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數士 >第177章 內奸 下
    二哥隱瞞了一個內奸

    一石激起千層浪。聽到七哥此話,大家議論紛紛,而二哥頓時臉色煞白。

    “七哥你記錯了”一名數士爲二哥叫屈道:“之前你給我們講故事的時候說得很清楚,分部內奸一名,總部內奸三名。”

    不少人都在響應這名數士,他們都清楚地記得七哥說過的話,有幾個人膽大的傢伙還開玩笑說七哥得了青年癡呆症。但也有幾個人臉色驟變,他們很清楚:七哥記性極好,不可能無意說錯數字,他一定知道總部確實是有四名內奸,但在講故事時他故意說成了三名這樣做的目的是考察二哥是否坦誠交代。

    顯然,二哥沒有通過考察。

    須臾,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死一般的安靜。終於,有人弱弱問道:“真有四名內奸七哥在詐二哥”

    “什麼詐”,另一人冷冷道:“這是考察”

    “什麼二哥”,第三人冷冷道:“現在已經是敵人了那個人,他死定了他的家族,也完蛋了”

    “我錯了”二哥心知不妙,立刻抱住七哥的大腿痛哭流涕,他嘶聲道:“我鬼迷心竅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說過,給自家兄弟三次機會的”相似的場景,相似的話語,幾分鐘前剛剛上演過,此時重演,卻顯得滑稽無比。

    “滾”七哥一腳狠狠踹出,二哥頓時滾出老遠。但這一腳,似乎是踢在了七哥自己身上,他捂住胸口表情痛苦地喘着粗氣,許久,他才聲嘶力竭道:“我,不是金天”

    三次機會要不是小天求情的話,他連一次機會都不想給他清楚記得第一次和小天見面的場景。謹慎冷靜,理智得可怕這是小天留給他的初步印象。隨後,他發現了小天的另一面:對生命極度熱忱,對兄弟極度重視。

    他有時候很懷疑,懷疑小天的童年可能比他更慘,可能比他更缺少關愛七哥本來就是孤兒,孤兒對生命總要比一般人更熱忱,對兄弟也比一般人更重視。但小天比他更熱愛生命更珍惜友誼,以至於關心起別人的兄弟來了小天曾試圖說服他給內奸三次機會。

    當然,七哥還是被說服了,但不是三次,而是一次機會。他可不願爲了一個叛變的兄弟而將其他兄弟置於險境。同時,他覺得小天對兄弟的重視有些過分了,這很可能成爲小天的致命弱點

    就像這次,要不是自己留了個心眼,二哥很可能就矇混過關了。將來,隱藏在總部的第四個內奸必定是個隱患,他會暗自培養勢力,找到合適的機會突然發難。分部被毀還是小事,總部淪陷學院易主纔是大災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二哥必須死,他必須要爲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他的家族也必須毀滅,警醒後人;旁系外姓支脈也必須毀滅,永絕後患決定叛變的那一刻,二哥就應該知道將來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求求你”,二哥想爬過來,卻被數士牢牢按在地上。自知死罪難逃,他慘叫道:“七弟,求你放了我父親吧,看在小時候他救濟過你和大哥的面子上,看在當初他替你和大哥交學費的面子上,求求你,求你放了我父親吧”

    黨魁身體此時已無大礙,聽到老二要求放過父親,他心裏一軟,打算起來求情。

    “大哥”,七哥左手一伸制止了黨魁,他按着自己的眉角,啞着嗓子說:“二哥的父親相當於你我的父親,我也不忍殺他。但男兒處事必須心狠手辣,斷不可有婦人之仁”

    黨魁長嘆一聲,他自知老七言之有理,便不再爭辯。二哥還想嘶聲慘叫,但兩名數士掐着他的喉嚨讓他無法發聲。其他人則靜靜地盯着二哥這個內奸,可憐可嘆可悲可惱,萬般滋味實難言表。

    決策廳頓時鴉雀無聲。

    “楊會長”,七哥忽然對楊蔓低聲道:“檢驗的事,有勞貴會藍小姐了”藍小姐就是藍雀,她是靈數士,擅長意識查探。二哥提供的資料是否屬實,讓靈數士檢驗一下就知道了這是七哥和楊蔓提前商量過的。

    楊蔓點點頭道:“這是約定的一部分,我自會遵守。另外”她微笑道:“現在大局已定,我也該先行告退了。”

    七哥點點頭道:“陪你一塊兒走吧,我還有事情要跟金天商量。”

    “那就有勞了”,楊蔓指指阿九,對七哥笑道。

    “哦”七哥恍然大悟,他敲敲腦門笑道:“看我糊塗的,我來”說着他去抱阿九阿九受了重傷,自然需要人抱着或扛着走,誰來抱它總不能讓一個女孩抱着鐵砣子似的阿九走十幾公里吧再說了,阿九是帥王黨的大恩人,必須恭送英雄

    七哥費了半天勁,搖搖晃晃地抱起了阿九。好沉比鐵重多了七哥暗自驚訝。轉念一想,他也釋然了:天生殺手,必須與衆不同。

    “別摔着我家阿九了”,楊蔓嗔怪道。

    七哥嘿嘿笑着,憋紅了臉。他是高級準數師,體力方面差得多。

    “我來吧”,一個數士笑嘻嘻地跳了出來。

    “誰敢跟我搶”二星數士癡哥也跳了出來,他笑道:“九哥是大英雄,不可怠慢。”

    “我敢”黨魁虎得站了起了居然比二星數士高了半頭。他笑道:“誰個兒高誰抱九哥。”

    誰敢跟老大搶生意當然不敢但這傢伙偏偏不拿身份壓人他說身高一米九幾的身高,在場沒人能比過他。

    “讓癡哥來吧”,七哥道當然,也只有七哥能說動黨魁。他擔心道:“你咽喉的傷還沒好,萬一撐裂了。”

    “不妨事”,黨魁笑道:“當年我頂着兩把斧頭跑了十多公里找大夫,比這傷可重多了”

    衆兄弟大笑,顯然兩把斧頭是個有趣的典故。

    “但您是老大啊”,七哥有些爲難道。他的意思很明白:黨魁是帥王黨第一人,如果黨魁抱着阿九上楊家總部,這會讓人誤以爲帥王黨向楊會稱臣

    “別擋我興致”,黨魁佯怒道:“再說再說跟你翻臉”

    七哥滿臉黑線,無奈地搖搖頭。

    “一起走吧”,黨魁單手輕鬆抱過阿九,另一隻手拍拍七哥肩膀笑道:“咱哥倆好久沒邊走邊聊了。”

    七哥一怔。確實,這幾年大家各自分工,爲黨內事務日夜操勞,除了每月例會,確實沒什麼時間好好相聚如果當初和二哥經常談談心,恐怕也不會發生這種兄弟反目的悲劇。

    “愣着幹嘛”黨魁衝其他四位兄弟笑道:“伴我同行”

    四位兄弟哈哈一笑,紛紛上來互相拍打着肩膀,嬉笑怒罵瀟灑而去。

    一切恍如童年。

    此時此刻,楊會總部的地下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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