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咬住精緻的脣瓣。
清美的容顏,竟有一點惡狠狠的味道。
這毛病到底是什麼,竟然這麼難熬。
只要看着她的眸、她的臉、她的身體、她的氣息。
任何關於她的一切,竟然都能讓他如此的……煎熬。
夙天胤不由的側過身子,盯着牀頭的一盞精緻琉璃燈——發呆。
這時候,已經‘睡着’了的白紓芸,忽而也跟着轉過了身子。
那柔軟的小手,不小心搭在了他的腰間。
側臥後,她的領口便落下了一些,露出了一截初雪般的香肩,正好靠在了他的背上。
這小小的動作,惹得那神容仙姿的冷清美人,一下就紅了俊臉。
腦子開始不聽使喚,出現了白天看過的一幅幅畫面。
那書冊裏的畫面一點都不精緻。
粗糙又赤裸,毫無美感可言。
他內心篤定:自己繪畫出的丹青,絕對要精妙很多。
可是,此刻他卻神使鬼差的想着那些畫面,思緒完全沒法抽離。
只覺得身子更燥熱了。
就連清澈的妙目,都沾染了一抹猩紅瘋狂。
忍一忍。
忍一忍……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去咬芸娘。
白天只咬了她一口,那瘋漲的咬人衝動,怕是沒那麼容易扼制。
如今的夙仙仙,雖然不明白很多事。
但,可怕的心智,還是讓他能敏銳的感覺到很多東西。
夙天胤猛地閉上了妙目,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
靜靜的運起靈力,將身體力的燥熱平息下來。
運功調息了片刻,他出了一身薄汗,這才感覺身體好受了一點。
“夙仙仙……”
閉着眼的白紓芸,卻忽而一伸手,沿着他的腰線往上。
她嬌嫩的紅脣,喃喃的叫着那個‘古怪又難聽’的稱呼。
從他沒受傷的右邊胸膛,一路摸到了鎖骨、臉頰。
那巴掌大的小臉,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湊。
她無意識的動作,讓夙天胤身體一下子僵木了起來。剛剛纔調息按捺下的燥熱感,極快又竄了上來。
“嗯,仙仙睡吧。”
白紓芸似‘一無所覺’,嘀嘀咕咕的呢喃着他的名。
伸手抱着他的俊臉,就往自己的胸口一送。
纖長的腿兒也湊了上來。
夙天胤聽着她溫軟的話語,鼻息間全是她嬌媚迷人的體香。
只覺得身體一顫,全身氣血瘋狂的上涌。
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次,他不僅——徹底的發病。
‘病情’還來勢極兇猛。
好想咬人。
那冷清無暇的玉美人,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平復悸亂的呼吸。
“唔……”
清美的緋脣,卻溢出了一道似難耐似甜蜜的性感低吟。
這時候,強如夙仙仙,都一點沒有注意到。
擱在他肩膀上的小臉,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狡黠甜笑。
裝睡的白紓芸,一直仔細注意着這仙兒的每一個反應。
原來,這熊孩子的弱點,竟然是——她。
想到這大半個月的擔驚受怕,任性傲嬌的夙仙仙各種炸毛不配合。
白紓芸的嫵媚大眼,閃過了一縷幽光。
她故意手腳並用的抱得更緊。
勢必要惹得這傲嬌又任性的夙仙仙,自己認識到不妥來。
她聞着他冷清如雪的淡香,淡粉的小臉愈發的溫柔。
可黑眸卻染着熊熊的鬥志,專心致志的‘色誘’夙仙仙。
只要,這熊孩子再吻上她。
她就會抓準時機,非得讓他自己乖乖承認‘錯誤’不可。
可那個單純懵懂的仙兒,卻只是咬着精緻的下脣,索性就把臉埋在了她的懷裏。
忍一忍。
必須忍耐住。
他精緻漂亮的容顏,早已染上了靡麗魅色。
閉上的俊眸。
修長的眼線,勾勒出了妖魅的弧度。
這一番緋紅絕麗,襯着他輕咬下脣的動作,更多了一點委屈的味道。
白紓芸左等右等,聞着他熟悉的冷清體香。
竟然不知不覺的呼呼睡着了。
只留着某個仙兒,在她柔軟的懷抱裏。強自忍耐着想咬人的飢餓感,一夜難眠。
……
等到第二天,白紓芸醒來的時候。
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仙兒。
“人呢?”
本來,還有些迷糊的白紓芸,這一刻完全清醒了。
夙仙仙呢?
她的‘色誘’大計呢?
等到白紓芸靈識一掃,卻是在玉清宮的練功房裏尋找了他。
卻見,那神容仙姿的白衣美人,正盤腿坐在地上。
姿態優雅端正。
似不可褻瀆的冷清謫仙,面色冷淡、正肅然正經的……練功!
她沒有看錯吧?
夙仙仙竟然在練功?
這大半個月來,這仙兒一直就厭惡練功,就連體內現成的獸血龍魄之力。
他都不願意使用,只有她伺候換
藥療傷時。
勉爲其難的會配合她,纔會運功一下。
“夙仙仙,怎麼突然想練功了?”
白紓芸心裏雖然驚訝不解。
但想到昨夜的情況,她也大概感覺到了原因。
不過,她只裝作‘一無所覺’。
穿了外衣,走到了練功房裏,衝着夙天胤溫柔一笑。
那冷清仙絕的玉美人,只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冷冷清清的睨了她一眼。
連一個字都不肯說。
“等仙仙練完功了,我幫你換藥療傷可好?”
白紓芸瞧着他一臉‘生人勿近’的冷清表情,卻莫名看出了一點委屈的味道。
她慢里斯條的靠近,盈盈的美眸,始終漾着溫軟的柔光。
“不要。”
夙天胤擡起精緻的下巴,只冷冷道了兩個字,抗拒的很徹底。
這仙兒炸毛了呢?
白紓芸聽着他彆扭的語氣,心裏不由的暗喜。
以前,總覺得夙仙仙炸毛,炸的讓人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