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瑤兒給他語氣嚇得不輕,囁嚅着不敢說話。方凝咳嗽一聲,陡然起身,冷冷說道:“雲昭,齊瑤兒是我弟妹,你當我面如此,是欺我七玄劍派無人麼”
雲昭道人冷冷道:“我清虛道宗與太清門之仇怨,方凝你不會不知,此事既然與你弟妹有關,今日便說清楚,不然自有本門掌教親自去與你七玄門掌教理論”竟是絲毫不肯退讓。
方凝冷笑一聲,周身一道五彩劍光盤繞,卻是將苦練的一口無形飛劍祭了出來,就算雲昭道人是法相境界又能如何方凝的劍道素來是寧折不彎,縱然是清虛道宗掌教在此,也敢一劍劈去
劍拔弩張之際,烏老咳嗽一聲,慢斯條理道:“兩位何苦動怒方纔老夫也明言,此經是得自癩仙金船,至於其中來歷淵源,恐怕唯有癩仙他老人家方纔一清二楚。何況符經所載境界最高只到金丹,雲昭道友大可不必如此緊張。不如聽方夫人將話說完,究竟可惜甚麼”
雲昭對方凝劍光怡然不懼,冷冷道:“好,就聽她把話講完”齊瑤兒看了方凝一眼,怯生生道:“那部太清符經叫做重玄符經,確是得自癩仙金船,可惜正本已然無蹤,只有一冊副捲了。”
雲昭道人皺眉道:“正本是被人盜走,還是毀去了”齊瑤兒道:“當是被人盜走了。”雲昭還待發問,方凝已冷冷道:“瑤兒住口,莫要再說了。”雲昭望她一眼,哼了一聲。
烏老仍是曼聲細語道:“方夫人,既然正本被人盜走,那副冊何在,可否容老夫一觀”齊瑤兒又看了方凝一眼,見其冷着臉,不敢再說,便垂頭不語。方勝忽的冷笑說道:“副冊不過是些許註解之言,似是而非,烏老要看,儘管拿去便是”自袖中取了一本薄冊,扔給烏老,正是當年凌衝所贈譯本。
齊瑤兒頭垂得更低,方勝大聲道:“好叫諸位前輩高人得知,這本副冊便是太玄派凌衝用詭計哄騙內子,從她手中騙走正本。其狼子野心,故意用些似是而非的法訣搪塞,若非內子與我結親,還不知要被他騙了多久去之後其假惺惺將正本還回,不久又告失竊,說不得定是他暗中又偷了回去,烏老與雲昭前輩要尋正本,還要着落在他身上”
雲昭道人霍然轉頭,烏老也自冷笑道:“哦,真有此事若當真如此,這位凌真人可算天下第一等面善心險之輩了。”雲昭冷冷道:“方纔我就要將此子擒去清虛三山,卻被三太子阻攔,如今三太子還有何話可說”敖意也摸不清頭腦,只好苦笑不語。
凌衝緩緩起身,淡淡說道:“符經正本曾在我手,那副冊是我託本門惟庸師伯註解。惟庸師伯對太清符道亦有精研,副冊所載縱然與原經有所出入,也斷然不至似是而非,更不會坑害別人。不知方勝之言從何而來烏老哼,烏門山,你覬覦太清道統非是一日,也不必特地與方勝作套陷害於我,真經正本是我取走,你有本事儘管來搶,就怕你法力不濟,落得與你那侄子一般的下場”
凌衝冷眼旁觀,如何不知是烏老與方勝作扣,故意激他承認曾持有符經正本在手雲昭恰逢其會,又可構陷他與太清門餘孽有所關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