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北冥辰……
雖然,以往天元界的丹道盛會,北冥帝君也曾經來過海外仙蹤。
但蛇族如此隱祕的消息,他是如何得知的?
雲崢心中閃過了一縷疑惑,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只要有心,自然能夠得知了。雲崢,我們只有三個時辰的時間了。”
北冥辰並沒有多說,墨玉般的深眸,更多了一抹如火似冰的情緒。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芸兒救出來。這兩年來,蛇皇的性子愈發不可捉摸,似一直在謀劃着什麼。”
雲崢也沒有糾結那個話題。
救出芸兒,這就是他和北冥辰共同的目標。
“所以,這三個時辰,我們不能白白浪費了。你且聽我說……”
北冥辰深以爲然,那個蛇皇對芸兒的興趣很濃。
光是看着芸兒的眼神,就讓他心裏十分的不爽。
……
另一邊,白紓芸跟着蛇皇回到了蛇族大城裏。
“現在我人已經跟着你回來了。我們是不是該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合作之事了?”
一路上,蛇皇一直很沉默。
可距離蛇宮越近,白紓芸的心裏就愈發的不安。
就在他們回蛇城的期間,頭頂上一輪殘月,竟然詭異的徐徐圓滿了起來。
不僅如此。
那朦朧的滿月,竟然染上了一層妖嬈血色。
淡紅的月光,將整座蛇島都籠罩上了一層詭譎的陰影。有種莫名的壓抑之感,浮上了白紓芸的心頭。
“女人,你急什麼?”
蛇皇始終牢牢扣着她纖細的手腕,又溫熱的體溫傳遞過來。
霸道的姿態,強大的力量根本不容她拒絕。
“時間所剩無幾了,本皇遲早都會告訴你的,不是嗎?”
他性感的薄脣,漾開了一抹魅惑的弧度。
擡起妖豔的深眸,看向了頭頂的月光,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白紓芸聽到這話,只覺得心裏越發的不安。
總覺得這個蛇皇,話裏有話。
下一刻,蛇皇就拉着白紓芸一個飛掠,瞬間回到了西宮的寢殿裏。
“乖乖成爲本皇的妃子,我保證會對你好的。”
一入了寢殿,蛇皇狂野的俊臉,更多了一點迫不及待。
他修長的身體,一下就將白紓芸嬌小的身子,困在了牀鋪上。
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他一字一句的道。
“我根本就不屬於這裏。這一點,蛇皇殿下比誰都清楚。不要再說什麼妃子不妃子了,請殿下拿出合作的誠意來!”
白紓芸心中大駭,這蛇皇什麼意思?
她明明說了神農鼎和丹藥之術,可他竟然還如此咄咄逼人。
撕破了臉皮,他就不怕她不願祭出神農鼎的神力嗎?
“你的丹藥之術,本皇的確需要。不過,本皇最迫切需要的,就是你啊。——白紓芸。”
蛇皇看着她倔強不屈的小臉,薄脣勾起了玩味的弧度。
他低沉沙啞的嗓音,盡是志在必得。
“既然回了這個殿,你就別想再離開了。”
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若說蛇皇要破開瓶頸,需要的不該是她的丹藥之術和神農鼎嗎?
爲什麼,他會是這樣的態度?
“來人,好好‘伺候’皇妃沐浴更衣,不要錯過了吉時。”
可蛇皇並不打算多說什麼,只拋下了一句話。
便站起身來,離開了大殿。
“天妖,蛇皇爲何是這樣的態度?他不是進入了某種瓶頸了嗎?”
蛇皇一走,立刻就有八位靈虛境界的蛇族聖婢,魚貫而入。
不容抗拒的帶着白紓芸一番梳妝打扮。
白紓芸心中大急。
忙向着乾坤古界的天妖問道。
她逃了一次,已經打草驚蛇了。再要強行殺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是啊。這傢伙應該是想打破瓶頸啊。難道他不想借助丹藥之力?那他是想做什麼呢?就算你是五德之身……”
天妖心裏也正納悶呢?
精緻的銀眸,染上了一抹疑惑,他支着下巴,正在努力思考着。
“可你不是和夙天胤那個美貌小子修了雙修之法嗎?蛇皇就算想走雙修的路子,也不行了啊。”
“這麼說來,難道他想以某種禁忌之法,奪了你五德屬性?”
天妖盤着長腿,坐在虛無界裏,嘀嘀咕咕的思索着。
然而。
它的一番‘嘀咕’,落入了白紓芸的耳中,簡直是讓人心驚肉跳啊!
特喵的。
天妖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時候,看出她和夙仙仙雙修的了?
虧她還一直以爲,這貨不知道呢!
聽到後面,白紓芸心裏也是一片心涼。難道蛇皇是想把她當成‘養分’?
聽着就覺得毛骨悚然了。
“不管他想幹什麼,尋了個機會,我一定要殺出去!三毛,你還能助我一臂之力嗎?”
白紓芸黑眸閃過一抹決然,只一字一字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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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
呆萌的小樹苗聽了白紓芸的話,眼睛瞪圓,顯然是有些猶豫。
它纔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
再耗費生機,怕是又要進入沉睡了。
“現在不幫我。等我真的被蛇皇給當成‘養分’了。乾坤古界可就要封閉了。你就一輩子出不去了!”
喲?
還猶豫着呢?
這小樹苗不算太笨嘛!
然而,玩陰的還能玩過白紓芸嗎?她一早就看出小樹苗是衝着乾坤古界的靈氣來的。
自然‘蛇打七寸’,一下捏住了它的軟肋。
“……知道啦!”
小樹苗睜着眼,躊躇猶豫了一會兒,這才低低的道。
樹枝化成了小手張開,一股強大的鮮活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了白紓芸的身體裏。
好溫潤舒適的力量!
白紓芸的外傷好的差不多了,但內傷卻依舊不輕。
如今,得了小樹苗的生氣滋潤。
那數次大戰中受損的經脈,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復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