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大事在整個飛皇城內鬧得沸沸揚揚。
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
而是文聖之徒,修竹居主上官昭容之作清雨少年序被盜一事
這個被盜,是盜版的盜。
但引起的譁然卻比清雨少年序被偷盜還要巨大
因爲這個盜版商雖是盜版,可是其創造出來的清雨少年序,無論是筆力還是其它,都已經完全掛鉤於上官昭容了
市面上一瞬間流傳出整整十副這樣的盜版書法。
不過最後這十副盜版書法非但沒有被撕掉,最初反而還被通寶閣宣佈字跡正品,此書序堪比上官昭容之比力,各篇價值千萬金的被各方豪賈購買掉去了。
固然僅是一等盜版。
但這種事情壓得可就大了。
好比是你盜人家的書不溫不火那還倒好。
但倘若你盜人家的書,比起人家原作還要火的話。
相信我,angluojingcha很快到家
上官昭容身在修竹居。
更是出身青羅會這般名門之女,地位不凡,年紀輕輕便氣質出塵。
一年前又被文聖收作弟子,被稱爲是文聖百年來唯一的弟子。
不要說是飛皇城,在整個秦國都擁有着相當一部分自認爲同是文人的青年俊傑愛慕。
多少人視作是枕邊人的存在
是不允許被玷污的
哪怕僅是有人抄襲她的作品,也會引起巨大的反彈
所以今天的飛皇城內,到處都是自稱讀書人的呼聲
甚至有着浩蕩的遊行示威之人,堵在渭王府之前,雖說沒一個敢進府一步的。
但也給飛皇城內帶來了很大的交通麻煩。
對,交通麻煩
原本這種事情歷來皆是城主府出面制止的。
不過此刻的城主何彥正坐在閣樓之上。
他不復當初被秦秀在演武場上羞辱如狗那般的模樣,周身上下又打理的乾乾淨淨,不染纖塵。
就好似他從來都這般隱居幕後,高高在上的那般。
在何彥的身前,乃是他的近人,其侄兒陳浩。
陳浩道,“這個東荒王看來還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前些時日勾結黑幫已經是觸犯律法,如今剽竊上官昭容文法更是猖獗,聽說他賣的十副盜版各個被炒的萬金難求,甚至有人傳言他在文道之上的早已,比起上官昭容還要更勝一籌。”
何彥道,“倘若他的書法不溫不火我還真擔心治不了他的罪呢,既然閻飛皇被這個架空郡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了,那我自然也要予以回擊。
你要做的是煽動人心,給他戴一頂以文亂法的高帽,抄人書籍這一事可大可小,輕則讓他丟顏在前,重則,卸官去職,讓其滾回他的咸陽玩泥巴去
你且大膽上前煽弄,西楚禮部的人馬很快就到”
“西楚禮部那可是西楚王的人如今舅舅竟能將這方地步的人馬請來”陳浩驚問道。
若是說曾經的東荒郡王死後變成了一份大蛋糕。
那何彥喫掉也只不過是這份蛋糕的一點殘渣,真正吞下整個蛋糕的人正是東荒郡楚地的西楚王
西楚王能拍出掌管東荒一郡禮部的人來,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天降援軍
何彥道,“我可沒有手段請來禮部中書。
你畢竟只是個孩子,哪裏懂得曾經楚王的意思他只是不想被蒼蠅打擾自己的計劃罷了。”
去做你該辦的事情,上面人的心思,揣摩的多了不是好事”
“是”
話說這陳浩便是直接領着東荒郡當地一些青年俊傑,甚至是一些修行文道法則的青年修士擠上渭王府前。
陳浩自恃有舅舅何彥撐腰,一馬當先,直接踹門而入。
大吼一聲,“秦秀,你給我們滾出來”
“鴨蛋才能給你們滾出來,本王只能給你們走出來。”秦秀似乎早就料到這幫多事的人會圍過來,帶着申國師和劍十四就是來了。
然後,他搬來一太師椅,在無數文士雅客面前翹起了二郎腿
我的大腦中在這一瞬間就已經想到了一百零八種將你們完美擊退,如喫雞屎的方案
陳浩冷笑道;“有什麼事情呵,東荒郡王,你有大麻煩了”
“我有什麼大麻煩啊,敢冒頭的不就只有你這個愣頭青了嗎”秦秀搖頭。
他就看不起這種動不動;
會打的來一句你死定了。
不會打但會噴的來一句你有大麻煩了。
一句一句的帶高帽,真以爲兩句狠話就對我有用了
如果他秦秀自己沒有實力,自己腦子不夠用的話,估摸着也活不到現在了
陳浩對於秦秀這見人就搬起椅子給自己坐下的舉動萬分不爽。
臥槽,你要知道老子我是攜衆噴人的好不好我是來陷害你的好不好你但凡是個忠義之輩你給點反應好不好
但可惜,秦秀偏不好
爲什麼因爲秦秀偏偏不是個忠義之輩
曾經的秦秀在看到宮廷劇內一派忠心最終卻下場悽慘的老臣一次又一次狗帶後,就曾立志,如果我穿越了,我一定會當一個在春風中盪漾的“反派”
一個成功的反派守則第一點。
無論你是在有利還是不利中,對於身份低於你的角色,你只需要坐着和站着的他說話,往往就能氣得他腎疼
陳浩就是覺得自己老腎發疼。
要是面前是另一個人敢做着和自己說話,他早就一巴掌下去了
可他是秦秀,他是太子和郡王,就算沒一點實權也是打不得的,一巴掌打下去是爽了。
天知道秦秀後面會不會給自己套一個欺君謀逆的罪名
“給我搜,我倒要看看他的渭王府裏還有什麼盜版書畫,搜清雨少年序”陳浩再也無法忍受秦秀坐下間無形中對自己寫着憐憫兩字的眼睛。
“搜”
一些喬裝成羣衆的城主府親衛亦是出手,進府就是到處砸瓦打桌。
可讓申大國師的心都在滴血啊。
“別砸了別砸了,這特麼都是銀子啊,我們家殿下根本就沒有抄襲人家的文作啊”
“那都是昭容姑娘送給我家殿下的。”
“不,不要掀枕頭,我不會告訴你清雨少年序就在枕頭下面的”
“......”
兩個書生打扮的護衛果真在秦秀枕頭下搜到了清雨少年序。
交到陳浩的手裏,也便是所謂的贓物。
見得清雨少年序被拿,秦秀面色一變,彷彿被抓住了命脈。
“你...”秦秀就好像是古裝劇中被栽贓的忠義臣子那般,怒目圓睜卻把柄在手。
“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陳浩只覺得先前被秦秀所勾起的火氣頓時全消。
但這還不夠,他要讓秦秀今天在整個飛皇城的文客修士、乃至是平民百姓面前丟盡顏面,最後再被楚王的禮部逐出東荒
“當然是制裁你的罪惡了,你想想,連尋常的書報攤被舉報了都得抄貨封書,你身爲太子、身爲郡王,這消息要是被秦鎮天聽到了該多不好啊,今天我就要等李中書來指責你身爲一國太子的污點,弄不好,連國君都對你失望透頂,撤了你頭上的太子頭銜呢”
“反正市面上你的盜版書法足足有十幅,今天我就燒了你這書畫,以儆效尤”
陳浩接過一旁人的火摺子,點燃了書畫。
然後看秦秀的面色在此畫的焚燒化灰中逐漸色變。
陳浩只覺得這一幕多麼舒服,簡直是大大出氣啊
你是太子又能如何
你是郡王又能如何
和我作對,不一樣沒好結果
陳浩心中正在暗歎接下來的秦秀會如何的哭喪。
面對李中書後面到來的審判,會如何的狡辯之際。
“昭容姑娘,有人在燒你的書法啊”
秦秀的一聲喊話。
讓得陳浩面色頓變。
什麼這是上官昭容的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