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
“他凝練了個什麼？”
孟極並不知道臟器凝練在什麼地方會更好。
現在的九髒仙太少了。
天家壟斷了星空的所有權，除了天家，其餘的家族想要得到星髒，只能臣服成爲天家的附屬纔能有那麼一點機會。
而想成爲附屬，最低也要是仙。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在東南西北四域的頂尖實力更迭的時候，祝氏天家會派人來送上一枚星髒表示賀禮。
西域萬年來，一直都是大江山獲得。
北域則是冰蟾帝國和五大宗門更迭。
東域自然是雲家，而南域之前一直是大靖帝國，在五百年前大靖破滅之後，十個宗門和巫九的實力全部五五開，尤其是上三宗和巫九帝國，根本就是不分伯仲。
天家沒有認可其中任何一方勢力，所以南域這五百年都沒有收到星髒賀禮。
星髒出現的少，資料便少。
孟極也只是知道星髒喫下去就能長出個內臟，可以慢慢獲得一個神通而已。
他並不知道哪些位置纔是最佳。
此刻，蘇牧緩緩張開眼睛。
眼底一道紫芒閃過，讓他的氣息，突然拔高！
一道靈氣，隨着他的四肢百骸洶涌而出，藍紫色的靈氣龍蛇一般在七竅鑽入鑽出，最終徹底被其吸收殆盡。
看到蘇牧站起身來，雲麓第一時間沒有問星髒，而是不安道：“公子，你身體怎樣？”
“沒事吧？”
聽到雲麓真切的話，蘇牧心頭一暖：“我沒事，很好。”
“雲老，恐怕這次給你惹麻煩了。”
“何止是麻煩！”
此刻，孟極翻了翻白眼，開口道：“小子，你這次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就算是我捨去這一身毛給雲中君那老鬼做墊子，恐怕也救不了你。”
說着，孟極嘆了口氣，道：“小云……就是你母親也沒辦法了。”
“她擔心星髒留在雲家會出現變故，所以才求着雲中君讓我等一起帶來。”
“結果……結果你竟然敢吃了！”
孟極搖了搖頭，緩緩道：“我想想啊……”
“你現在是真的慘了。”
“你母親不可能再給你求情，因爲雲中君不會聽了。”
“大長老和雲會借題發揮，說不定會直接給你判上一個處決。”
打量了蘇牧一眼，孟極咋舌道：“不然，你自殺吧？”
蘇牧：“……”
“孟極前輩！”
聽了這話，雲麓急了。
“別慌。”
孟極擺了擺爪子道：“我開玩笑呢。”
“他自殺了，小云還不扒了我的皮。”
看着臉色難看的孟極，蘇牧突然輕輕一笑。
在他們身上，蘇牧感受到了真正的善意。
在自己真的吞了星髒之後，它們便沒有說什麼埋怨的話，都是在爲自己考慮。
“我會贏了雲連絕。”
蘇牧淡淡的聲音傳來，道：“會贏的乾淨利索。”
“然後你可以告訴雲中君。”
說到這，蘇牧突然呲笑道：“說起來，我是不是還應該叫他一聲外公？”
嘴上這麼說着，蘇牧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對於雲家，他只有對大族親情冷漠的鄙夷和厭惡。
因爲那一次次想對自己抽血挖髓的，便是雲家。
這種命令，不論是經過誰提議和討論，必然是要經過雲中君同意。
孟極顯然是看出了蘇牧的恨意。
他突然面色複雜道：“小子，你得……理解一下雲中君……也就是你外公，他……”
“我對他沒有興趣。”
蘇牧淡淡擺了擺手，道：“你告訴他。”
“我認爲我比雲家的任何人都有吞下星髒的資格。”
“我是雲家族人，但我從小到大，沒有用過一分一毫雲家的資源。”
“所以……我的東西，雲家也無法做主。”
“如果有意見，讓他們正大光明的來。”
“我就在三國。”
孟極聽到蘇牧這般氣勢洶洶的話，搖了搖頭，緩緩道：“你知不知道雲家的底蘊？”
“知道，雲麓給我說過。”
“那你還……”
“我能做到。”
蘇牧的眼睛，突然盯着孟極，緩緩道：“打個賭怎麼樣？”
孟極一愣，道：“什麼賭？”
“我一招之內，能不能敗了雲連絕。”
孟極的瞳孔猛然收縮，道：“你確定？”
“確定。”
蘇牧點了點頭，道：“那時候，我也算是序列了吧？”
孟極點頭道：“沒錯，不過前提是你能做到，而且就算做到了，也無法平息雲家的怒火。”
“那些長老不會放過你。”
“那他們也得衡量我的潛力。”
蘇牧看着孟極，伸手道：“賭不賭！”
“我能做到，你就給我傳話。”
“好。”
孟極點了點頭：“剛纔那些話嗎？”
“嗯，再加一句。”
蘇牧緩緩道：“下一屆蟠桃會，我會去東域，奪了長天子碑文。”
“！？”
孟極愕然，旋即面色古怪。
“你知道長天子碑文意味着什麼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蘇牧淡淡道：“我只是想證明給一個人看。”
雲麓幽幽一嘆，他自然是知道蘇牧想證明給誰。
哪個孩子，不想成爲自己父母的驕傲？
哪怕，是從未見過的父母。
孟極凝視着蘇牧半天，但是蘇牧的眼神卻一直堅毅。
他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說着，孟極的神色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既然你想這麼做，我會幫你。”
“我只能保證你外公不是直接給你下處決，但是其他的危險，你要心中有數。”
說着，孟極緩緩道：“還有。”
“和雲連絕戰鬥，用你最強，最高深，最讓人看不透的招數。”
“在魏無赦面前，殺了他。”
“必須快且狠，在別人眼中，你要比他高出兩三個級別。”
蘇牧眼神猛然收縮！
殺？！
他微微沉默，卻沒有猶豫。
“我明白了。”
……
東海的劇變帶給雲州的變化，最大最顯著的，就是海獸死傷無數。
這個時候，可以趁機進行大宗的物資交換。
用海島的資源，舉辦海市。
原本打算自己操作的蘇牧，卻在當晚將一切交給了太史尹。
而他自己，在和白芷沈不問辭別之後，便和孟極連夜直奔長安。
原本需要半個月的路程，在孟極變化三丈，馱着兩人飛馳之下，破曉時分，長安巍峨的城牆，便出現在了蘇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