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李昧口中喃喃道,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罷了!”沈吟辰收了招式,停了下來,連君玉瀾走近自己,都沒有再阻止,“隨你的便。”
“你究竟是因爲什麼才變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而你似乎也不想說,那就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我再聽吧。”沈吟辰說完這些,就走回了屋子之中。
君玉瀾跟了上去,這一次沈吟辰沒有阻止更沒有拉遠距離。
儘管至今爲止發生的事情讓她難以理解,但是君玉瀾畢竟是她喜歡的人,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不僅對方會承受不住,便是她自己就先敗下陣來。
是她自己忘記了過去的事情,本身就是她錯了,但是她又不肯低頭,只能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慢慢和解。
希望,兩個人之間不要再像這個樣子了,往日裏有多甜蜜,現在的沈吟辰就有多痛苦。
尤其在一個人的時候,手裏面捧着的那些書根本就沒有看進去過,滿腦子都是君玉瀾的事情,反反覆覆地在腦海之中回憶,那些話語,折磨着她。
這種狀態下的沈吟辰只有選擇妥協的機會。
在沈吟辰和君玉瀾雙雙進入了屋內之後,湘院又恢復了之前的平和,所有人都又開始自己忙自己的,只有李昧愣在了那裏。
蘇銀沉是什麼人?
是蘇家天賜靈穎之人,天生讀懂星軌,可修靈法,若非她一心赴死,是絕對沒有人可以輕易地讓她死去,即便是在皇宮重地之中,也很難死去。
並且蘇銀沉性屬寒,修習的是水系靈法。
當然這些李昧只是知道,作爲跟在蘇銀沉身邊的貼身婢女,瞭解她的很多事情,雖然未必理解,可是就算她不能走近這個有關於靈法的世界之中,但是她見過,見過蘇銀沉用水系靈法的樣子,見過水冰刃和水瀑的樣子。
這個世界上修習靈法的人本就寥寥無幾,她還從未見過有誰可以使出與蘇銀沉一樣招式的人。
難不成皇帝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會喜歡上沈吟辰的?
一個可以與蘇銀沉有相似點的人。
或許。
或許。
李昧的手在輕微發顫,她看到了自己沒有辦法控制的手,擡起來,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或許,那個人就是蘇銀沉呢?
蘇銀沉,沈吟辰,名字都很是相似,生活習慣也相差無幾。
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會有十分相似的人,但是同樣修習水系靈法,並且還會蘇銀沉親自鑽研出來的術法,這樣的機率簡直是微乎其微。
所以,剩下的答案,就算是再不可能,那也是答案。
多少年了,十四年了,賢妃蘇銀沉已經死去十四年了,傳說至今賢妃的靈魂還纏繞在議事殿的長階上不放,沒有人會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回來了。
現在的賢妃沈吟辰已經十四歲了。
時間剛剛好。
“原來真的是你救的我,真的是你。”李昧想起了在千機門血池中的絕望,那個時候有多精疲力盡,現在就有多開心。
只要你回來,一切都好。
都好。
湘院因爲君玉瀾態度的轉變,這些突發的事情,宮中的風氣也開始轉變。
並且因爲鍾恬將蓮香驅逐了之後,鳳棲宮那邊就給湘院無窮無盡地找麻煩。
連絨深吸一口氣,強忍下怒火,“這種食材已經爛掉了,怎麼做飯,不做飯主子喫什麼?明擺着欺負人是個什麼意思,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就不知道好歹是吧!”
連絨已經生氣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身邊站着的連幺和唯蘇並沒有制止她的言辭。
連幺說道:“藥局也不再提供藥材,反而控訴我們的賢妃娘娘不停地浪費藥材,這些庸才,嘴裏面盡些胡扯八道,我已經安排人往宮裏面運藥材了,斷什麼也不能斷了娘娘的藥,不然她的身體可就好不了了,這些廢物真會耽誤事,平日裏罵他們幾句還不願意,都是些什麼東西!”
連幺越說越生氣,跟着連絨一起爆炸。
“就是,這些人狗眼看人低,不過是這幾日聖寵不如以往罷了,就搞出這些事情,等着吧,早晚我要狠狠的抽他們的臉,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剛纔看着他們的嘴臉,差一點就沒有忍住。”連絨繼續說道。
唯蘇這個時候補了一句,“我看未必只是他們就敢搞出這些事情,背後勢必有人給他們撐腰,纔會這般的不管不顧,前幾天不是德妃娘娘提我們處理了鳳棲宮那邊派來的蓮香,打殘了之後扔出了宮外,沒有想到之後就被她那邊的人給處理掉了。”
“處理掉了?死了?”連絨有點驚訝。
“對,死了,並且在那天咱們娘娘跟陛下打了一架之後,陛下雖然會來湘院看看,但是已經不留夜了,宮裏面見風使舵的,再加上鳳棲宮那邊給的底氣,自然是不將湘院放在眼裏。”唯蘇說道。
提起沈吟辰現在的情況,衆人紛紛失了聲。
其他的事情他們還能夠解決,但是有關於沈吟辰自己的事情,她們幾個是無論如何也插不上手的。
“打壞的東西內務府不給補,並且御織坊的宮裝也遲遲交不上來,這所有的,一件又一件,只能是咱們娘娘自己來解決了。”唯蘇最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