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以後,她完全收斂了天真爛漫。變得越來越沉穩大氣、高貴冷清。
她開始收斂任性,學着長大,學着變強。
不管是心裏,還是實力。
她一步步的變成了現在的南宮仙,南宮家族引以爲傲的亞聖女。
可拓跋堯卻只記得,十三年前的那天,她刻骨銘心的絕望。
所以,他始終不願逼她。
他心甘情願的等着,等她願意點頭的那一天。
直到拓跋燁的重新出現,拓跋燁的恢復如初。
這讓他說不出的心慌意亂。
“我送你回去休息。”
南宮仙呆怔了片刻,慢慢恢復了冷清從容。淡淡的勾起紅脣,她的嗓音輕柔如常。
拓跋堯沒再說話,只乖乖的點點頭。
她把他送回自己的營帳,讓他服了醒酒藥,躺下休息。
剛轉身走出營帳沒幾步。
就感覺腰肢被人狠狠的抓住了,身子貼上了一個滾燙的寬闊懷抱。
是拓跋燁。
人被他帶着,飛快的離開了營地。
到了山澗的茂密樹林中。
“南宮仙,這就是你隨叫隨到的自覺?”
拓跋燁的嗓音冰冷淡漠,就連漂亮的慄眸,都深幽冷魅的令人心驚。
“我正打算去找你。”
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用力握着她細軟的腰肢。
南宮仙冷豔妖嬈的小臉,染上極淡的緋紅。卻還是眉宇冷清着,維持着理智和從容。
他是在靈珠裏找了她。
只是被拓跋堯耽誤了下,她去的晚了一點。
“剛纔還在和拓跋堯糾纏不清,現在又迫不及待的來找我。南宮仙,你還真是……”
他伸出修長的指尖,輕佻的擡起她細白的下巴。
那暗沉瀲灩的慄眸,淡淡睨着她的容顏,冰冷的嗓音裏的嘲諷意味。
很濃。
他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喝醉的拓跋堯去找她,在她的營帳裏呆了那麼久。
等到她小心的扶着他出來時,她身上衣裙頭髮,都是凌亂的。
她和拓跋堯訂婚多年。
該發生什麼,也都是理所當然的。
就像是當初,她還屬於他的時候。雖然,他沒有要她的清白之身,但除去最後一步,其他的他做了一遍又一遍。
這女人擁有一副適合勾引人的身體。
肌膚極嫩又薄,似掐得出水來。
每次看到,都會讓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躪。
直到現在,他回想當初她那時候。還很青澀的身子,都會覺得很是……誘人。
無法形容的誘人。
“我們回營帳吧,我幫你看一下身體。”
聽到他的話,南宮仙冷豔絕美的小臉淡紅褪去,慢慢染上了蒼白。
但她卻並沒有爭辯,只是輕柔的淡淡提議道。
等到這話出口。
她才注意到,自己說的話有多曖昧。
“爲何要回營帳?在這裏不是一樣?脫吧。”
拓跋燁丰神俊朗的容顏,在深幽的夜色之下,沾染上不可思議的邪魅和狂肆。
偏偏,脣角卻勾起了邪魅逼人的弧度。
很性感。
卻又極其倨傲邪氣。
脫?
聽到這個字,南宮仙雪白的小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
十三年不見,她從未想過他會變得這麼……狷狂。
若是十三年之前,雖然他也經常會動手動腳,但從不會這麼邪肆隨意的對待她。
他總是……很溫柔。
是那種小心呵護的極致溫柔。
想到這裏,南宮仙小臉更白。嬌豔的紅脣,不由勾起了自嘲的弧度。
大概,是現在的她。
在他眼裏,早就不是他用溫柔呵護的人了。
變成了羞辱泄憤的仇人。
可眼下,這裏可是深山野外,他竟然讓她脫?
“在你幫我看身體之前,先用你的身體幫我一下。”
拓跋燁高大的身體,緩慢危險的靠近。他擡起俊美的臉,深邃的慄眸認真的看着她。
嗓音也是冷冷清清的。
可偏偏,那性感薄脣所說出的話。
一句比一句火熱,一句比一句更讓人臉紅心跳。
聽到那熟悉的嗓音,說着這樣的話。
南宮仙冷豔妖嬈的小臉,紅的要滴血了。
作爲南宮家族的小女兒,天份最高的亞聖女。從小到大,從沒有男人敢這麼對她說話。
這男人,到底是怎麼了?
自從恢復了容貌身體,兩人達成了那個交易後。他就像換了個性子,明明還是那麼淡漠冰冷的樣子。
可他說的話,眉宇間偶爾流露出的邪魅狷狂。
卻總讓她……心驚肉跳的很。
南宮仙看着他俊美卻瘦削的側臉,不由的想起了她第一次幫他的情景。
那天。
他才恢復了容貌身體,她離開了寶器摟,正要回使館。
可才走到一半,卻又被這男人叫住。
她才發
現,不知什麼時候,他留了一個聯絡用的靈珠。
只得又回了寶器摟。
幫他處理最後一枚鎖魂釘。
南宮仙記得很清楚,當她過去的時候。他還穿着那件衣服,淡漠的斜倚在牀邊等着她。
本來是應該幫他快點處理的。
可是,幫他脫衣服的時候,她指尖都不自覺的顫抖。
等到看到他身體上的九九八十一個傷口。
她的情緒失控了。
隱忍了那麼久的眼淚。
根本就止不住,不斷的往外淌。
她都沒注意自己做了什麼,指尖就已經輕撫上了那些傷口。
很慢很輕。
完全忘了鎖魂釘的正事。
“把傷口弄出來的時候,你不是一下都沒哭麼?現在再哭,又是哭給誰看呢?”
卻聽到他冰冷森寒的嗓音,在耳邊低低的響起。
那淡淡嘲諷和不屑。
顯露無疑。
她終於從情緒裏拔了出來,用力的抹去眼淚。
不允許自己再失控。
仔細的幫他處理完了最後一枚鎖魂釘,又用了外藥和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