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子說了一堆話,瞧着陸雲蒼一言不發,越發看不過去了。
這妹子遠道而來,做哥哥的居然放任着自己媳婦這麼對她,這叫什麼事。
於是,劉嬸子開始對陸雲蒼說教:“你這是做哥哥的樣子嗎放任自己媳婦這麼對自家妹子”
她老早就看不慣陸家那口子,天天挺着個大肚子還不規規矩矩的待在家裏,盡往外跑,真是不知道女人就該呆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相夫教子。
真是丟女人的臉
劉嬸子罵罵咧咧說了好一會話,然後拉着何秀珍的手安慰:“秀珍,你可別把你哥的話放在心上了,他肯定是在意你這個妹子的,我就看你那嫂子不是”
劉嬸子看見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江泱泱,話音戛然而止。
劉嬸子眼神有些閃爍,她自家媳婦在江泱泱的廠子裏上班,她可不敢得罪她,剛纔這麼說,以爲這陸家口子不在家裏,哪裏知道她居然在家。
這真是唉,叫什麼話呢。
何秀珍看着江泱泱出來,哭得更傷心:“我只是來照顧陸大哥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嫂子您就是討厭我,我、我”
她哭得傷心,叫人心疼。
劉嬸子想起自己被孃家嫂子爲難的往事,一時感同身受,立馬開始指責江泱泱:“我說陸家的,你這做得叫什麼事,你明知道你家妹子來照顧你家男人是你婆婆要求的,居然還把人關在門外,你這叫什麼話”
何秀珍看了眼一言不發的兩人,眼中得意轉瞬即逝。
江泱泱,我要讓你嚐嚐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她掩面哭得更加傷心:“我知道嫂子討厭我,可是我是來照顧陸大哥的,你怎麼也要看在陸大哥的份上,不能把我趕走啊。”
劉嬸子在一邊幫腔:“就是”
江泱泱聽着兩人對自己i的指責,嘴角上彎:“我什麼時候趕你走了”
何秀珍抽抽搭搭:“昨晚、你,嫂子你就趕我走。”
江泱泱還沒說話,好打抱不平的劉嬸子又開口了:“你聽聽,還在裝,陸團,我真說你該管管你這個媳婦。”
劉嬸子是越發看不慣江泱泱的作態,一看見她,她就想起自家爲難自己的嫂子。
要是當初哥哥幫自己說話,她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
陸雲蒼看着紅着眼的何秀珍,握住妻子的手:“我妹妹叫陸端然,你又是什麼人”
一句話,讓哭泣的何秀珍和劉嬸子愣住。
劉嬸子疑惑的看着何秀珍:“秀珍”
何秀珍哪裏能想到陸雲蒼會突然來這麼一句話,她愣了幾秒,不知該說什麼。
江泱泱笑着開口:“我家妹子姓陸,你姓何,我們沒有關係。”
“這”
何秀珍要開口說話。
江泱泱不給她機會,截斷了她的話,轉而對愣住的劉嬸子道:“劉嬸子,你熱心我知道,只是我們家的事,不用外人來操心。”
劉嬸子原來還有點愧疚自己是不是錯幫忙了,咋一聽江泱泱這話,一下就炸了。
何秀珍見狀,抓住機會哭訴解釋:“我是乾孃叫來的,嫂子,你就算不認我,可是乾孃交代的事,我不能不做啊。”
一頂高帽子給江泱泱扣下來,江泱泱挑眉,半年多不見,何秀珍的招數還是像以前一樣。
漏洞百出。
劉嬸子幫腔開口:“就算是乾妹妹,也是你的妹子不是,你怎麼能讓人睡外面呢”
“對啊,嫂子。”何秀珍可憐巴巴的開口,偷偷瞄了眼江泱泱,像是怕極了她一樣。
劉嬸子見狀,越發覺得何秀珍就是當年的自己,江泱泱就是孃家裏的嫂子。
“有你這”
劉嬸子的話沒說完,陸雲蒼出聲打斷她:“我們家只有兩個房間,泱泱懷孕,和我分牀而睡,她睡哪”
他這麼一問,讓劉嬸子噎住。
這何秀珍和陸家沒有血緣關係,要是昨晚睡在陸家,保不齊有什麼閒話。
何秀珍要開口說話,江泱泱立馬打斷她,笑道:“對啊,你一個人黃花大閨女昨晚要是睡在我們家,多有不便,我不是給了你一百塊讓你去招待所嗎,秀珍”
江泱泱看着何秀珍微變的臉色,勾了勾脣,不是要演戲嗎
她就奉陪到底,看是何秀珍厲害一點,還是她更厲害。
劉嬸子聽見江泱泱給了何秀珍一百塊,嘴巴張得老大,都快塞進一個鴨蛋。
她看了眼身邊的何秀珍,後知後覺中覺得自己被利用了。
人家給了她一百塊,她沒去住
再一想何秀珍和陸家沒有血緣關係,是什麼幹閨女乾妹妹。
這年頭乾妹妹什麼意思,是人都明白。
劉嬸子想到了,頗有幾分同情的看着江泱泱:“那啥,我家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劉嬸子慢走。”
她訕笑一聲,忙不迭離開。
劉嬸子離開後,房間裏只剩下江泱泱三人。
何秀珍看見兩人緊握的手,眼中的嫉妒都要溢出來,她咬脣:“陸雲蒼,你要這麼對我嗎”
“”
“”
江泱泱不解的看着陸雲蒼,她怎麼聽出來何秀珍語氣,陸雲蒼像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陸雲蒼感覺到妻子的目光,回想起何秀珍昨晚說的話,難不成他以前真這麼糊塗
陸雲蒼偷偷對比了下妻子和梨花帶雨的何秀珍,江泱泱就算是懷孕,眉眼之間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身上的氣質也是他最爲欣賞的。
而那個何秀珍
他只看一眼,就不喜歡。
可是何秀珍的話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他現在也是將信將疑。
陸雲蒼半天不說話,何秀珍等不及開口了:“你昨天說過會對我負責的,你都忘了”
陸雲蒼:“”
他什麼時候說過了
江泱泱挑眉,昨天她沒有回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陸雲蒼感覺到妻子的疑問目光,咳嗽一聲:“我沒說過這話。”
何秀珍咬脣,哭得梨花帶雨:“你明明說了的,爲什麼現在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