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帶着白狼心前行着。
要趕在天亮之前,找到魔道的人,爭取再殺三個有頭臉的,湊夠數。
日月鼎是怎麼回事呢有了真力就閃爍光芒,散符文,這隻能證明它果真是件寶貝,怎麼用呢有什麼效果
他不知道,師父給的記憶像書,全是藥草煉丹造器的知識,沒有其他記憶。
難道是給日月鼎注入真力,就會生這現象
他興奮起來,拿出日月鼎,用盡自己靈虛境這點可憐的真力,全部注入裏面。
日月鼎上一道流光流轉起來,出黃色的光芒,一些從未見過的符文從流光流過的鼎壁上飛起來,消失在空裏。
時間很短,一切又歸於平靜。是他的真力耗盡了。
沒辦法,看來還得抽空提升修爲,一定要弄清楚日月鼎的祕密。
收好東西,他又繼續前行。
正走着,白狼躍到前面擋住了他,躬身呲牙盯着。
沙沙沙
前面細的聲音響起來,像是一羣蚊蟲飛舞的聲音,密集而迅。
黑暗中一團像霧氣的東西忽然衝着臉面撲來,寧修頭一低,那團黑霧嗡地一聲竄過頭頂,一拐彎,又朝他衝下來。
白狼躍起來一口咬住了半截樹枝拉下來,樹枝帶着繁葉打下來,正好擋在寧修面前,那團黑霧撲來,白狼口一鬆,樹枝反彈打過去,沒想到那團黑霧更靈活,立刻躲過了。
寧修爬起來,一拍白狼,一起轉身就跑。
迎面響起破空之聲,什麼東西飛來,打在他腹部,將他打得跌了出去,疼得塄他全身瞬間冒冷汗。
黑霧停在他面前,嗡嗡浮動着。
白狼撲在跟前,呲牙對峙。
一人的腳步聲響起,有人來到身邊,咿了一聲。
寧修歪頭看去,一個年輕人,手裏捏着什麼,奇怪地打量着自己。
不會是又遇見魔道中人了吧那正好,不過,這又是哪個門派的人
想到此,他大罵道“是哪個畜生暗算佛爺報上名號來”
那人一愣,走近了兩步,看見了寧修腰袢的獸牙,笑道“原來是歡喜佛的朋友,鬧了笑話。”着一吹口哨,懸浮着的那團黑霧便飛到了他頭上,落進了頭裏。
“怪不得我的金針傷不了呢,佛爺好修爲,快起來吧,在下不動樓譚曉生。”
不動樓的人憑藉這幾天的瞭解,知道他們對醫藥很有研究,那自己賴以辦事的丹藥恐怕是不行了。得心些,另想辦法。
寧修摸了摸腹部疼痛的地方,貼身揣着乾坤袋,看來他剛纔那一擊是打在乾坤袋上了,還好,可以裝作自己修爲深厚化解了他的攻擊。
白狼還是呲牙盯着,他爬起來,示意白狼安靜。
譚曉生打量着白狼問“想不到歡喜佛裏還有懂召喚的,那可得請教請教了。”
寧修來就對不動樓不瞭解,現在全靠隨機應變,精神都在這事上,一聽他的後半句,立刻捕捉到了一絲信息。
請教,這個詞一般是懂某個東西的人,向同樣懂這個的人表示切磋比較的意思。他這麼,意思就是他也懂召喚,他錯把白狼當成了自己的寵物。
但是,這畢竟是推測,萬一錯了呢
寧修走到跟前,笑道“不敢當,只是一頭普通的白狼而已。兄弟你那是什麼,一團黑霧,剛纔我差點載在它手裏呀。”
他一邊着,一邊攢着後勁緊握雙拳,準備一旦被現破綻就衝上去打暈他。
“哪裏,佛爺過獎了,只不過是一羣毒蜂而已。”
譚曉生嘴上得輕描淡寫,但語氣裏卻是得意,轉身和他往前走,又道“佛爺也知道,我們不動樓擅長兩樣東西,醫道,召喚。”
“這毒蜂是人工培育出來的,是大漠荒海中的死王蜂和東南溼地中的毒蟑蜂結合所得,幾代培育下來,身形巧,度奇快,毒性猛烈,被蟄一下,傷口潰爛蔓延而死。”
寧修心中後怕,強自笑道“真是開了眼界,我早先聽不動樓的人擅長召喚,以爲是靈獸呢,沒想到是這種獨特新奇的物種。”
“哈哈,靈獸”
譚曉生笑起來,又道“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現在,我們蟄伏數年,養精蓄銳,爲的就是一次出擊,滅了正道,一統江湖,那自然要的是召喚物的戰鬥力,不是召喚出個美婦人天天看了”
“哈哈,這個比喻巧妙。聽着頗有王者風範,譚兄弟莫不是長老”
“佛爺擡舉了,我只不過是一名堂主而已。”
“呵呵,謙虛了,像譚大哥這樣眼界高遠的人,將來一定飛黃騰達的。”
譚曉生大笑起來,兩人的關係立馬近了許多。
“譚兄,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你們的金針,可否讓我開個眼界”
寧修拿起來看,一寸來長,細如竹籤,比筷子重點的,湊到眼前看了看,摸來摸去沒現什麼,又遞了回去。
“恕弟愚笨,確實沒看出哪兒厲害。怎麼你一拿起來就那麼厲害呢”
譚曉生擺擺手,嘆道“也沒多厲害,這次進攻陽書院,沒想到紫鳳門在,傷了好多人,連桃花塢的人都傷了,對了,他們都在前面營地呢,我是出來採藥的,正巧遇見你”
前面有營地那更不能往前走了,得就在這兒解決了他
寧修住了,恨恨道“要找什麼樣的草藥,給我,我幫忙,爭取早點治好他們,殺回去報仇實不相瞞,我妹兒也是被歐老頭殺死的,這老雜種”
譚曉生知道死了妹兒對於歡喜佛的弟子意味着什麼,安慰道“節哀吧,馬上就可以報仇了還缺十多種草藥”
聽着他了十多種草藥,寧修慶幸自己都知道,兩人便立刻分頭尋找。
寧修已經找見了四五種,卻一直沒想到用什麼辦法來解決他,爲了拖延時間想辦法,問“你那毒蜂用喂麼那麼。”
“呵呵,當然用喂,出來在外,帶了專門的食料,它們聞見味道就會來。下午該喂就沒顧上,它們一定餓壞了,回到營地就得餵了。”
寧修心中靈光一閃,來到跟前,興奮道“不如現在喂吧,我也好開個眼界呀”
譚曉生想了想“也好,我們也歇一歇。”
着,他取出一個盒子來,裏面是一隻大拇指大的胖蜂,通體黝黑,下面是一團灰色軟面一樣的東西。
“這個是蜂王,只有帶了蜂王,那些毒蜂纔會聽話。這是食料”
“我試試行嗎”寧修滿眼期待。
譚曉生想了一下,摳了一塊食料遞過來,接了他手裏的藥草,“放的時候要揉碎,讓味道散出來怎麼,我有點這草”
他跌在地上,渾身酥軟,四肢變得無力,裝蜂王的盒子跌在肚子上。
寧修起身去搶盒子,砰,被他一掌打翻在地。
白狼急忙竄過來,咬着他的衣領拽他起來。
雖然譚曉生中了毒,渾身無力,但情急之下那一掌,還是力道很足,打得寧修胸中血氣翻涌,急忙吃了一顆增益丸。
“你是誰哼,給我下毒你可知道,不動樓擅長醫,更懂毒藥”
譚曉生冷笑着,用盡力氣摸出一顆解藥來,湊到嘴邊喫下去,解了毒,坐起來,他頭上的毒蜂有些飛了起來。
完了,這下栽了。
寧修知道根逃不掉,性坐等着。推了一把,叫白狼趕緊跑。
白狼呲牙擋在面前,慢慢走向譚曉生。
“哼,找死”
譚曉生抓起金針靈器,真力催動,噗,卻噴出一口血來,喫驚地看過來。
“哼,你不傻,只是太聰明。”
寧修爬起來,摸了摸白狼的毛,示意它別太靠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定這傢伙還有什麼臨死一擊呢。
“剛纔我看你的靈器時,就給上面塗了藥。這藥無色無味,單獨使用起來,沒什麼作用。但和剛纔給你的那草藥配合起來,能使人渾身痠麻無力。”
他折了指關節長的樹枝攥在手裏,慢慢靠近“我知道你是懂醫的,你知道每一種藥的性子和毒藥的解法。但你忘了,它們也是可以結合起來的。”
譚曉生惡狠狠地看着他,不信邪似的,再次催動真力,噗,又噴出一口血來。
寧修在一步之外,道“我知道你會喫解藥,而解這種毒,不管是什麼藥,裏面都會有一味草,狗尾巴草。到處都是,很大衆,單獨無毒。但是,和塗在金針上的藥一結合,便是一種穿心之毒,現在,你催動真力,恐怕毒性已經隨血液遍佈全身。”
“我殺了你”
譚曉生猛地一撲,卻嘴裏涌血,撲在地上,身上的盒子掉了下來。
“白,咬襠”
白狼閃身一撲,一口咬在了譚曉生的襠部,後者猛地一顫,四肢都抽了起來,長大了嘴巴,疼得連聲音都沒了。
寧修一把將手裏的木棍撐住了他的嘴,拾起盒子在嘴邊一扣,那隻蜂王便掉進了譚曉生肚子裏,再把食料揉搓兩下,都丟進了譚曉生嘴裏。
返身一拉白狼,躍開了幾步。
毒蜂嗡地一聲飛起,空中轉了一圈,一起鑽進譚曉生的嘴裏去了。
譚曉生眼睛瞪得幾乎掉出來,抽搐着,顫抖着,身子像一個漏氣的皮球癟了下去,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關注 ”songshu5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