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砰的一聲,門被他用內力震開了,庭院內弓身匍匐着的黑衣人還來不急閃躲,血,殷紅的鮮血順着脖子,他那破開的血管,開始往外流淌。
空羽抓着他的脖子,“說,誰派你來的。”
對方艱難的呼吸着,他還沒死,卻咬着牙不肯開口。
“不說那好,我就留你最後一口氣,讓你慢慢感受自己的鮮血往外溢出,那種痛苦卻又不能死的絕望。”
他說着,如同丟棄草芥一般將黑衣人扔到了地上。
恐懼由黑衣人的眼底冒出,他抽搐着身體,鮮血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他的眼睛,他望着眼前邪惡的紫衣男人,惡魔,這真是個惡魔。
同時,就在空羽身後,一片茂密的灌木從中突然跳出一個黑影,那黑影手拿銀刀,快速朝空羽的後背襲擊而去,刀鋒落下之前,笛歌的鬼骨笛橫在的兩者之間,擋住了那利刃。
兩方的武器在較着勁,誰也不肯讓誰,最後還是笛歌略勝一籌,她將內力灌輸到笛中,將對方手中的刀逼向後方。
那黑衣人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刀離自己越來越近,深知危險難擋,卻還是拼盡了全力,可惜他武功底子淺薄。
只聽見咔的一聲,那黑衣人手中的刀被笛歌逼向了他自己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
“就憑你,還不配弄髒我的鬼骨笛。”
她用敵人的刀,傷了敵人的動脈,好毒辣的女人。
兩個黑衣人皆是倒地不醒,血腥味籠罩着整個庭院,鮮血染紅了一方地。
月光柔和的照在地上,竟然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笛歌仔仔細細搜查着躺於地上的兩個黑衣人,發現了佩戴在黑衣內的墜子,上面刻着逐月二字。
“那老東西以爲派兩個廢物來,就能將我們制服嗎可笑至極,既然他有意挑釁,那我便送他份大禮”,他勾起嘴角,那邪惡的笑意更深了,一雙深灰色的眼眸在月光裏翻騰。
一夜過去了,第二天早上天剛放亮,海珊瑚就從祠堂內跑了出來,衝向了海楠天的住處,她又自由了囉
從小她就是個男孩子性格,大大咧咧咋咋唬唬的,就算海楠天罰她禁閉,也依舊改不了她貪玩愛鬧騰的性子。用她自己的話說,“五百年後,又是一條英雄好漢。”
她小心翼翼的潛伏在門外,聽着屋內的動靜,一般這個點海楠天都在打着呼嚕睡大覺。可今天卻意外了,她聽見門內傳來聲響,有一個是父親的聲音,還有一個應該是陪伴父親最久的蘇伯伯蘇志遠。
從海楠天順利繼任逐月山莊莊主之位開始,蘇志遠就跟着海楠天一起闖蕩江湖,如今年歲已高,江湖之事過問的也少了,平日裏只是和海楠天喝喝小酒聽聽曲,很少再去管江湖中的事,可如今冥幽教的人主動找上門來,蘇志遠不得不爲逐月山莊出一份力。
海珊瑚將耳朵貼在門邊聽着。
“如今冥幽教主動挑起戰爭,到底是爲了什麼,逐月山莊是擋了他們財路還是搶了他們資源,據我所知,逐月山莊這幾年來一直處於中立態度,不應該得罪了他們啊大哥,我真是想不明白”,蘇志遠說着。
“想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海楠天感嘆着,“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只是擔心珊瑚,若是這一戰,我輸了,或者死了,誰來照看她,她是被我給寵慣了的,從來沒受過丁點苦,喫過一點罪,還有逐月山莊大大小小的一幫弟兄們,我若是倒下了他們怎麼辦逐月山莊若是垮下了,我又如何再有顏面去面見辛辛苦苦創建逐月山莊的祖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