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蒼看了眼梨花帶雨的何秀珍,嘴角微扯:“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真是無辜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失憶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江泱泱聞言,目光微沉,看着何秀珍:“你可以走了。”
何秀珍見着江泱泱要趕自己走,哪裏願意,當即就開始撒潑打滾。
“我不走,陸雲蒼你做了那些事,就不怕別人知道,憑什麼要趕我走”
江泱泱和陸雲蒼四目相對,眼中均是疑惑。
他們就不知道了陸雲蒼究竟做了什麼事
江泱泱看着撒潑的何秀珍,眼神冷了下來:“你要是不走,我就趕你走了。”
“你憑什麼趕我走”何秀珍聽見江泱泱要趕自己走,一鼓作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滿的看着江泱泱:“我是乾孃叫來照顧陸大哥的,你要是趕我走,到時候回去怎麼給乾孃交代”
何秀珍說起謊話,那叫一個不臉紅。
江泱泱聽聞她說的話,瞬間笑出聲:“娘叫你來的”
何秀珍對上江泱泱審視的眼神,瞬間就慫了,眼神閃閃躲躲的:“當、當然是乾孃叫我來的。”
江泱泱見此,笑:“那行,我打個電話回家裏問問。”
說着她要出門,何秀珍眼疾手快的攔住他:“你不許去”
“爲什麼”
江泱泱似笑非笑的看着何秀珍,果然不出所料,何秀珍就是打着幌子來鬧事的。
何秀珍偷瞄了一眼陸雲蒼的臉色,嘴硬道:“就是不准你去,哪裏來的那麼多爲什麼”
江泱泱聽了她的話,瞬間笑出了聲:“你算什麼”
她微微冷了臉,看着眼前的何秀珍,眼神冷淡到了極點:“東西”
“你”
何秀珍見江泱泱如此對自己,臉色瞬間就變了,眼尾泛紅的看着陸雲蒼:“陸大哥,你就看着江泱泱這麼欺負我嗎”
江泱泱朝陸雲蒼拋去一個眼神,陸雲蒼瞬間不說話,像是沒有看這件何秀珍的眼神一樣。
何秀珍氣得要死,瞪着江泱泱:“江泱泱,你別以爲你可以隻手遮天,你的那些事”
“什麼事”江泱泱截斷了她的話,冷着臉看着她,眼中寒意滲人。
何秀珍有幾分害怕的往後退,強壓着內心的恐懼,對江泱泱道:“就是你瞞着陸大哥的那些事,你別以爲陸大哥現在失憶了,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何秀珍以爲江泱泱沒有把自己是重生來的事告訴陸雲蒼,以爲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甚是得意的看着江泱泱。
江泱泱一眼看穿何秀珍心裏所想,在陸雲蒼疑惑的眼神下,她笑道:“我都告訴他了”
她看着何秀珍不可置信得把表情,紅脣上揚:“還有事麼”
何秀珍咬脣:“你居然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江泱泱了眼站在一旁的男人,眼神轉柔:“爲什麼不能告訴他”
陸雲蒼是她兩輩子以來認定的伴侶,除了自己不能提的那些往事以外,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有什麼事要瞞着眼前這個男人。
陸雲蒼聽着兩人的對話,雲裏霧裏一頭霧水,他知道在自己失憶之前,江泱泱一定告訴了自己什麼事。
何秀珍看着兩人之間的眼神對視,氣得咬牙:“江泱泱,你就不怕他”
“說夠了嗎”江泱泱冷冷看了眼何秀珍,下逐客令:“請你可以離開了,我們還有事要走。”
何秀珍聽見江泱泱說的話,咬牙:“好,我走。”
臨走前,她深深看了陸雲蒼,她絕放過這個男人。
他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陸雲蒼感覺到何秀珍的眼神,皺了皺眉。
何秀珍離開後,陸雲蒼走到妻子身邊,問:“她剛纔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等你自己記起來就好”
江泱泱有些疲憊,眼睫垂下,像是不想在提這件事。
陸雲蒼看見妻子疲倦的神情,心生憐惜:“既然困了,那就去休息會,反正下午才走。”
江泱泱嗯了聲,擡腳往房間裏走,要進房間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眼陸雲蒼,眼中柔情繾綣:“那些事,等去了京都,你想知道我再告訴你。”
陸雲蒼對上她的眼睛,微笑:“好。”
何秀珍從陸家離開,回頭不甘心的看了眼。
就算他們要去京都了又怎麼樣,她還是有辦法把陸雲蒼搶到手。
何秀珍這般想着,往前面走,沒有發現自己撞上了人。
“啊”
這一撞,讓何秀珍想到曾經江強國那事,加上剛纔在江泱泱那裏受的火,瞬間就要發泄出來。
她瞪着眼前戴着口罩的男人:“你走路不看暴路嗎居然撞上人也不道歉”
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神危險:“我道歉”
何秀珍被眼前男人的眼神嚇住了,這眼神又像是在哪裏看見過。
一時很眼熟,何秀珍卻沒有想起來。
邵陽看着眼前沉默的女人,口罩下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讓開。”
這女人真是煩,擋路了卻不知道。
何秀珍聽見男人的話,回了神,不耐的看了眼男人:“你什麼意思,我不讓開又怎麼樣”
“”
邵陽看她一眼,眼神無語,這是從哪裏來的瘋婆子。
何秀珍被男人的眼神嚇到,咳嗽兩聲,“我、我”
“你讓路,行不”
邵陽強壓在內心的怒火像是沒有地方發泄,冷眼看着何秀珍,他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煩。
何秀珍抿緊脣:“哦。”
然後給邵陽讓了路。
邵陽看了眼何秀珍,轉身上樓,何秀珍看着邵陽上樓的背影,越發覺得這個戴口罩的男人很是眼熟,就像是在哪裏看見過。
在哪裏看見過
何秀珍忽然睜大眼睛,她真的看見過眼前的男人,那雙眼睛就是秦思意房間裏的畫。
特別是剛纔的那個眼神太像了
那個男人對秦思意很重要,真的剛纔那個男人是秦思意的愛人,她幫了秦思意,秦思意不就自然會幫她
何秀珍打定了主意,轉頭要去叫住邵陽,人卻又已經上樓了。
何秀珍只有不甘的從大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