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嬌 >第二百零五章 失言
    裴宴卻事事躬親,做着大掌櫃的事。

    這不是他認識的裴遐光!

    裴宴聽了直覺就有點不高興,道:“漆器鋪子也挺有意思的。我最近得了好幾件剔紅漆的東西,想看看是怎麼做的。”

    沈善言有些懷疑。

    雖說有很多像裴宴這樣的世家子弟喜歡一些雜項,以會星象懂輿圖會算術爲榮,甚至寫書立著,可畢竟不是正道,裴宴不像是這種人。

    但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因爲裴宴已道:“要是司禮監有人出京,會派誰出來?”

    沈善言的心中一驚,哪裏還顧得上去想這些細枝末節,忙道:“你聽說會有司禮監的人隨行?”

    裴宴點頭,自己都很意外。

    說鬱家的事就說鬱家的事,他爲何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沈善言?

    他原本是準備用這件事做底牌的!

    裴宴的眉頭皺了起來。

    鬱棠和鬱遠離開了裴府之後,鬱棠就一直猜測裴宴爲什麼不高興。

    她覺得裴宴的情緒肯定與沈善言有關。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沈善言來拜訪裴宴了。

    沈善言一個避居臨安的文人,除了上次沈太太的事,又有什麼事能讓他和裴宴糾纏不清呢?

    鬱棠歪着腦袋想了良久。

    鬱遠卻捧着手中的小圓盒,就像捧着個聚寶盆似的,臉上一時流露出擔憂的表情,一時流露出欣喜的表情,讓鬱棠擔心不已,懷疑鬱遠會不會太高興了,一下子瘋癲了。

    鬱棠還試着問鬱遠:“小侄兒的名字定下來了嗎?”

    本着賤名好養活的說法,鬱遠的長子叫了大寶。

    聽她大伯母的意思,如果再生一個就叫二寶,隨後的就叫三寶、四寶……

    鬱遠立刻警覺地回頭望着她,道:“二叔父又想到了什麼好聽的名字嗎?”

    鬱文之前就表示,想讓大寶根據他的輩分、生辰、五行之類的,取個名字叫順義。

    大家都覺得這個名字像僕從的名字,但鬱文是家裏最有學問的,又怕這名字確實對大寶的運道好,就是鬱博,也沒有立刻反駁。

    鬱棠相信他阿兄的腦子沒問題了。

    兩人回到鋪子裏,夏平貴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們回來,聽說鬱遠手裏捧着的那個剔紅漆的小圓盒是裴宴給他們做樣品的,他立刻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摸都不敢摸一下,就着鬱遠的手打量起這個雕着竹葉的小圓盒來。

    鬱棠不懂這些,心裏又惦記着剛纔裴宴的情緒,聽夏平貴和鬱遠嘀咕了半個時辰就有些不耐煩了,她道:“阿兄,要不我先回去了吧?等你們看出點什麼來了,我再和你去趟裴府好了。”

    鬱遠見鬱棠有些精神不濟,心疼她跟着自己奔波,立刻道:“那你先回去吧!好好歇着。要去裴府也是明天的事了。“

    鬱棠就帶着雙桃走了。

    又因爲前頭鋪面上有好幾個男子在看漆器,她就和雙桃走了後門。

    不曾想她和雙桃剛剛邁過後門高高的青石門檻,就看見了裴宴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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