整個過程。
他的聲音很輕,也用着適當的語氣,總之他的話,皇甫睿全部都聽了進去。
只是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白夢殊見皇甫籬沉默,他卻是輕鬆一笑,“太子,只要看她那逆天的醫術,就應該知道,真正的冷幽月死了。”
皇甫籬審視的看着白夢殊,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冷幽月!必須要除掉!
“你們是仇人?”
皇甫籬已經不追究那些事情了,不過對於另外的世界,他徹底的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中。
“你們這裏的人,不都是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麼?”
白夢殊隨意的看着皇甫籬,極其的放鬆,在他的心裏,他想要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容易了。
在他的眼中,古代的人,遠遠沒有現代人厲害!甚至智商也沒有他高!
所以想忽悠古代人,稍微動動腦子就可以了……
當然,這都是他以爲而已……
皇甫籬眉頭一動,殺父之仇?
他打量着白夢殊,眼中帶着一抹遲疑。
今日白夢殊的話,他不能說一點也沒信,可是如果說是全信的話……
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太過的匪夷所思了。
另外丞相一直都中立,誰知道是不是丞相投靠皇甫睿,皇甫靖而後讓這個兒子出來故弄玄虛的。
皇甫籬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動牀邊的木板,發悶的聲音,倒是在這寂靜的夜間顯得有些突兀。
“你現在回去吧,本宮過兩日自然會給你答覆,但是你要清楚一點,如果你敢騙本宮……!”
後面的話,皇甫籬不用說,他便知道白夢殊能夠理解的。
只是白夢殊看見了,卻不以爲意,“太子放心吧,不過……”
白夢殊說到這裏,突然停頓了一下,他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太子看着白夢殊,並沒有說話,很顯然,他在等着白夢殊繼續說下去。
白夢殊看着皇甫籬,“太子不妨親自隨我走一趟吧。”
皇甫籬眉頭頓了頓,“去哪。”
白夢殊輕輕勾脣,“我在明,太子在暗,我們一同去見一下那個月老闆如何?”
白夢殊沒有說的那麼明顯,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見到冷幽月的話,一切都可以證明了。
“明日中午,你來找本宮。”
白夢殊點頭應下,繼而站起了身子,“也好,那我就不打擾太子休息了。”
皇甫籬淡淡頷首,淡漠的眸子看不出來過多的喜怒。
白夢殊也沒有再說那麼多,直接離開了。
夜,再一次的恢復了寂靜,只是這裏面好像總是散發出來一些陰謀的氣息,莫名的讓人心慌,無法透氣。
翌日。
天氣看起來極其的好,彷彿因爲皇甫籬和白夢殊要合作,從而在配合他們一般。
冷幽月的醫館依然在那裏開着,行人絡繹不絕。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正常,只是就在中午的時候,一輛比較豪華的馬車漸漸的行駛過來。
只見馬伕很自然的下了馬車,而後便進了醫館。
此刻,冷幽月剛好在爲病人診脈,看着一個男子穿着下人的服飾,隊也不排的走了過來,眉頭微微一皺。
那下人只是走了過來,繼而輕聲開口,“月老闆方便借一步說話麼。”
冷幽月倪視了他一眼,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眸子閃了閃,便在紙上寫了起來,而後遞向病人,“去抓藥吧,三日之內如果還不能好,你再來找我。”
病人感激的點點頭,“多謝月老闆。”
繼而接過了藥方,便起身了。
對於下一位病人,冷幽月只是歉意的點點頭,“稍等我一會,如果各位等急了,可以先去其他兩位大夫那裏。”
因爲冷幽月的醫術,已經被衆人認可了,所以有的時候,去那兩位大夫那裏看病的人,加起來都沒有在冷幽月那裏排隊的人多……
除非是冷幽月有事不來了……
明明那兩位大夫也是高手……可是現在被冷幽月這麼一比……差距大到天上了。
不過兩個人也是樂得悠閒,看的不是疑難雜症,還能有銀子賺。
那病人一聽,也是極其的客氣,“月老闆去吧,不着急。”
冷幽月笑着點點頭,看了那個馬伕一眼。
“月老闆,我家公子在外面的馬車上等你,說有事情要和您談。”
冷幽月眉頭一皺,日,又是什麼權貴麼?難道沒有長腿麼!就不能自己下來麼!
如果不是因爲她現在根基不穩的話,一定會很硬氣的雙手掐腰,要麼就自己下來,要麼免談!
只是現在……
“你家公子是誰。”
馬伕倒是恭敬,“丞相長子。”
冷幽月眸子一凜,是他。
他來做什麼!
冷幽月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點點頭,直接走了出去。
馬伕只是到門口便停下腳步,沒有要走近的意思。
冷幽月看了,並沒有過多的懷疑,畢竟她和白夢殊的身份……
經過馬伕的指點,她便上了馬車,看着那隨意坐在那裏的秦崢,冷幽月面色不改。
“白公子親自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不會身子沒有恢復好吧。”
冷幽月平淡的說着,語氣倒是沒有過多的嘲諷。
她隨意的打量着這個馬車,倒是癟癟嘴,這富貴的人家就是好啊,不過就是個馬車,還弄的這麼奢華,還有個衣櫃!
搞什麼嘛……又不是長途旅遊,來折煞她的麼?
白夢殊眸子淡淡的,看不出來過多的情緒。
看着冷幽月極其欣賞這輛馬車,頓時響起了她的貪念,他嘴角微勾,帶着絲絲嘲諷。
“還多謝你爲我割了一刀,不然的話,我也沒有這麼的好的身份。”
冷幽月眉頭頓了頓,“救死扶傷是我該做的。”
冷幽月不說這一句還好,現在說了,頓時讓白夢殊面色冷冽了不少,“魅月,摸着你的良心說話,在利益的面前,救死扶傷對於你來說都是放屁。”
冷幽月一聽,頓時火了。
“你放屁!”
白夢殊冷笑,“怎麼,這麼憤怒是想掩蓋那不爭的事實麼。”
冷幽月坐在那裏,面色一點點恢復過來,“白公子找我可有其他的事情,沒有的話,我那邊還有不少的病人。”
白夢殊眸子頓了頓,冷幽月倒是變了不少。
“魅月,你對我這個態度,就不怕我找你醫館的麻煩麼?”
冷幽月呼吸一滯,怕,她怎麼可能不怕!
現在弄出來這麼一個死對頭,冷幽月是小心又小心,就怕出現了什麼事情。
冷幽月停頓下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白夢殊眸子划過來意味深長,“我的目的很簡單,一直都想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