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誠見狀卻是溫聲說道:“香冰,不要這樣,我的身上實在是太髒了”
陸香冰聞言卻是搖頭道:“不放開,找到了就再也不放開”
李孝誠勸了陸香冰良久,可她就是不聽,李孝誠見自己實在是拗不過她,最終也只好就此作罷。
這時王小虎卻是被兩名士兵用一塊木板兒給擡到了李孝誠的近前。
“嚯這是哪位大俠乾的功夫竟如此了得”
李孝誠在見到已經昏迷不醒的王小虎之後,竟還不忘說上一句風涼話。
李孝誠可不傻,他清楚的知道,能在趙家村的地界上,將王小虎給打成這副德行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普通士兵還真就不敢跟自己的親兵校尉動手。
李孝誠甚至可以將打人者的範圍再縮小一些,在他看來,打王小虎的人不是張飛就是岳雲,因爲現在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之中,就屬他二人的脾氣最是暴躁。
岳飛性子中正平和,就算是王小虎做錯了事情,那他也一定會命人用軍棍伺候王小虎,他不可能親自對其動手。
李存孝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站着呢,自然也就不可能是他了。
冉閔與王小虎一道而來,如果他真的想教訓王小虎的話,那他也犯不着等到了村口再動手啊。
好在是沒讓諸位看官久等,謎題很快就解開了,當李孝誠見到王猛與張飛一前一後的來到了自己的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莽張飛又闖了禍了。
張飛很是不服氣的雙膝跪地,並衝着李孝誠拱了拱手,那模樣,是要多不情願就有多不情願。
李孝誠見狀卻是笑道:“翼德這是又受了委屈了”
“委屈,天大的委屈”,張飛梗着脖子大喇喇的說道。
“那你就給咱們大傢伙說說,這次你又受到了什麼樣的委屈了”
張飛聞言冷哼了一聲,隨後將事發經過一五一十的說與了李孝誠與衆人聽。
待張飛說完以後,李孝誠側頭看向陸香冰,道:“翼德說的是否屬實可有添油加醋嗎”
陸香冰聞言卻是嘆了口氣,她知道李孝誠有點不高興了,可知道歸知道,但話卻還是要說的。
於是陸香冰點頭道:“張將軍說的基本屬實,並沒有添油加醋”
李孝誠聞言嗯了一聲,道:“你跪下”
陸香冰聞言再次嘆了口氣,隨後便跪在了李孝誠的面前,跪的是闆闆正正的。
王猛見狀連忙將衆人都給攆了去,他自己則也向後退出了十餘步遠。
這一下卻頓時令兩個人坐蠟了,一個是正跪着的張飛,另一個則是坐在李孝誠身邊的小耗子。
好在小耗子的反應夠快,他捂着肚子道:“李老大,我內急,我先去如廁”,說完便一溜煙的跑沒影兒了。
張飛見狀則是連忙說道:“我也內急,我陪他去。”,說完便也跑了。
李孝誠見狀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理會他二人,因爲他現在還真就沒有那個心情。
陸香冰聞言則是點頭並輕輕的嗯了一聲,她並沒有哭,也沒有感覺到委屈,現在她的心裏只有高興與開心,因爲他還活着,並且就坐在自己的面前。
“大夏有明文規定,女人不得干政,你不知道嗎”,李孝誠問道。
陸香冰聞言卻是再一次的點了點頭。
李孝誠卻是被她給氣笑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點頭是知道還是不知咳咳咳道咳咳咳”
李孝誠說着說着竟咳了起來,其實他只是在笑的時候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而已。
可陸香冰卻是連忙跪着爬到了他的身旁並替他撫背順氣道:“知道的,知道的,夫君,我的意思是我知道的你莫要生氣”
良久之後
李孝誠終於止住了咳嗽,他指了指身前的地面,道:“跪好”
陸香冰聞言連忙好似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似的,再一次的跪在了李孝誠的面前,並且跪的闆闆正正的。
“背一遍女則與女訓,不背完不許起來”
於是陸香冰就這樣跪在李孝誠的面前背誦起女則與女訓來。
過了將近一柱香的時間,陸香冰纔將女則與女訓全都背誦完。
李孝誠見狀則伸手將她給拉了起來,並彎腰替她撣去膝蓋上的灰塵。
可當他擡起頭以後,見陸香冰仍舊擺出一副笑呵呵的模樣看着自己,於是李孝誠皺眉道:“不知錯還是說根本就不在乎”
陸香冰聞言卻是微笑着看着他道:“夫君,你還活着真好”,說着便伸出雙手環住了李孝誠的脖子,並依偎在了他的懷裏。
李孝誠見狀卻是微微的嘆了口氣,直到這一刻他纔算是真正的瞭解陸香冰,現在的她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她的愛情觀已經有些扭曲了。
李孝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感到慶幸,亦或是應該感到悲哀,他只知道她對自己的愛已到了深入骨髓,無法自拔的程度。
李孝誠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於是他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陸香冰的後背,示意她先放開自己,陸香冰見狀則是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李孝誠。
完顏迪麗來了
馬蹄聲由遠至近,直到李孝誠的面前才停下
完顏迪麗翻身下馬以後,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李孝誠來,因爲這哥們的確是已經髒到了令她認不出來的程度了,但她卻是認出了陸香冰,見陸香冰正與那髒漢依偎在一起,她便可以確定這髒漢就是李孝誠了。
完顏迪麗哭了,哭的極爲傷心,爲李孝誠,爲完顏阿骨打,更爲大金國,只因爲她太瞭解李孝誠的性子了,她知道金國完了。
李孝誠在經歷瞭如此多的苦難之後變得成熟了許多,他並沒有遷怒於完顏迪麗,這就是他最大的成熟與進步,如果換作是從前的他,完顏迪麗恐怕是要捱上幾鞭子或者捱上一頓臭罵的。
只要看一下從前的完顏古力就知道了,無論是李存孝受傷的那次,亦或是完顏古力插手三國會戰那次,她最後可都沒落下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