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給老子站住”
藍袍小胖子看着就快要入城的一行人,也來不及跟士兵隊長計較,直接衝着季君月幾人就大吼出聲。
胖子的音量本就洪亮,再加上這小胖子又是習武之人,這一吼,別說周圍的人,就是後面排着的長龍隊伍也都聽到了。
不過饒是如此,季君月一行人卻恍若未聞般繼續前行,面對這樣的無視,藍袍小胖子頓時就怒了,那雙並沒有被臉上的肥肉而擠成線條,反而還現圓潤而大的眼睛憤怒的一鼓,怒氣衝衝的道。
“該死的老子讓你們站住,聾了嗎”
士兵隊長頓時眸光一厲,陛下親政後就清理了皇城的實力,別說是宮中,就是這城門的實力也是屬於陛下的,他自然也算是帝王黨,這小子居然敢當着他的面冒犯皇后,簡直是活膩了。
“來人”士兵隊長大手一揮,冷冷的看着眼前張牙舞爪的小胖子:“將這個以下犯上的人給我抓起來,丟進大理寺”
大理寺卿是竇冥,竇家人既然已經歸順了陛下,這小子就算不死,也別想完好無缺的出來。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敢知道老子是誰嗎我姐姐可是罹勇侯夫人,你們若是敢抓我,我姐夫定然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話一出,讓已經壓制住藍袍胖子的士兵們動作微微一頓,畢竟罹勇侯可是王氏一族的黨羽。
誰知士兵隊長不屑的冷嗤一聲,毫不猶豫的揮手道:“帶走這裏是皇城,天子腳下,最大的可是陛下”
士兵們自然是聽隊長的,反正真出了什麼事有高個頂着着。
周圍的百姓看着那小公子連同侍從一起全部抓了,也沒人敢說什麼,反而有些好奇離去的那四人的身份,同時也震驚那小胖子竟然是罹勇侯府的親戚。
總覺的這回事情鬧大了,說不定之後還會發生什麼事情,畢竟罹勇侯府可不是什麼人都招惹的起的。
隊伍中一輛不顯眼的馬車上,趕出的侍從對着馬車裏的人道:“公子,那人應當是大夫人的親弟弟趙榮魯。”
“原本還在想怎麼解決這個麻煩,沒想到倒是有人幫了忙。”
侍從聞言沒再多說,他跟在公子身邊多年,自然是知道大夫人將親弟接來皇城是想癩蛤蟆喫天鵝肉,想辦法將小姐嫁給這隻豬,也不想想又不是親孃,打了什麼主意他家公子會不知道
怎麼可能讓一母同胞的妹妹嫁給一隻豬
馬車裏的少年則想着剛纔士兵隊長的話,心中一動,某種猜測在心中慢慢破土而出。
能夠讓士兵隊長不畏懼罹勇侯府也要把人冒犯之人抓起來,那少年通身的清貴之氣,以及進入皇城的時間,似乎都太過巧合了些。
“天子腳下最大的是陛下”少年微微低語呢喃了一句,清冽溫沉的眸子忽明忽暗。
那四人中自然不可能有皇上,那麼能與皇上相提並論的人,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皇城,答案呼之欲出。
只能說趙榮魯還真是倒黴到了家,不用他出手,這輩子就已經毀了,能不能有命或活着走出大理寺都是問題。
入了城後,季君月一行人並沒有瞎逛,直接進了內城。
秦國的階級層次分的很清楚,甚至有幾分奴隸制的影子在其中,所以對皇城的管理也是絕對的層次化。
內城比之外城不但熱鬧不減,甚至更爲繁榮大氣,街道上人來人往,有穿着富態之人,同樣也有普通百姓,神態各異的人羣唯一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這些人都好奇又驚訝的看着街道上一驢當先的驢子。
那驢子不僅毛髮特別,邁出的步伐也透滿了高傲優雅,這種感覺出現在一隻畜生身上,當真叫人驚奇的近乎呆泄。
不止是街道上的人,街道兩旁的酒樓裏,也有不少因爲無意間看向窗外而驚豔的呆愣當場的人,因爲身處高處,這一往下看,就直接看清楚了那個躺在毛驢上神態恣意的少年。
那張精緻絕灩的臉龐,雌雄莫辯,美得令人難以回神。
尤其是在陽光的照射下,那張本就白皙晶瑩的臉更加反射出一種刺目耀眼的瑩白,讓人幾乎不敢逼視。
“這是誰家的公子似乎在京城從未出現過”一處雅間中,一身鵝黃錦袍的少年眼帶驚豔的狐疑道。
旁邊正摟着一名女子調戲的粉袍少年隨意往窗外一瞥,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眼底瞬間被滿滿的驚豔所佔據,下一刻便驚歎出聲。
“本以爲這風華苑中的女子已是人間絕色,沒想到真正的絕色居然是個男兒之身,美,當真美的令人魂牽夢繞。”
“快給本公子看看什麼樣的人,居然讓你們兩小子迷得都快流口水了”
對面一個紅衣少年蹬蹬蹬的跑了過來,佔據了窗口,探頭一看,只來得及看到遠去的高頭大馬和躺在一直驢子上的模糊身影。
金無暇頗爲失望的轉頭看向兩人:“到底什麼絕色快說說”
身着鵝黃錦袍的奚耀搖頭嘆氣道:“可惜了可惜了要是本公子嗜好龍陽之癖,定要去將那小美人追到手。”
“嗤”粉袍少年花妖亦嗤笑一聲:“就你你這副摸樣,真去了還不知道誰調戲誰呢,本公子可看到那美人氣質清貴,絕對是個攻。”
奚耀頓時臉色一黑,那張比女人還柔美的臉哪怕是沉了臉都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你這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爺覺對是攻,若要遇上爺這樣的,不是受也必須是受”
“喂喂喂”金無暇無語的打斷兩人的爭鋒:“你們兩個好歹考慮一下本公子的心情好不好,你們倒是把美人看了個仔細,老子只看到一個影子”
旁邊陪同的女子們或妖嬈或清晰或溫柔,一個個都有分寸的在旁邊倒酒沒有出聲,也沒覺得眼前這些話有什麼不對,這三位爺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頭頭,只要伺候好了,她們就有用不盡的金銀財寶。
季君月雖然察覺到有不少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不過並沒有理會,依舊閉着眼睛曬太陽,自然不知道自己成爲了幾個紈絝的爭論對象。
待季君月一行人來到皇宮大門口,同樣憑着一塊令牌就暢通無阻的進了皇宮,這一畫面看得周圍或路過,或因爲被吸引了跟隨而來的百姓們驚楞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