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沒,賀家的千金要舉行比武招親了。”
“在哪兒?”
“就在前面不遠,走去看看。”
海珊瑚從飛硯欽的胸膛上擡起頭,望着他道:“硯欽,我們也去看看吧!”
“好。”他點頭示意,摟着她往前走起。
比武招親擂臺上站着一名女子,一身粉藍色紗裙,鵝蛋臉,修長瘦高身材,一雙眉眼透着皎潔機靈。
臺下人滿爲患,大部分古蘭城的人都跑這兒來湊熱鬧了,賀家在古蘭城名氣甚大,是城裏排名第一的首富,首富的女兒比武招親,自然引得街坊鄉里們的關注。
“也不知誰會有好運氣,能娶了賀家千金。”
“是啊!我要是也有這機會就好了。”
“你?算了吧!就你這模樣,能娶到媳婦就不錯了,別癡心妄想了。”
周圍響起了一陣敲鑼打鼓聲,臺上本來只有賀家千金賀仙仙一人,伴隨着鑼鼓聲響起,又有一人走上了擂臺。
海珊瑚摟着飛硯欽道:“硯欽,那個人是要參加賀家的比武招親嗎?”她指着那個走上臺的男人問。
飛硯欽望着臺上那熟悉的面孔,道:“那個人我認得。”
“他是誰呀?”海珊瑚問。
“他是我弟弟飛覓宏。”
她感到驚訝,“我在奚雲沒見過他呀!”
“我也只知道有這麼個弟弟,平常也不來往,他母親就是三夫人,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三夫人是誰,飛覓鴻的母親就是三夫人。”
“那他們爲何在古蘭城出現?”
“覓宏的母親是當朝郡主,她和父親是怎麼在一起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和父親成婚沒多久,就因爲鬧意見,最終選擇合離了。”
難怪她在奚雲的時候打聽不到三夫人的消息,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故事。
“看來飛伯伯年輕的時候也曾風流倜儻過。”她感嘆道。
“怎麼說?”
“不然爲何他娶的老婆一個比一個厲害,而且,還生出了這麼優秀的你。”
把他和飛振天拿在一起比較,他可不願意了。
見他臉色有變,她接着道:“當然啦,你和飛伯伯可不一樣。”
“我和他的確不一樣。”他溫柔的望着她,“我心裏只有你,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
她將臉擱在他的肩膀上,笑盈盈望着他。
世界突然安靜了,此刻,他們的眼中只有對方。
看客們呼喊的聲音,吵醒了還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兩人。
兩人一同望向擂臺。
海珊瑚道:“硯欽,你不如幫幫飛覓宏吧!他既然上了擂臺,就一定是喜歡賀姑娘,你看他那模樣,一看就不會武功,你要是不幫他,他非丟臉輸掉不可。”
飛硯欽聽了海珊瑚的話,拋出一枚又一枚石子,打的前來挑戰飛覓鴻的壯漢身上,前來挑戰飛覓宏的人是一個接一個的輸掉。
最後,飛覓鴻贏得了這場擂臺賽。
“你們聽說了嗎?賀家比武招親,小侯爺最終贏了。”
“他?不會吧!他又不會武功,是怎麼打敗那些前來應戰的高手?。”
“這我就不清楚了,倒是個怪事。”
飛硯欽樓着海珊瑚,笑而不語,兩人一路走回了客棧。
這次她老老實實的去泡澡了,沒有打飛硯欽的主意,因爲玩得太累,她躺在浴池裏睡了一覺,等她醒來時,夜已經深了。
她推開滑門,屋裏卻不見飛硯欽的人影。
“硯欽。”
她喊了幾聲,沒人答應。
從窗戶往外看去,街上的人也變少了。
她跑到大街上,四處尋找着飛硯欽的身影,他去哪了,爲什麼要丟她一個人在房間裏,她好怕他突然就這樣消失了。
可她走遍了大街小巷,都沒有找到熟悉的人影。
突然感覺心慌慌,難道他真的要離開她了嗎?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胡思亂想,可不安已經一點點佔據了她的思想,她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後背突然被人觸碰了一下,她高興的轉過頭去,“硯欽。”
下一秒,她就失落了,眼前站着的根本就不是飛硯欽,而是一個陌生男人。
“你是誰?”她後退一步問。
從那男人的身後,又走出來兩個男人,三個市井無賴打扮的男人正如狼似虎的盯着她看,那目光令她害怕,她還從來沒被除飛硯欽以外的男人這樣盯着看過。
站在中間的男人一挑眉,摸着自己臉上粗糙的皮膚,對海珊瑚說道:“喲,連我們都不認識,看來,是外地來的。”
站在左邊的男人對中間的人道:“外地的豈不更好,做了也不怕惹事上身。”
中間的人聽了這話,笑得更加淫蕩,“哈哈,沒想到這麼晚了,在這小巷子裏,竟然還能碰到漂亮姑娘。”
聽他們談論的話題,海珊瑚明白了他們的意圖。
“下流,無恥,齷齪,你們這幾個流氓,別想打我的注意。”她往後退去,拿出流星指着三人謾罵着,“我,我可是會武功。”
這三個男人混跡市井,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瞧着海珊瑚握刀的姿勢,就知道她是個不常拿武器的人。
“姑娘,你瞧瞧你手裏的刀,連磨損痕跡也沒有。”
“這刀,恐怕還沒出過鞘吧!”
“小姑娘,別害怕,哥幾個會好好疼你。”
她握着流星彎刀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打不過,那就跑吧!
趁三個流氓還沒反應過來,她抱着流星彎刀就往巷子口跑去,流星彎刀上的寂玄鈴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響。
飛硯欽從首飾鋪子裏走出來,握在手裏的血祭刀動了幾下,金屬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糟了,珊瑚一定是遇到了危險。”他雙眉緊皺,往寂玄鈴響動的方向追了去。
——
完了,海珊瑚覺得自己是徹底的玩完了。
她望着追上他的三個男人,此刻,她被這三個人堵在牆角。
眼前三人連一絲縫隙都不給她留,她感覺有一大片黑影籠罩着她。
“你們要找女人去青樓呀!找我做什麼,我這模樣,又醜又癟,有什麼好的。”
“老子還就喜歡你這種不聽話的!”站中間的男人說着,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往懷裏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