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月面色黑了了,“要我說多少遍,我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你爸,你爸沒有另外一個人受傷嚴重。”
這是無奈中的無奈。
她沒能來得及救人,她也很慚愧,可是這也不是她刻意的啊!
白夢殊冷笑,那嘲諷的眸子看着冷幽月,沒有半點多餘情緒,他只是慢悠悠的吐出了四個字,“冠冕堂皇。”
冷幽月皺了皺眉,下一刻,她好像明白過來什麼,“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白夢殊冷笑,“晚了,月老闆請回。”
冷幽月倪視着白夢殊,眼底的冷意越發的濃烈,踏馬的,她被擺了一道!
她突然開始打量起這個馬車,最後卻是將目光定格在那個衣櫃上。
突然冷幽月笑了,“秦崢,我一直以爲你是個正人君子,是我瞎了眼。”
白夢殊瞳孔一縮,他自然是明白冷幽月的意思。
被這麼說,他第一反應是憤怒的。
不過很快這些情緒便被她給壓制下來,繼而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我沒有必要對我的仇人君子。”
冷幽月冷冷的看着他,“你一不懂是非,二不分黑白,除了那一手空有的醫術,秦崢,你一無是處。”
說完,冷幽月直接轉身下了馬車,甚至都沒有要打開那衣櫃的意思。
如果一開始她是迷茫的,那現在,她的心裏已經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整個過程,她甚至都沒有猶豫一下。
白夢殊透過車窗簾子的縫隙,看着冷幽月那決然的背影,他的面色卻是極其的難看,陰冷的眸子,卻帶着點點異樣的光芒。
下一刻,衣櫃開了。
白夢殊收回目光,繼而看着衣櫃處,“太子這次可是相信了?”
聲音聽不出來什麼喜怒,不過這裏面卻難得的帶着點點異樣。
皇甫籬彎腰走了出來,面色很沉。
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內心會是什麼樣的。
難怪,自從他退婚,冷幽月就沒有正眼看過她。
難怪她會變的這麼的脫穎而出。
原來,是換了一個靈魂。
可是換過來的這個靈魂,卻是深深的吸引着他,讓他的目光總是圍在她的身上,甚至有的時候,都不捨得離開。
尤其是剛剛,冷幽月那種果斷,讓他的心都跟着一起一伏。
他們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也聽的格外仔細。
而最後,冷幽月意有所指的話……
皇甫籬微微皺眉,“她猜到了?”
白夢殊點點頭,“如果她猜不到,那就不是魅月了。”
對於這點,白夢殊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如果冷幽月一無是處,也不配做他的對手!
不過!
剛剛魅月說他,不懂是非,不分黑白,一無是處。
她說的是氣話,還是在她的心裏,他就是那樣的人?
白夢殊眼底冷意漸濃,魅月,我們走着瞧,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的手中!
皇甫籬沒有說話,只是渾身釋放出來的氣息,讓整個馬車都降溫了不少。
白夢殊也不再理會那麼多,只是叫來了馬伕繼續趕車。
皇甫籬眉頭動了動。
那個女子,明明可以陪伴在她的身邊!
甚至他給過她機會,讓她選擇,可是……
她竟讓毫不猶豫的跟在皇甫睿的身邊!
白夢殊淡淡的看了皇甫籬一眼,面色不變,心中卻是不禁冷嘲。
甩了她的是你,想要她的也是你,想殺了她的依然是你。
魅月一個現代開放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吃回頭草。
“太子,女人那麼多,還是大業要緊呢。”
皇甫籬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說說你的計劃。”
白夢殊眸子劃過一抹了然,“太子先看一場戲吧。”
而後,他也不再說什麼。
皇甫籬打量了他一眼,最終抿脣,一個字都沒有再說。
而後兩人分道揚鑣。
只是回去的冷幽月,可不像離開的時候那麼淡定了。
她將病人都給安排好,反而是找到了御風,讓他安排幾個人去仔細的盯着白夢殊。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一日又一日的過去,皇上也很隱祕的回到了宮殿。
月族醫館依然說那麼的火,只是總有人看不慣這裏面的和諧。
一日。
月族醫館排了不少的人,都來看病,可是突然幾個婦人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衆人看見了,不禁皺眉,這是做什麼?
只是還不等衆人猜測那麼多,其中一個婦人直接扯開嗓子吼了起來。
“你們還看什麼病啊!騙子,這個醫館就是個騙子!”
婦人完全是怒吼出來的。
其他的人,眉頭皺了皺,眼中也帶着濃烈的不解。
“你這是怎麼回事,月族醫館的醫術,一直都很好,別人的醫術根本就沒有月老闆厲害。”
有人看不慣婦人那樣的魯莽,直接辯論,他也在這裏抓了好幾日藥了,恢復的也很快,對於婦人的質疑,他第一個出來做辯解。
婦人聽了,滿臉冷嘲,更是狠狠的向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你是瞎了眼睛了麼,她的醫術好?!她分明就是沒長良心!”
冷幽月眉頭皺了皺,看着來的幾個婦人,她清楚的知道,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善茬。
那麼……
她坐在那裏,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她反而要看看這幾個人,到底要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你說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讓大家也看個明白,你上來就罵,誰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麼啊。”
有的人是今日第一次來,心中難免有些疑惑,今天看到婦人這般,他的心也是越發的沒有底氣了,這才問出了這樣的話。
那婦人顯然也是聽了進去,也沒有像剛剛那般撒潑,反而是惡狠狠的盯着冷幽月,說了起來。
“你到底幾個意思你,你不能看好病就直說不行麼!你給我夫君開的是什麼藥,吃了不僅僅沒有好,現在反而臥病不起了!你這是造孽你不知道!我跟你說,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不賠償我,咱們今日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