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冷麪總裁獨寵小甜妻 >第238章 我好不容易纔決定不愛你的
    “你的心裏,一定很恨我吧”

    禾弋抿脣一笑,“有愛就有恨,這不是人世間最正常的的七情六慾嗎”

    “我會盡可能的補償你。”

    “不用,留着補償給你的曲柔吧,晚安,祝你夢裏能夢見你心愛的人。”

    她說着,推門走了進去,又迅速的把門關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門外沒有任何動靜。

    她長吁了一口氣,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每一次,明明她是受害者,卻總揹負着一種傷了人的罪惡感。

    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對不起他的事嗎

    好像有,就在中午,她不是被穆嶼強吻了嗎而且她還落落大方的告訴了他。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比較開朗的人,對任何事不會斤斤計較,不會爾虞我詐,但走到今天,她卻不得不在意很多事情。

    今晚的夢有些奇怪,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像是被一片清涼的羽毛拂過。

    禾弋睜開眼睛,後背那涼涼的觸感還真實的存在,透過從窗簾縫隙影射進來的月光,一個高大的背影坐在牀邊,兩隻手握着不知名的東西,正小心翼翼的做着什麼事。

    鼻腔突然涌入一股紅花油的味道。

    上藥

    這個詞突然鑽進了她的意識裏。

    她立馬翻身坐起,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董正楠一跳,只見他一手握着棉籤,一手握着紅花油,怔愣的像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你爲什麼會在我房間”

    “幫你上藥。”他言簡意賅的回答,能用幾個字回答的,他堅決不會說一長段話。

    “你出去”她手指着門的方向。

    “別鬧了,”他半闔着眼瞼,抹點藥能讓你的淤青好的快一些,“爺爺那棍應該把你打疼了吧不然也不會留下淤色。”

    他的聲音裏,溫柔又夾帶着一些懊惱。

    “不需要你假惺惺”

    她依舊毫不客氣的給他下逐客令。

    他的深眸沉了沉,捏着紅花油的手緊了緊,慢悠悠的才吐出一句話,“如果你不聽話,我不介意使用蠻力讓你屈服。”

    蠻力

    她想到了昨晚的折磨。

    禾弋氣惱的趴回了牀上,乖乖的讓他幫忙上藥,大概是怕她會疼,所以他儘可能的把力道放輕,就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搪瓷娃娃。

    眼淚不斷的往下淌,伴隨着身體也一抽一抽的在動,董正楠同樣有所察覺,眉心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輕蹙,“怎麼哭了”

    她沒有迴應,只是一個勁兒的在抽噎。

    他放下棉籤和紅花油,扳過她的身體,迫使她看着自己,淚水漣漣的眸子讓他的心尖有一抹錐疼,“告訴我,爲什麼哭”

    禾弋擦了擦眼淚,倔強的看着他,“我纔沒哭,是你看錯了”

    他把額頭抵在她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放柔了聲音,又重複了一遍他前面的那個問題,“爲什麼哭嗯”

    “董正楠,你知不知道你很賤”

    他有些錯愕,不太明白她的答案。

    “既然說好橋歸橋路歸路的,你幹嘛還要多此一舉我好不

    容易才決定不愛你的。”

    她後面的那句話,讓他心尖上的疼擴散,最後滲入四肢百骸。

    他大概是真的中了這個女人的毒。

    才堅持了一天,就忍不住繳械投降了。

    “藥上完你就出去吧,”她低着頭,企圖掩去難過的情緒,“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

    離婚離婚,又是離婚

    他腳步一沉,匆匆離去。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小柔等了他那麼多年,他不能再辜負她了。

    一夜無眠。

    禾弋坐在鏡子前看着自己濃重的黑眼圈,用粉底蹭了蹭,勉強看不出疲憊的神態。

    爲了看起來有點精神,她特別化了個淡妝,哪怕是跟董正楠鬧的再兇,班總是要上的,同事也還是要見的。

    她很少在化妝上浪費時間,所以今天這麼一收拾,整個人看起來都靈動了不少。

    禾弋打着呵欠下了樓,才走到餐廳,就看見董正楠坐在主位上悠閒的看着報紙。

    她撇撇嘴,看不慣他的作態,明明昨晚還那麼溫柔的給她上藥,現在就一副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她在位置上坐下,董正楠才注意到她,旋即放下報紙,掃了眼她。

    禾弋只當沒看見,餐桌上豐盛的早餐,雖然沒多少胃口,但多少喫點充充飢。

    他皺了皺眉,又很快垂下。

    “今天打算去見誰”董正楠漫不經心的提問,但語氣中隱隱藏着霸道的佔有慾。

    她囫圇着吐司回答,“身爲董氏集團總裁辦的一名祕書,化淡妝上班,應該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事情吧”

    “可你以前很少化妝。”

    “心情好,難不成董總還要干涉我的隱私嗎況且祕書辦公室的人都帶妝上班,我覺得我也應該敬業一點纔是。”

    “怎麼就突然想着要敬業了”董正楠的臉色有些冷,“有什麼值得你高興的事”

    心情好

    這丫頭總是沒心沒肺,昨天晚上還哭的泣不成聲,今天早上就沒來由的心情好。

    還有那天晚上,他都聽見她哭了,第二天早上就跟沒事人一樣。

    “這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禾弋白了他一眼,抓過果醬往吐司上抹了一層,“我想怎麼着就怎麼着,你管我呢”

    董正楠單手撐在桌子上,沉聲質問她,“你到底要去見誰”

    “沒誰。”

    “是穆嶼嗎”

    禾弋簡直是不想跟他多說,索性做了個封口的動作,只管自己喫東西。

    董正楠的聲音像是從冰窟裏傳來,“你不回答,是被我說中了嗎”

    她忍無可忍,咆哮出聲,“董正楠,你是不是有被綠妄想症你到底是有多希望我幫你戴一頂綠油油的大草帽”

    話音剛落,她的額頭就被董正楠砸了狠狠一記爆慄,疼的她呲牙咧嘴。

    她捂着被打疼的地方,爆了一句粗口,“靠,你居然打人”

    董正楠眉目鐵青,凶神惡煞的瞪着她,“把你前面那段話再說一遍試試”

    “說就說”

    他黑沉沉的目光凝視着她,眼尾冷冽,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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