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不由得黑了三條線,心裏幽幽道:“說了半天還是問出來了一堆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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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收拾完了以後,我就提着一個小包走到牀邊踢了一下牀,震得衍生在上面動了動,睜開眼睛蔓延疲倦的看着我。
看着他的樣子似乎是有點累,可是這都睡了一個上午了,應該緩和過來了吧......
我頓了頓,低着頭垂着眼睛看着衍生說道:“走吧,別睡了。”
衍生有些木然的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發昏的腦袋,一點也不慌張的從牀上站了起來。
我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就看見輕輕正站在門前,剛好伸出手準備敲門,還沒有來得及下手,門就先一步的被我給打開了。
發生了一瞬間的靜止之後,我挑眉看着欲言又止的輕輕問道:“有事......”
“沒......沒有......”輕輕的嘴脣抿了又抿,有一些話差一點點就可以呼之欲出了,可是卻又收了回去,只是安靜的回答道。
然後便把兩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後,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着輕輕走進自己的房間裏面關上了門,我轉過頭,想起剛剛她的眼睛裏面似乎閃過了一絲飄渺的意味,看那樣子應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倒像是來找衍生的。
我轉過頭來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問道:“看那樣子應該是來找你的......”
衍生剛剛睡醒,腦袋裏面似乎有些反應遲鈍似的,整個人看上去魂不守舍的說道:“可能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要不然就不會走掉了。”
我看着衍生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又折回去走到衍生的身旁,看他一件一件的穿上外套,看上去好像身在北極一樣,我奇怪的問道:“你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衍生搖了搖腦袋,按照他的特殊情況來看,生病時絕對沒有可能的,不過別的因素......
我正在想原因,衍生穿好之後騰出來空閒簡單的說道:“沒有,沒睡醒而已。現在走吧。”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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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的時候還是十分的寒冷,不過已經到了下午的時間,太陽依舊有些發亮的掛在天空的斜上角上面。
我站在門外,第三次的敲起了大伯家的門,裏面才傳來了姍姍來遲的腳步聲音。
非常急促的腳步聲到了門口才停了下來,緊跟着是開鎖的聲音。
大伯一打開門,我就有些奇怪的問道:“大伯,這青天白日的你鎖什麼門啊”
着時候大伯忽然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做了一個小點聲音的動作,頂着臉上好幾處的傷口有些慌張的說道:“別說話,你先進來再說。”
我看着大伯臉上傷,發現和我手上的是一模一樣,看來我們離開之後的這段時間裏面,大娘並沒有安生下來,反而有些更加暴躁了。
聽着那清脆的聲音,大娘現在指不定砸碎了多少的東西。
不過現在到了這個節骨眼生面,也沒有辦法顧及那些被摔壞的東西了。
我站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向大伯問道:“大伯,聽你說以前大娘不是一到白天就會消停下來嗎我怎麼看着現在似乎比晚上鬧的更加的厲害了......”
大伯擡起頭來,看着我滿臉的哀愁,十分低沉的點了點頭。
大伯臉色灰暗的擡起了頭,瞥了一眼緊閉的門窗,緩緩的說道:“自從你們走了以後,你大娘就開始一直鬧起來了,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就這麼鬧到了現在。”
聲音剛一落下,緊接着又是一聲巨大的悶響聲。
窗戶上面一個瓷碗砸了上去,並沒有把窗戶給砸爛,瓷碗也只是滑落到了地面上面。
隨後一個人影忽然閃現在了窗戶邊。
大娘先前看上去還十分正常的樣子現在已經變得非常的扭曲,雙眼根本不再是正常人的眼睛,而是換了一副特別詭異的瞳孔顏色,綠色的眼睛緩緩的移動着,不斷的盯着外面的窗戶看着。正試圖想方設法的從裏面出來。
“我嘞個去。”我看着行動完全與狐狸相似的大娘,有點驚訝的感嘆道。
衍生站在一旁,看着大娘那不正常的舉動,眯着眼睛說道:“現在這狐狸是鐵了心的附在她身上不想出來了。”
我的眼睛也一直盯着窗戶裏面的大娘看着,態度堅定的說道:“不想出來也得出來。”
“大伯,你還記得上次你是在哪裏遇到那隻狐狸的嗎”我想了想,着狐狸不願意出來的原因應該就是大伯害的它死在了山上,雖然這些並不全部都怪在大伯的身上,但是也是大伯一時之間起了歹心。所以這狐狸才一直待在大娘的身上不肯出來。
大伯擡起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座山丘,就在一片枯枝之中,能夠看見半塊空掉的崖壁,大伯想了想,確定是哪裏之後,才肯定的說道:“就在那片山丘上面。”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從口袋裏面把從老舅家裏找到的硃砂大半都給了大伯,繼續說道:“大伯,這些硃砂你先放在房子的死角上面,我先出去一趟,最晚的時候晚上就回來了。”
大伯伸手接過之後沉默的點了點頭。
我側過臉拍了拍衍生的肩膀,便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大伯家。
我目測了一下那片山丘的位置,現在已經到了下午的時候,如果走過去估計呆上不到一會的時間就天黑了,山路一道晚上就不好走,到時候誰知道又會遇到什麼遊離在深山裏面的鬼東西。
我便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說道:“那片山丘看上去挺遠的,你等會,我問大伯要輛車。”
衍生眺望着看了一眼,卻是挺遠的,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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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代步的工具,走的路程就比較快了,沒過半個小時,我們兩個便站在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