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只釣金龜婿 >第17章 辟邪獸
    ♂nbsp; 這個鐘點,已經不怎麼堵車了,張子淳15分鐘就到了酒店。

    張子淳身穿湖水綠休閒襯衫,墨藍色西裝長褲,30左右年齡其實是29歲,身高180,肥瘦適中,面如冠玉,氣質從容優雅,年紀輕輕,卻略顯沉穩。

    “徐哥,這麼急找我什麼事”張子淳嗓音比一般人低沉溫和,語速也較緩。杜玫後來發現,就因爲張子淳說話比一般人低了這麼半度,慢了那麼半拍,結果是他一張嘴,別人都不得不閉上嘴,靜下心來聽他說,否則就聽不見他說啥了。

    徐航把玉雕連同盒子一起遞給張子淳:“還記得這個把玩件嗎”

    張子淳伸手接了過去,一面將辟邪獸從盒中取出杜玫注意到張子淳在用手指緩慢而有力的摩挲玉雕表面,張子淳五指白皙修長,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潤,一面說:“當然記得,這不是你事務所那位律師,你叫他老師的,從我這買走的嘛。當時我給了他一個成本價。”

    徐航瞟了張子淳一眼:“嗯,好記性。”

    張子淳解釋道:“我家出的東西,我多多少少會有點印象。不過這件比較特別,雕這個辟邪獸的那位,這兩年得了好幾個獎,雖然現在還不怎麼有名,卻正在往大師路上走。這件是他的早期作品,你看,雖然雕得還略顯粗糙,題材也比較老套,我當時也沒給他最好的料,但是佈局勻稱,蝙蝠和辟邪獸都雕得非常靈動,你看這肌肉文理.......”

    徐航這下高興了,打斷他:“那這塊東西現在能賣多少錢”

    張子淳一面把玉雕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一面繼續用手指頭揉它後來杜玫發現,這是張子淳的習慣性動作:“現在賣麼,要看在什麼地方賣,在我店裏賣的話,我會開個22萬左右的價錢,估計會在20萬左右成交。但是你真想賣掉我說了,雕的那位,正在成名,等過幾年,他出名了,作品就會賣天價,那時,就會有買不起他成名作的人來收藏他的早期作品,他手指頭碰過的東西都會身價百倍。現在賣掉,太不上算了,因爲畢竟這件是他不成熟的作品,類似的質地,雕工,題材的,在我店裏還有,賣不出高價來。”

    徐航看看杜玫:“還賣麼”

    杜玫多少有點猶豫:“請問,這位大師出名還要等多少年”

    這問題問得幼稚,張子淳忍不住一笑:“這個麼,我倒是真說不上來。他正在往成名路上走,但是最終能不能成爲大師,老天爺知道,我不知道。但是不管他會不會出名。這件玉器,雖然體量不大,但是構思好,工口不錯

    ,尤其難得的是,有神韻,有感染力,而且這是塊上等籽料,現在籽料越來越難得了,市場上到處都是假貨......總之,沒必要賣掉,留着好了,反正只會漲價。”

    杜玫咬咬牙:“那我還是賣掉吧,請問,大概多久能賣掉”

    這個問題又不好回答了,好在張子淳最有耐心,當下斯斯文文解釋:“玉器這種東西,非生活必需品,飢不頂飽,寒不抵衣,只用於欣賞把玩,所以很難說出一個明確的週轉時間。再加上這個價位的,就只能等待一個真正喜歡它的人出現。所以我們這行有個說法,玉待有緣人。不過嘛,現在有很多人把玉器當做會升值的財富來收藏,這樣一來,就是一個質地做工價格的綜合比較了,像這個辟邪獸,如果售價合理,比如20萬左右,我估計半年到一年,應該走得掉。”

    “哦,要半年到一年。”杜玫小聲嘀咕了一句。

    張子淳看了看杜玫,慢里斯條的說:“嗯,您是急於想脫手嗎沒問題,凡是我店裏賣出的玉器,我都回收。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價錢,而且一定會比我賣出的高。這個辟邪獸麼,這塊料,這是塊上好的白籽,肉很細膩,現在進價差不多在10萬左右;這個工口,我得用個大師傅來雕,至少要雕4個月,這樣,我給你15萬,這差不多是我生產一件類似玉器的成本。您覺得怎麼樣”

    杜玫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15萬啊,8萬元買進,過了6年,15萬賣出,還是賣回給原主哈哈,這生意做的。

    “好的,好的,好的......”杜玫點頭如雞啄米,生怕慢了半拍張子淳改主意。

    徐航生氣,狠狠的瞪了杜玫一眼:“張老弟,這是杜老師的女兒杜玫,當年杜老師幫了你多大的忙,你怎麼還好意思從她那裏賺錢啊回收什麼回收,拿到你店裏賣去,賣掉多少給她多少。哦,不,東西你留着慢慢賣,錢先給她。”

    徐航此言一出,所有人愕然。

    張子淳這下真喫驚了,不由的擡眼上下打量杜玫,眼前這個女孩,年紀不算太輕,又高又瘦,而且還不是一般性的瘦,瘦得骨架支離,肩胛骨像是要把裙子撐破,臉上完全沒有肉,嘴脣完全沒有血色,大眼珠子看人時簡直令人發毛,皮膚倒是白,卻是那種不透明的慘白。

    張子淳對杜玫的第一印象是:長得不算醜,但是夠滲人。

    張子淳心想:徐航,你腦子出問題了是吧,也沒這麼換口味的。

    張子淳有那麼兩三秒,說不出話來。杜玫被張子淳看得發窘,不敢吭聲。家裏人,包括孩子在內都一片寂靜。

    但是徐航的腦子已經轉到另一個層面上去了:“子淳,你不是常說玉沒有一個明確的價格,因爲每件玉器都是獨一無二的,取決於想要它的那個人願意爲之支付的最高價。”

    張子淳點點頭:“對,是這樣的,不想要的人掏10萬都不願意買的東西,想要的人掏30萬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

    “那這個辟邪獸能不能賣到25萬元”徐航說。

    “25萬,當然可以。不過,如果要咬死這個價錢的話,就需要等待,等一個就是喜歡它,非買它不可的人出現。因爲我店裏還有同等質地,差不多工口的,在賣20萬左右。”張子淳說,“這樣一來,我就不太好說多久能賣掉了,一年,也許兩年,當然,不會超過三年,因爲三年後,價錢漲上去了,這件賣25萬,那就太便宜了。”

    “那行,你明天把25萬給杜玫,東西你留着慢慢賣去吧,反正你店裏那麼多東西,多一件不多。”徐航把蓋子合上,往張子淳手裏一塞,“這事就這麼定了。”

    杜玫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來:“哎,不行,不能這樣。”上海人管這種叫強要飯,實質就是敲詐勒索,杜玫臉都紅了。

    “行的,就這樣了。過三年,他至少賣人家三十萬,銀行哪有那麼高的利息,不過這點零頭咱們就不問他要了,多少也讓他佔點便宜吧。”徐航慷慨的對張子淳說,“記住明天早晨我們來取錢,你請我們喫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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