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界烽火錄 >二零一 受辱
    “咯吱吱”

    緊閉的塔樓大門被緩緩打開了,以魏文冉爲首的臨淵關最後的守軍士兵神情萎靡、無精打采地步下那環形臺階,一步步向上官飛所在位置走去。

    待魏文冉雙足踏入平地一剎那,立刻有一名精壯的上官軍銳兵上前一步,伸出手掌冷冷地注視着魏文冉。

    魏文冉面頰抽動了一下,隨後看了眼捧在手中的總督大印,依依不捨地交到他手中。

    那上官軍銳兵接過總督大印後,立刻轉身向上官飛落座的方向踏步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端坐在一張長桌前和瓦達等幾名呼蘭人痛飲的上官飛,在接過總督大印的同時,忍不住大笑起來。

    上官雲一見,迅速和周圍家族士兵使了個眼色,然後齊齊跪下大聲喊道:“參見總督大人”

    “參見總督大人”

    很快四周上萬士兵齊齊下跪對上官飛大聲喊道,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哈哈哈哈”

    上官飛頓時飄飄然起來,對眼前這一切感到十分的滿意,卻唯獨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的青石板已經有了幾條肉眼可見的裂痕。

    魏文冉見到眼前這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但也只能嘆了口氣,畢竟,現在自己的命纔是最重要的

    上官飛大笑過後,瞥見階梯口那道令他厭惡萬分的身影,大吼一聲:“把魏文冉帶過來”

    另一名上官軍銳兵聞言,立馬往呆立原地的魏文冉後背使勁一推,大吼道:“走總督大人叫你呢,快點磨蹭什麼”

    這一推之下,魏文冉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他趕忙穩住身形朝上官飛所在地方慢慢走去。

    等魏文冉走到上官飛桌邊時,上官飛冷哼一聲,開口對他說道:“魏文冉,你算識時務,我略備了些薄酒,過來一起喝一杯吧”

    魏文冉聞言,看着一桌子的美酒佳餚,喉結止不住上下滾動幾下,正欲到桌前坐下,卻被邊上的上官雲厲聲喝止。

    “大膽魏文冉,見到總督大人爲何不跪想造反麼嗯”

    魏文冉聞聽怒喝,身子頓時抖動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適應身份的轉變,就這麼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飛見此得意地冷笑一聲,然後舉起酒碗,瞬間仰脖一飲而盡,隨後把空碗重重的往地上,大吼一聲:“魏文冉見到本督爲何不跪”

    魏文冉嚇得一個哆嗦,本能的雙膝一屈,跪倒在地輕聲說道:“見過,見過總督大人”

    “大點聲我聽不見”上官飛不滿地大吼一聲。

    魏文冉驚的大呼起來:“見過總督大人”

    上官飛道:“是誰拜見總督大人”

    魏文冉大聲道:“草民魏文冉,拜見上官總督”喊完五體投地匍匐在地上。

    “哈哈哈哈”

    四周一下子傳來胡人和那些上官家族兵的大笑聲,令在魏文冉身後的魏元魏經二人不住的搖頭,看向魏文冉那匍匐在地的姿態,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和不屑。

    他們眼中這時候的魏文冉,已經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魏總督,只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無能之輩。

    “嗯,很好”上官飛很是受用的點點頭,然後看着魏文冉身上那套鎧甲,繼續吼道,“既然是草民,又是誰給你披甲的權力來人,給我卸下來”

    “遵命”

    下一刻,立馬就有四個士兵上前一把架起魏文冉,開始粗暴的扒扯他身上的盔甲。

    “不要,這副盔甲,是我魏家傳下來的啊,不要扒啊”魏文冉不斷苦苦哀求道。

    然而周圍士兵對此置若罔聞,獰笑着把他身上的那套“明光凱”連同手上的護腕以及腳上的靴子一道扒了下來,放到上官飛桌前。

    上官飛摸着那副盔甲,似乎還不滿足,待再看向魏文冉時,再次吼道:“把他那身官服也扒了,草民膽敢穿本督的官服想造反麼”

    幾個士兵聞言,再次上前扭住魏文冉的胳膊,把他那身官府以及貼身的衣物也一併扒了下來,很快魏文冉身上只有一條褻褲遮羞,他那細白略顯精瘦的軀體引來周圍上官軍士兵一陣鬨笑和唏噓聲。

    “哈哈哈”

    上官飛只覺得自己這一生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痛快過,看着魏文冉的那副模樣,真是狂笑不止。

    魏文冉環抱着自己的胸膛縮着身子不斷瑟瑟發抖,而身後一道出來的那些親衛眼神中也顯示出一絲鄙夷,同時心道這就是所謂的士族門閥

    “總,總督大人,能不能給我一件衣服”魏文冉還從未受過這種屈辱,只能低聲下氣求上官飛給件蔽體的衣裳,好讓自己不那麼尷尬。

    上官飛聽後,笑着說道:“這樣挺好,現在天氣這麼熱,正好讓你涼快涼快”

    “你”

    魏文冉聽上官飛這麼說,頓時有些惱怒,但一時半會兒不知該說什麼,只好把眼神轉向上官飛身邊的上官穹求助,畢竟有他擔保自己纔出來投降的。

    然而,先前胸脯拍的震天響的上官穹此時卻把臉別到一邊,看都不願看自己一眼,一下子令他感受到了被出賣的感受。

    “好了,魏文冉,本督也不爲難你了,來乾了這碗酒,你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上官飛舉起手中一個酒碗,大聲對魏文冉說道。

    “多謝,多謝總督大人不計前嫌”魏文冉連連道謝,然後去接酒碗。

    然而就在魏文冉欲接酒碗那一刻,上官飛忽然把碗中酒水往地上一倒,笑着說道:“魏文冉,把這酒水喝光,你我的恩怨才能真的勾銷啊,你喝還是不喝啊哈哈哈”

    魏文冉氣的是渾身止不住發抖,但求生本能還是令他屈服了,只見他跪在地上把臉湊到酒水前,伸出舌頭不斷舔了起來。

    上官飛一見大笑起來:“哈哈哈,魏文冉,你真是一條聽話的狗啊”

    說着一腳踩在魏文冉腦袋上,將他的臉死死貼在地面上,猙獰地說道:“你以爲你當狗我就會放過你麼你錯了魏文冉,我不但要殺了你,還要把你魏家連根拔起,以解我上官家這麼多年的心頭之恨”

    “嗚嗚嗚嗚”

    聞聽上官飛的話,魏文冉拼命在地上掙扎了起來,現在的他是萬分的後悔,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而此刻,許文靜帶着一千五百冀州士兵正快速向臨淵關逼近。

    “今夜,就讓上官家和魏文冉一併在遠東除名,軍督大人,希望你能再諒解文靜一次,這都是爲了您的大業啊,只要定州兵權再落入你的手中,等收復冀州後,那麼整個遠東乃至整個大周都不敢對你擅動,而你也有足夠時間發展自己的基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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