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後,把剛剛詢問的情況告訴謝文火等人。
那條薩摩耶可能是因爲不習慣這裏的生活,白天夜裏的叫,惹得院子裏的小孩討厭,他們有可能在田家人不在的時候,打過那隻狗,狗咬斷繩子後報復性咬人,最後那隻薩摩耶被活活打死。
而這十幾個小孩因爲被狗咬過,所以對家裏的土狗也產生了心理陰影,聽見狗吠就害怕,所以幾個小孩商量後毒死家裏的土狗。
小畫有些感嘆,“那八條狗保護他們反被毒死,也許真的是因爲這個,它們想要復仇吧”
周圍人一時沉默,的確這八條土狗並沒有做錯什麼,從女人的言語也能知道,這八條狗不僅沒有咬人,反而在那隻薩摩耶咬幾個孩子之時挺身而出保護他們,最後卻被主人毒死。
它們因此心生怨恨,合情合理。
“睡吧。”謝文火嘴裏叼着煙,應該是跟着手機那些一起帶過來的,他抽着煙吞雲吐霧,淡淡地說道。
衆人散了,顧西洲三人剛關上門沒一會兒,突然院子外響起一聲慘叫
“啊”
與此同時整個院子內響起狗吠聲,這犬吠此起彼伏,但很快就消失。
方執還沒來得及反應,顧西洲就已經打開門衝到院子裏,黑暗中,從巷道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小畫站在長廊邊上,一雙眸子露出恐懼和驚恐,“有、有狗有狗在外面它”
謝文火和薛笑等人也全都到了院子裏,只見那巷道向外流淌着猩紅色的鮮血,時不時還有鮮血向外濺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撕咬,發出骨頭被嚼碎的聲音。
顧西洲剛想向前走一步,司予就伸手攔住了他,“別出去。”
顧西洲看了司予一眼,沒有停下腳步,反而三步並作兩步,黑暗中他隱約看見一雙眼睛看向他,顧西洲的腳跨過一步,突然犬吠聲再次響起,在他的周圍彷彿有七八隻狗在同時叫喚
“你找死啊”司予毫不客氣地對着顧西洲喊了一聲,同時把他拉進院子內,在他進入院子的同時,狗吠聲停止。
“嗚嗚嗚嗚嗚”
“你都看見了什麼”司予問。
顧西洲搖搖頭道:“太黑,我沒看清,只看見一雙眼睛。”
聽了顧西洲的話,謝文火轉頭看向小畫,抓着她的衣領,急聲問:“發生了什麼”
小畫渾身顫抖着,指着外面:“我、我看見了,就是狗,有狗,它們突然衝出來,咬住海哥把他拖拖出去了”
那種咬着骨頭的聲音持續了很久很久,就彷彿一隻動物在細細的咀嚼那些骨頭,那些聲音一直都在,顧西洲聽了很久,本來想要說話小畫被這種聲音嚇得渾身發顫,崩潰的哭了起來。
終於快天亮的時候,聲音漸漸消失,可是小畫此時脣色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他們只好讓薛笑這個唯一的女性陪着她,薛笑耐着性子安慰小畫半天,這姑娘的情緒才穩
定下來。
“剛剛我們離開謝哥的房間,我想去廁所,可是我一個人害怕,就叫海哥陪我去,他就站在那裏等我,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看見那些狗正在咬他。”小畫說道。
顧西洲詫異地看了小畫一眼,問道:“他自己怎麼不叫”
聽到小畫的話,謝文火臉色發白,他下意識地看向外面。
“小海有做出什麼特別的舉動嗎”謝文火眼眶赤紅,眼底都是紅血絲,他急切地想要求證死亡條件。
小畫仔細回憶片刻,最終搖搖頭,她臉色慘白,顯然心有餘悸,吞了吞口水道:“沒有。”
顯然周圍的幾個老人都露出失望的神色,沒有找到相關的死亡條件,對他們很不利。
大約幾十分鐘後,天已經大亮。
顧西洲等人看見巷道上的屍體和昨天那一具死狀差不多,身體殘缺不全,死狀極其慘烈,血濺淌了一地,被咬斷的腦袋就那麼隨意的丟在角落裏。
見到這樣慘烈的場面,其中一個男人臉色蒼白,彷彿隨時都會暈倒一樣。
早飯後謝文火帶人出去打聽消息,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巷道上屍體和鮮血同時消失,和昨天那人一樣,院子裏也是到中午才發現又少了一個孩子。
在謝文火的房間內,幾人都沉着臉,其中一人不確定地說:“我們現在就像無頭蒼蠅,亂竄。”
“難道真的是要以命抵命,它們才能平息自己的恨意”
八條狗,以命抵命,也就是最少要死八個人。
來這裏的有十一個人,如果真的要以命抵命,那就說只有三個人可以活着離開
“又不是我們毒死它們的,憑什麼”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變得有些緊張,小畫又哭了起來,謝文火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道:“算了,晚點再說吧,下午繼續打聽和狗有關的事。”
午飯後。
顧西洲他們就跟着謝文火他們詢問家裏的npc關於狗的事情,沒有任何新情報。
因爲都是土狗,而且小鎮上的人對這些並不講究,狗死了屍體都是隨便丟的,更何況是幾隻被毒死的狗,直接用火燒了,連屍體灰灰都沒剩下。
昨天夜裏沒有摸清死亡條件,所以今夜顧西洲明顯能感覺這個團隊氣氛很壓抑,可能是因爲那東西能隨意進出院內,所以這天夜裏,顧西洲看了一眼窗外的幾個房間,那些房間的燈還開着,只有顧西洲他們這一間房間的燈是關了的。
司予和方執各自躺在他的兩側,方執和其他人差不多,輾轉反側地睡不着,他看向司予,此時司予已經閉目養神醞釀睡意。
顧西洲則想着這兩天收集到的信息,有些不確定。
顧西洲昨天夜裏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他可以確定,他只看見了一雙眼睛,但是那時候他也的確聽見來的無數條狗的叫聲。
大約是凌晨三點左右,正睡得迷糊的顧西洲聽見了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是來自斜對面的房間,顧西洲下意識地起身衝了過去,和昨夜不同的是其他房間的人都沒有離開自己的房間,不過倒是有人打開窗戶。
“怎麼回事兒”顧西洲踹開呼救的房間,房間裏一男一女,女的哭哭啼啼地指着院子內,“有有狗,我看見了,它們它們在向裏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