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也沒有說錯,董正楠憑什麼惱羞成怒他們倆的對話三句不離穆嶼,那還不是有被綠妄想症嗎
沒事在他嘴裏被說出來都感覺有事,他還不是希望自己幫他戴一頂綠油油的大草帽嗎
見她抿着嘴,欲言又止的樣子,董正楠緩了緩神色,低頭呷了口咖啡,“不說了嗯剛纔不是氣勢洶洶嗎”
其實他想表達的意思是,今天的她很好看,但是一想到她精心梳妝打扮是爲了去見穆嶼,他就恨不得把這份美好給摧毀。
禾弋本身就是個美人胚子,大眼紅脣高鼻樑,皮膚滑如豆腐,稚嫩可見,稍微一裝點,就秀麗的讓人挪不開目光。
“我又沒說我不說,等我喫完。”她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兩腮鼓起,一口吐司被填的滿滿的,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碎屑橫飛,濺了董正楠一身。
後者掃了她一眼,嫌棄似的拍了拍襯衫,把吐司碎屑掃到了地上。
禾弋輕而慢的往後挪着椅子,一隻手抓住提包帶,像只偷東西的老鼠。
就在董正楠關注自己襯衫還有沒有吐司碎屑的時候,她拎起包包迅速的往外邊跑,動作快的幾乎快要飛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董正楠,你有被綠妄想症你就是希望我給你戴一頂綠油油的大草帽”
某人的臉色黑如鍋底。
她撒丫子的跑,生怕董正楠氣不過,親自跑出來追她,這一路上她磕磕絆絆,差點沒把自己摔個狗喫屎。
董正楠陰着臉,追出門口的時候,禾弋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他順手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名樓的電話,“務必給我把禾弋攔截,這點小事你要做不到就收拾東西滾蛋”
明樓冷汗涔涔,“是,董總。”
他掛了電話,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禾弋一路跑到別墅外面,依然不減速,就怕董正楠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原本在車裏坐着等大boss出來的明樓突然下車,小跑着攔住了她的去路,“太太,您這是要去哪裏”
“明特助呃我要去上班,趕時間,”禾弋氣喘吁吁的往後看,“先不跟你聊了,有空再找你,拜拜”
她瞄準機會又要跑,明樓直接攔住了她,“可是太太,董總剛纔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務必攔住你,否則就讓我捲鋪蓋滾蛋”
“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董正楠便追了出來,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提起來,然後將她丟上了車,轉頭吩咐明樓,“讓附近打擾的傭人一個小時後再來打掃,還有你,也退到客廳裏,一個小時之後再出來,不許偷聽”
不許偷聽。
董正楠居然用了這麼一個詞。
他上了車,重重的關上車門,狹小的車間因爲董正楠高大的身軀更顯逼仄。
他嵌着她的雙腿,將她的雙手擱於頭頂,邪肆一笑,“我有被綠妄想症是嗎”
禾弋幾乎是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拼命掙扎,瞪大了眼睛,眼底寫滿了慌亂。
盔棄甲,喘息連連。
“昂嗯”
他放肆的與她融爲一體,依舊噙着那抹報復的笑,身下的律動一點點的加快,“說你錯了,說你剛纔說的那些都是違心話。”
“我錯嗯我說的都是呃違心話。”
她又羞又臊,大白天的在車震,被別人發現,以後怎麼擡的起頭
董正楠,丫就是一禽獸。
她被迫接受歡愉,卻實實在在的享受,只是一個晚上沒有,怎麼就
天,實在是太羞恥了
他發泄了他的慾望,直接把頭埋在她的頸窩,然後就聽見她哽咽着聲音,“董正楠,這是最後一次了,好嗎”
他身子一僵,突然意識到她指的最後一次是什麼,頓時有些懊惱。
不是說好要離婚了嗎
爲什麼還
她攀上他的脖子,吻着他的脣,他皺了皺眉,像是決定了什麼,旋即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同時也讓她把所有的委屈,難過,全都埋回了肚子裏。
等明樓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整理好了衣衫,董正楠還特別搖下了車窗通風。
他也不傻,能被董總趕去客廳,還不允許偷聽,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在跟太太做什麼事。
他若無其事的坐上駕駛座,一路勻速到達了董氏集團的停車場。
車子剛停穩,禾弋就跌跌撞撞的下了車,這其間還不小心碰到了頭,董正楠就坐在車裏,看她倉皇逃竄似的進了公司。
按照往常,都是董總先下車,但這一次,卻換成了太太,雖說這兩人地位平等,但公司的人不知道他們的婚姻關係,明樓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遲疑的開口,“董總”
“看什麼沒見過祕書對老闆甩臉色的沒看過就多看幾遍,習慣了就好”
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完這句話,收回了遺落在某人身上的目光,看了眼被她碰到的車頂,“嗯明天把新出的喬治·;巴頓越野車的一款提出來,這車有點矮。”
明樓應下,“是,董總。”
這才隔幾個月,又要換車,他記得之前換車是因爲老闆說這輛車舒適。
口是心非。
明明是看見太太不小心碰到頭了,所以纔要求換一輛空間比較大,比較高的車。
自己心疼又不直說,要用邪王隱晦的方式凸顯自己對太太的心疼,董總的心思
難測啊
禾弋才走進大廳,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站在前臺像是在等人的白歆惠。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要漏了一拍。
白歆惠她怎麼會來
從上一次她請自己喫飯之後,她們之間,也沒再有什麼交集了。
那她現在又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多半是因爲她那個心上人,穆嶼吧
她一瞬間想到昨天在女洗手間被他強吻的事,一時間臉色有些發白。
就好像是她插足了穆嶼跟白歆惠的感情,現在正室公然跑到公司來大鬧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