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眸微斂,看也不看四周一眼,只冷酷淡漠的道了一句。
“果然是火靈珠挑中之人呢?”
這時候,有一個纖細曼妙的身影,從暗處慢慢的走了出來。
她的身形窈窕, 風姿出衆。
穿着一身天青色的素衣,以同色的面紗遮蓋了容貌。
只露出了一雙狹長的眼眸。
然而,只憑雙眸的眼波流轉,就顯得妖嬈天成,絕色紅顏。
這個神祕又出塵的美人。
靜靜的看着百里寒冰冷酷剛陽的俊臉,嬌脣勾起了柔婉的弧度。
她的聲音溫柔如水,更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韻味。
“……火靈珠?”
百里寒冰微微一怔,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那一枚赤色靈珠,應該就是她口中的‘火靈珠’了。
此珠很不簡單,這一點他早就知道。
“你到底對本帝做了什麼?”
百里寒冰面色冰冷,全身都籠罩着一層絕強的冷酷氣場。
爲什麼會這樣。
他僅僅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走動而已。
竟然真的找到了這個女人。
這女人,就是上次追查古圖殘片時,所遇到的那個傢伙。
這種熟悉親近的感覺,自從那天之後,就越來越盛。
“做了什麼?百里帝君這話可就好笑了。我連碰都沒有碰過你,你說我又能做什麼?”
這男人果然心智不凡。
那神祕美人幽幽一笑,美眸含着幽怨,竟顯得淡淡委屈之感。
百里寒冰看着她的神色,冰眸竟然怔住。
好熟悉的感覺。
他竟然想走上前去,撫平她微皺的眉頭。
“百里寒冰,你怎麼不好好想想。或許,你這是在變回真正的自己呢?”
那神祕的美人。
一步一步的向着百里寒冰走近。
脣角始終噙着一抹溫柔哀怨的笑容。
知道走到他的面前,百里寒冰也只是冷酷的站在那裏,並沒有出手。
她的笑容嬌軟,滿意的看着他冰眸裏的一絲裂縫。
伸出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撫上了他的側臉。
“你應該記起一切的。百里寒冰。”
她衝他嫣然一笑,細白的手指,慢慢的落了下來。
擱在他結實又強健的胸膛上。
百里寒冰默然站在那裏,藍色冰眸裏閃過一片的迷離。那種莫名熟悉的感覺,讓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既然說,讓我變回真正的自己。那就證明給我看……”
直到那美人的小手,從胸膛緩慢曖昧的往下時,忽而被他扣住了手腕。
百里寒冰的俊臉冷酷,素來冰冷的藍眸,卻更多了一縷妖暗。
他淡漠的道了一句,打斷了她的話。
“嗯。你跟我走……”
神祕美人怔了下,卻又極快露出了淡柔的神色。
這男人果然桀驁不馴。
不過,她總能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
百里寒冰抿着薄脣,只是默然的跟在她身後。
……
“主上、白三小姐,天元界的封穹藥尊,差人送來了頒獎晚宴的請帖。”
白紓芸悠悠的睜開眼,身邊已經不見了那仙兒。
寢殿之外,卻傳來了天風的稟告聲音。
頒獎晚宴!
聽到這四個字,白紓芸的理智回籠,一下就記起了如今的情況。
“嗯,以靈力傳過來吧。”
白紓芸瞧着自己一身曖昧痕跡,俏臉淡粉,卻又想着正事。
便對着寢殿之外道了一句。
天風恭敬的跪着,指尖一擡,便將紫金色的請帖傳了過去。
白紓芸伸手拿住,卻看到上面寫着。
七日之後,誠邀本屆丹道盛會冠軍——雲胤選手參加頒獎晚宴。
七日。
也就是說,她還剩下了七天的時間。
在頒獎晚宴之前,她必須要儘快收服神農鼎。
看着請帖,白紓芸神色凜然。
顧不得身體痠軟,極快的收拾了自己。將擱在乾坤古界的銀面拿下了。
“天妖,神農鼎開口了嗎?”
意識一動,白紓芸便進了乾坤古界的虛無界。
被那仙兒幾番折騰。
也不知是不是她收納了巨木上的特殊靈氣,正好凝出了靈臺,邁入了靈虛境二層。
這一次的雙修之法,效果比起以往更好了幾分。
雖然,每次都會被夙仙仙欺負的很慘。
可她在決賽中透支的精神力,卻一下子恢復了過來。
“芸兒?你終於過來啦?”
那一天,白紓芸拿到了神農鼎,離開時就將其也擲入了乾坤古界。
唯有如此,她才能稍微安心。
天妖看着終於出現的白紓芸,不由的睜大了銀眸,道了一句。
“怎麼樣?神農鼎這傢伙,還在裝死麼?”
白紓芸看着天妖的表情,挑了挑眉,猜測道。
“這傢伙
很高冷啊。呆在這裏兩天了,就是一言不發。明明已經生靈了,始終不願意說一句話。”
提起這個,天妖心裏就來氣。
作爲煉器師,它對上古神器——神農鼎也不是沒有一點興趣的。
可是,這廝實在是太……欠扁了。
明明已經被芸兒收服了,不認主也就算了,不開口又算個什麼事啊喂!
饒是天妖本事通天,也沒辦法強迫開口說話啊。
“我來試試。”
白紓芸心頭一震,連天妖都沒辦法讓其開口麼?
她拿起了神農鼎,試圖以精神力和它建立起一層聯繫。
然而,沒有任何作用。
“這神農鼎有些奇怪啊。”
白紓芸神色怔然,怎麼和當初的時候,還要更加不好了?
“……可不是嗎?注入精神力,弄不進去!打它?它沒有反應;以天火灼燒?人家本身就是藥鼎好嗎?”
一提起這個,天妖就氣不往一處打。
“吵鬧?講道理?反正就是沒回應。真是氣死本美妖了!”
氣呼呼的嚷嚷着,它真恨不得把神農鼎給摔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