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祭雪紛飛珊瑚海 >第九十二章
    “凝月,我覺得她不簡單。”他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飛硯欽突然停頓住,然後又繼續向前走去。

    寇西幫門外。

    兩個看守大門的望着飛硯欽和尋飛花,仔細打量一番,其中一人十分不削:“你們誰啊?就你們這樣的,也想見我們幫主?你們知道我們幫主是誰嗎?”

    看這情形也無需廢話,尋飛花打開雪花玉潔扇,朝說話的人揮去,那人脖子上頓時出現一條傷口,鮮血涌出,然後人倒地不起。

    “通知你們幫主,出來迎客。”

    小囉囉嚇得屁滾尿流,三步並作一步的往寨子裏跑去。

    “幫,幫主,不好了。”

    寇西幫幫主寇西正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睡覺,見有人慌慌張張跑進來擾他清淨,頓覺煩悶,他揮手打過去,“給老子滾,什麼事,要是不重要,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幫主,外面來了兩個陌生人,說要見您,虎子回了句嘴,就被對方給打死了。”

    “什麼,竟然連老子的人也敢動,你去把那兩個人給我帶進寨子,我倒要去會會。”寇西站起身,體格高大,健壯的肌肉能看清紋路,一看就是常鍛鍊的硬漢子。

    露天習武場上,寇西打量着走進寨子裏的二人,心中暗暗驚歎,“二位真是好膽量啊!兩個人竟然趕獨闖我寇西幫,說說,想要見我,爲的是什麼事?”

    “我們想找人。”飛硯欽道。

    “找人找我這兒的也不多見了,說吧,找誰?”

    飛硯欽將在泥土中拾起的木頭碎片扔到寇西面前,“寇幫助應該認得這東西吧!”

    寇西穩穩接住從空中拋來的木頭,仔細觀察後道,“這的確是我們寇西幫的東西。”

    “我們要找的人那天也在近郊林中,敢問寇幫助,你的手下那天在林中,是否見過一個女人。”

    “這就不巧了,我的手下這些天的確是去過林中,不過他們都已經死了,你說的那個女人也和他們死一塊了。”

    死了?

    宛如一道晴空霹靂。

    他握緊了血祭刀,質問道:“爲什麼她會和你的人死在一起?”

    寇西接着道:“那小娘們衣不蔽體,看起來身材不錯,可惜了,被我手下的兄弟糟蹋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大聲,完全不知危險已經逼近。

    衣不蔽體,被糟蹋……

    飛硯欽已經能夠想象到那悲慘的狀況。

    他視若珍寶的女人被玷污了,對方竟然還言語輕佻。

    怒火由心底竄起,他已經面臨爆發的邊緣,心在咆哮,身體被撕扯着。

    怒火染紅了他的眼睛,他拔出血祭刀衝向了還在大笑的寇西。

    對方察覺出不對勁,收住笑意,向後退去,“怎麼着,想和我打?兄弟們,給我包圍他,砍,砍成肉餅。”

    一羣拿着斧頭的人朝他衝了過來,他壓低身體,揮出血祭刀,帶着一陣強光,鮮血和紅光混爲一體,分不清這真真假假。

    十幾名衝向他的人被砍斷了腿,頓時慘叫聲一遍。

    尋飛花踩着敵方肩膀,跳到飛硯欽身邊,雪花玉潔扇的暗器發發必中,攻擊飛硯欽後方的人也倒了一片。

    此時,寇西收緊了面部,他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眼前兩人武功高強,來者不善。

    飛硯欽衝到寇西面前,揮刀向其砍去,對方俯身躲開。

    “這位少俠,那人也不是我殺的,是我手下兄弟乾的,而且我那幾個兄弟也死了,這帳怎麼也不該算我頭上,您要是心裏真過意不去,這樣,您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您直說,我派人去給您找,十個姑娘怎麼樣?”他拿手比劃着,“十個姑娘換一個死人,這買賣怎麼算都值,只要您能放過我寇西。”

    血祭刀抵在寇西的脖子邊,飛硯欽抓着他,眼中直冒怒火,“你知道她是誰嗎?十個?全天下沒有人能和她比較,你就算陪一百個也沒用,你的手下殺了她,多半也是你這當老大的管教不嚴,你的人毀了她,那我就毀了你這寇西幫。”

    他已經被怒火侵蝕,失去了理智,總要做些什麼,才能彌補他心中的傷痛,他瘋了,心中的狂躁需要釋放。

    他砍下了寇西的人頭,又和衝過來的一羣寇西幫小弟打作一團,他殺紅了眼,屍體一個接一個的從他的眼前飛出。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他站在屍體堆疊而成的習武場上,痛苦卻並未多減一分。

    “門主。”尋飛花道,他看着飛硯欽如此絕望,他也深感自責,他不該去鬼市,他們都沒保護好她。

    “我不信,阿尋,我不信她會死,沒見到她的屍體,我不會相信她死了。”他大聲喊着,眼中閃爍着晶瑩的淚光,一貫冰冷自持的他再也無法冷靜了。

    她不是說愛他的嗎?爲什麼能狠心離開他!

    他錯了!他錯了!他錯了!

    他在心裏說千萬遍,她也不會回來了……

    回到刀祭門,他看起來滄桑了不少,雖然在寇西幫沒找到海珊瑚,但他依舊不放棄,繼續派人在祁連山附近繼續搜尋,該找的地方他都找了,連白眉和海楠天的住處他也去了,可和海珊瑚有關係的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全部消失無蹤。

    難道,他搖着頭,甩掉心中的念頭,她沒死,她一定沒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這股強大的意念支撐着他,令他沒有徹底崩潰。

    凝月望着他痛哭的模樣,她原以爲將他的視線引向寇西幫,得知海珊瑚的死訊,他就會死心,可事實卻並非她所料,他似乎愛海珊瑚愛得近乎瘋狂,這一點令她暗生妒忌。

    她伸手想要抱住他,給他安慰,令他忘掉痛苦,對方卻先她一步抓着了她的手腕,令她不能近身一步。

    上次是他沒料到,這次他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他猶豫的眼眸望着凝月,眼前出現的卻是珊瑚的音容笑貌。

    珊瑚,你說不喜歡她抱着我,我和她離得那麼遠,可爲什麼你還是不出現。

    這算是她對他的懲罰嗎?他暗自苦笑。

    “硯欽,你不要再這樣難過了好嗎?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凝月道。

    他拿起桌上的酒自顧自的喝着,喝完一瓶又一瓶,可憐他酒量好,如何都醉不了。

    凝月抓着他的手:“硯欽,你別喝了。”

    “你別管我。”他推開她,抓着未開封的酒罈子抱在懷裏,揭開紙,咕嚕嚕繼續灌,這模樣,似乎是非要溺死在酒水中不可。

    她復又回到他身邊,“硯欽,你真的不能喝了,酒喝多了傷身體。”

    飛硯欽突然抓住她的肩膀,酒精上頭,他多少有些醉意。

    他望着凝月,眼中帶着忽明忽暗的情意,“珊瑚,你回來了,回來就好。”

    他滿足的將她拉到自己懷裏,“珊瑚,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發脾氣,我以後只和你在一起,你不讓我見的人,我絕對不見,你別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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