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小臉,貼上了他的薄脣。
拓跋燁淡漠冷酷的慄眸,終於微微一變。
卻感覺她軟弱無骨的小手,極快的封住了他的丹田。
一開始,她只用了最尋常的辦法,他早就準備好了丹藥,不動聲色就是爲了讓藥力散開。
而這一次,她用了靈虛境的靈力。
單憑着丹藥,也是很難化開的。就算能解開,也需要很多的時間。
“拓跋燁,我只想安靜的和你告別。”
南宮仙輕輕的貼着他的脣,淡柔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還是那麼毫無章法。
明明和他纏綿過那麼多那麼多次,可她主動的時候,實在是太少。
每一次主動靠近他,都要用盡所有的勇氣。
心跳的太慌亂。
只是胡亂的在他脣瓣上,流連亂啃。
“南宮仙,你走開。”
他卻側過了精緻的俊臉,不讓她碰觸自己。冷清的嗓音裏,不帶半點溫度。
排斥的很明顯。
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側開身子,南宮仙只覺得心尖微痛。
但偏偏,那嬌豔的紅脣,卻勾起妖媚勾人的弧線。
那段時間,她都被他壓制的很慘。
真的是,尊嚴、性格連着身體,都被他狠狠壓制着,往死裏壓制着。
看着他的冰冷淡漠,她空洞魅惑的鳳眸,卻也染上了火光和情緒。
“拓跋燁……你不是很想讓我……那樣做嗎?”
她忽而就笑了。
笑的很甜很美,像個誘人的妖姬似得。
就連聲音,都不再冷清自制。而是帶着,一股勾人心魂的魅力。
拓跋燁聽着她嬌滴滴的話,竟多了一絲不可思議的詫異。
那樣?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
就感覺她軟弱無骨的小手,極快的脫了他的衣服。又紅着臉,褪下雪白的裙子。
那張冷豔妖嬈的小臉,無措的咬着下脣。
妖冶的鳳眸,閃過一抹決然的幽光。
慢慢的埋下小臉。
那一瞬間,拓跋燁淡漠的慄眸,一下子就變得炙熱如火。
就連冷清精緻的俊容,都沾染了緋紅和情慾。
她居然……
拓跋燁的慄眸裏,燃着熊熊的火光,偏偏丹田被這該死的女人封住了。
竟然動彈不得。
“拓跋燁,你少恨我一點,好不好?”
到極致的時候。
他只聽到她柔軟的身體,貼在自己的懷中,很輕很輕的呢喃着。
嗓音低的,幾乎聽不到。
淡淡的哀傷和空洞。
許是在報復他,以前種種的瘋狂兇狠。這一夜,拓跋燁真心體會到了,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那個該死的女人,頂着一張妖媚勾人的巴掌小臉,竟然大膽至斯。
把他曾經教過她,卻不願意做的事情。
一件件的做全了。
果然,她骨子裏就不是一個乖的。不管怎麼壓制,如何的乖巧柔順。
逮着機會,總會想着反咬一口。
南宮仙冷豔的小臉,始終紅潮不褪。
連身體和指尖,一直在輕輕顫抖。
即使羞澀到了極致,她也始終睜着鳳眸,始終看着他。
看着他冷清的慄眸,變得悸亂。
看着他達到極致,看着他慄眸燃着猩紅的火光。
一副恨不得抓着她,把她往死裏折騰的瘋狂模樣。
她很認真的把他說過的一切,做了全套。
然後,便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按在他的太陽穴上。
“拓跋燁,既然已經恢復了,就一定要變得很強。我希望,你能夠變得越來越強。”
最好,強到無人能撼動。
強到沒有任何人,包括我在內,都再也無人能傷到你。
“將來……敵對的時候,我等着你手握絕世神兵,劈開十三年過往、劈開仇恨深淵。甚至是……劈開我。”
她看着已經陷入昏迷的他,鳳眸呆怔卻又深沉,嬌脣很輕很輕的……低語着。
最後三個字,她是貼着他的薄脣說的。
南宮仙並沒有停留太久,她很快就起身穿好衣服,看了他最後一眼。
纖細嫋嫋的背影,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
等拓跋燁再一次醒來,南宮仙已經不見了。
可是,他的身側卻放了一樣東西。
很熟悉的東西。
那……是一根箭羽。
按照拓跋家族的習俗,每一位嫡系子弟出生,就要鍛造一根箭羽。
每日以精血餵養,每年經歷一次鍛造。
到成年之日,就會成爲一生一世的靈箭。
他當年在拓跋家,乃是天資最強的天驕,成年之時,更是被冠以‘未來的三代箭神’的讚譽。
這一根箭。
就是他當年所擁有的靈箭。
只是,十八歲他才成爲三代箭神,就爆出了那樣的事。
這靈箭,自然也就不屬於他了。
沒想到,南宮仙竟然一直收着。
而且,看這箭羽的模樣,分明從未斷絕過精血餵養。
爲何有這麼熟悉的感覺?
他已經離開了整整十三年,可這靈箭的氣息,卻如此的強大。
是那個女人一直鍛造餵養的?
拓跋燁慄眸微縮,淡漠的看着那一隻靈箭半響。
並沒有伸手。
……
南宮仙極快的出了海涯宗,回到了最近的城池百里城。
然後,通過百里城的傳送陣法。
回到了北部聯盟。
才踏上北部聯盟的土地,她纖細的身子,便僵住了。
“爹。”
一道修長偉岸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前。
卻是她的父親,南宮守正。
南宮守正看着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目光很溫和也很包容。
只是,那溫和之下,卻也帶着一股淡淡的探究意味。
“仙兒,還好你沒有忘記。十三年前,你對爹爹許下的承諾。”
那一雙深邃的眼睛,似廣闊無垠的大海。
彷彿在他的眼前,一切祕密內心,都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