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青春勾畫的歲月 >第三十六節 不堪屈辱
    我氣憤地一邊脫掉身上的奴才裝似的工作服,一邊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士可殺不可辱反正打死老子也不去給那狗日的市長龜孫子謝罪,老子不打死他就是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生出這種垃圾兒子,也配做市長老子不幹了,做他媽的這種龜孫子工作老子不幹了”

    我說完,牢改與僞娘也紛紛脫掉工作服,扔在大廳的地板上,瀟灑地說:“老子們也不幹了磕他媽的頭,老子們找個機會打破他媽的龜兒子的頭”

    領班愣了一下,說:“你們可以不幹,可你們的工資一分也拿不到。”

    我灑脫地說:“不就他媽那點兒工資嗎老子們不要了,相對於老子們的尊嚴,那點工資算個鳥球,微不足道,就當給那龜兒子出點火葬費吧。”

    領班不屑地說:“尊嚴算個屁,等你們沒有飯喫,露宿街頭靠人們的施捨過活的時候,看媽的還去講個什麼尊嚴,尊嚴在生存面前微不足道要滾就快滾吧,滾遠點,老子眼不見心不煩,以後在大街上碰面時,看到你們這幾個淪爲乞丐的東西,老子一毛錢也不施捨給你們”

    我以前礙於他是自己的上司,還保留幾分,平時任憑他在早會上把我們唾罵,直到他口乾舌燥、聲音沙啞爲止,現在老子們不幹了,對他也就無所謂了,根本不放眼裏了,我回敬他說:“你現在暫時到這個酒店當個領班很神氣似的,出了這個酒店,你鳥都算不上一隻,老子滾不滾關你鳥事,你以爲酒店是你們家開的呀你不也就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打工仔嗎有什麼好神氣的井底之蛙坐井觀看,天下之大,求生之道千千萬,並非一定得在此地混日子,你等着瞧,看看最後是你淪爲街頭乞丐,還是我們淪爲街頭乞丐話又說回來,你現在的情況,出賣尊嚴換點小錢又跟街頭的乞丐好多少,其性質還不一樣嗎說不定,人家光明正大做乞丐收入還比你高呢你神氣個啥呀說難聽點你就是一條老闆養的狗,當你沒什麼利用價值時,老闆就會把你殺了,用來煮狗肉喫”

    領班立在原地,臉都氣綠了,抖着身體,語無倫次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差沒有吐血倒在地上,我估計當年諸葛亮把周諭氣的就他這個表情。我們三個人也沒再理會領班,瀟灑地走出了酒店,回到小犬野狼家裏,如此,我們又陷入失業狀態,在那家酒店還沒做到兩個月,由於是押一付一的方式發工資,所以我們一分錢都沒有拿到手,白白給那家酒店做了一個多月的龜孫子。

    小犬野狼說:“你們這幾個小子,沉不住氣,好歹也得把上個月的工資拿了再走呀,這樣太虧了,白乾一個多月一分錢沒撈到手。”

    牢改解釋說:“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形有多他媽的憋屈,稍微有點血性的男人都會甩手不幹了。”

    接下來幾天我們三人四處奔走找工作,但都沒有找到相對適合的工作,每天三人灰頭土臉如霜打後的茄子一樣回到小犬野狼家裏。一天晚上小犬野狼因身體不舒服沒有去上班,半夜起來上廁所突然暈倒在地,我與牢改睡一間,發哥與僞娘睡一間,小犬野狼獨自一個人睡一間,那天半夜我尿急正欲起牀上廁所,正好睡我們對面的小犬野狼也開門上廁所,不一會兒我突然聽到客廳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音。我此時正想上廁所也正好想出去看個究竟,開門從房間到客廳,喫驚地發現小犬野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怎麼也叫不醒。

    我急切地把牢改等人紛紛叫醒,僞娘負責叫車,另外三人負責把小犬野狼擡下樓,僞娘在路邊攔了的士車,他早己把車門打開,我們把小犬野狼塞了進去,五人擠着一輛車火速趕到了附近醫院急救。經檢查,被醫生確診爲:體質太虛,加上服用過多激素類藥物,導致昏迷,以後需要停用激素藥並多加調養。

    小犬野狼在此醫院待了一個星期,花了不多錢,此後小犬野狼也休假在家調養,經濟救濟的重任就落在發哥一人身上了。我們三人急切地四處找工作,可都不了了之,雖說我們都有雄心壯志不甘屈於人下做一條夾尾的狗,時刻想着做一番大事業,但是目前溫飽都沒解決,談何事業加上沒資金,沒技術,想要自已乾點事比登天還難,唯有找份工作餬口是當務之急。

    找來找去沒結果,發哥就對我們說:“要不然跟我一起去賣命算了,我向我們老大把你們推薦給他,看他要不要收,但我發現估計有點難,不過可以去試試。當然我能進入,因爲我學體育的,身體素質捧,來得兩手,有一定優勢,對於你們來說走這條路優勢並不明顯。”

    牢改說:“讓我們去混黑社會是一條跳進去就爬不起來的無底深淵,把命搭進去也不知能活幾年。”

    發哥說:“是男子漢就別苟且偷生,要敢於拿命去闖一闖。”

    牢改說“不是我認爲我這條命值多少錢,也不是怕死,而是去幹那些傷天害理之事,我良心受到極度譴責,終身不得心安。”

    發哥說:“你怎麼到現在了還在執迷不悟呀,你看你老實工作這麼多年,有沒有存到一分錢要麼被無限壓制尊嚴,無限控制自由,要麼被欠薪,而且工資極低,除了自己喫喝基本不剩,就算節衣縮衣拼死打工一輩子也無望買到房子、車子、存到票子,沒有房子、車子、票子這些硬件,就討不到老婆,生不起孩子,買不起墓地,如此讓你生居無定所,斷根絕種,老無所依,老無所養,老無所靠,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死不冥目。難道你就只能做兔子讓別人對你殘忍,不能做一回狼擺脫一下這種殘忍這麼多年來你也嘗試着換新工作,可換來換去大同小異,免子喫草,老老實實,本本份份,卻整天被狼欺負,而狼卻天天喫肉,逍遙自在。你要做狼還是做免子想要過得好一點就要從免子化身爲狼,資本家們的原始積累都是血腥的,現在我們除了一條賤命,還有什麼拿得出手,還有什麼稍微在這個市場中能賺到足夠衣食無憂的錢免子與其在那抱怨狼慘無天良天天喫免肉,殘殺生命,不如變身爲狼,讓狼不敢喫你。”

    僞娘說“走,錢就賺得更多嗎”

    發哥說:“那是當然,拿命去換錢與拿勞動力換錢根本不是同一級別的,光拿風險來說,拿生命換錢遠比拿勞動力換錢大得多,風險越大收入越高。”

    我說”發哥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們目前一無所有,東闖西撞頭破血流,像只無頭的蠅蒼,走尋常路線似手走不通了,路障重重,條條通往貧窮,唯一隻熊走不尋常路。但註定不是長久之計,我們只能把之路當作跳板或臺階到達我們想要的平臺,再由黑轉白,我們走也可按自已的意願,有些事可爲,有些事也可不爲。“

    發哥說:你這種想法過於天真,既然進入就沒有什麼可爲不可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有些事是被逼着乾的,除非你撐握絕對權力,纔可能控制的方向,所以這一點要三思而後行。人世間沒有絕對白,也沒絕對黑,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就像白天與黑夜一樣密切相關,相互協作形成有機整體,構成一個自然的世界。如果一個人一味地追求白,那就是白癡,如果一個人一味地黑,那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多行不義必自斃。”

    僞娘說:“到底是做些什麼,是如何賣命的,是不殺人搶劫,綁架之類的”

    發哥說:“也分層次,有低層次,中層次,高層次,低層次都是些散兵或幾個人的小團體,也就是些成不了大氣候的小混混,爲利是圖,專幹一些兇殘無比的事,比如你說的殺人搶劫等,他們不分對象濫殺無辜。中層次會稍好一些,規模也稍大一些,有組織紀律。高層次有的帶有政治企圖,或與官方合作,所以組織最多,實力最強,乾的都些平常人看不見的好事或壞事,影響卻很大。對幹這些,我也知之甚少,只知大概,一言難盡。”

    僞娘說:“那你現屬哪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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