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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第三百一十九章 仿製品

    後來離開碎玉城之後,沐千尋才聽澹臺皓痕說起,包裹着明玉的是黑楠木,這種自然長成的包漿玉,不經任何雕飾,百年難得一遇。

    與傳言中的夜明珠有的一拼,夜晚時分,會發出淡淡的光芒,經黑楠木的襯托,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愛玉之人,自然是傾家蕩產,也不願錯過的。

    沐千尋不是愛玉之人,更不是懂玉之人,自然覺得這些東西比不上白花花的銀子,真心覺得花高價將這麼一個物件擺放起來,算是白瞎了。

    最終,黑楠明玉被一箇中年富商以三萬六千兩的銀票買走。

    沐千尋正襟危坐,兩眼放光的等着第二件玉器開拍,掌事渾厚的聲音還沒來得及響起,就被突然衝上來的守衛給打斷。

    守衛神情焦急,步伐凌亂,朝澹臺皓痕這邊撇了一眼,對着掌事耳語。

    眼看着面帶慈祥笑容的掌事,臉色一點點沉下來,那震驚的樣子,彷彿這宮殿會即刻坍塌,碎玉城會不復存在一般。

    守衛垂首退下,掌事又重新恢復了笑意,只是那笑容中夾雜着無限的冷意,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而且,似乎這冷意就是衝着他們這裏來的,不經意的掃過,再掃過。

    沐千尋被盯得一頭霧水,他們就好端端的坐在這裏,也沒有觸及到碎玉城的什麼規矩吧,怎麼就招來掌事的不喜了呢,難不成是她想多了。

    轉眼看着慕宥宸臉上的那抹凝重,沐千尋就知道,不只是她自己這麼認爲了,那匆忙而至的守衛,必然與他們有關。

    慕宥宸抓過沐千尋的手,輕輕一捏,聲音很輕,很認真:

    “我去探探發生了何事,跟緊澹臺皓痕,萬一出了什麼事,他的功夫可以護住你。”

    沐千尋望着慕宥宸離去的背影,心頭一暖,誰說她家夫君小氣的,在他的心裏,什麼都不如她的安危重要。

    澹臺皓痕眸光一閃,看不透的深意,似乎在思索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掌事滿臉堆笑的開始賣關子,全然沒了方纔的爽快勁兒,給沐千尋的感覺就是在拖延時間

    “這第二件的扳指,來歷可就大了去了,不如老朽給你們講講這扳指的故事怎麼樣”

    所有人都百無聊賴的聽掌事東拉西扯,似乎等了一個日頭落下又升起那麼久,才終於報了扳指的價。

    澹臺皓痕倒是想看看這掌事有什麼目的,那扳指早就聽聞是這碎玉城的城主所造,哪來那麼多曲折離奇的經歷。

    沐千尋的目光穩穩的落在扳指上,眸子一縮,扳指上竟然有個明顯的凌字。

    想要這個扳指的人果然不少,氣氛瞬間熱鬧到了極點,大廳的賓客更是伸長了脖子往上看,眸中盡是貪婪之色。

    澹臺皓痕面色平靜的加價,既然是沐千尋想要的東西,無論如何,他都要拿到手

    若是論闊綽,誰能比得上澹臺皓痕,人家可是澹臺部落首領,人家可是抓着整個澹臺部落的經濟命脈呢

    澹臺皓痕加價都是猛加,幾個回合過來,就沒人再敢喊價了,饒是不甘,也只能放棄。

    這閣樓之上的都是顯貴,不知曉澹臺皓痕的身份的,還真是找不出幾個來。

    他們亦是甚至,澹臺皓痕認準的東西,就算他們花高價帶走又如何,人家多的是手段讓他們吐出來。

    掌事笑呵呵的親自端着托盤,將扳指恭敬的端到澹臺皓痕面前,笑出褶子的臉顯得那麼敷衍。

    澹臺皓痕眉毛微挑,示意掌事將扳指交給沐千尋,掌事詫異的轉動身形,沒曾想,澹臺皓痕身邊竟也會有女人。

    沐千尋將扳指捏在手中,無視掌事揣測的眼神,仔仔細細的打量,這麼小小的一枚戒指,真的值得五萬兩的銀子嗎。

    赫連妙晨直勾勾的盯着那枚白玉扳指,攪在手中的衣袖已經皺巴巴的不成樣了。

    沐千尋堪堪收起扳指,她再端詳下去,赫連妙晨怕是都要撲過來搶了。

    奇怪,過了這麼久,慕宥宸竟然還沒回來,難不成真的出了什麼事不成。

    歷來,最後一件拍賣的玉器都是玉中極品,隨着那層紅色沙幔的掀開,賓客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得以放下來。

    掌事的大手一揮,沙幔利落的掀起,在日光的映襯下彷彿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

    水藍色的玉佩靜靜的躺在托盤中,叫不出玉質,不知其名諱,只是吸引的人挪不開目光,像是有什麼特殊的魔力一般。

    在它落入衆人視線之時,沐千尋徹底坐不住了,猛的起身,臉色煞白。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炸裂了一般,波濤洶涌,空蕩蕩的,要命的發痛。

    手不由自主的摸上領口,衣衫下的玉佩隔着衣物攥到手中,冰涼涼的,還那麼踏實。

    那件玉器,竟然與寒星玉令一模一樣,她佩戴了兩世,二十幾年的寒星玉令一模一樣。

    她的玉佩還在,那就是說,托盤上的玉是假的,是仿製品,柯言月並沒有告訴過她,寒星玉令會有第二塊。

    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見過寒星玉令,還能把它做的這麼惟妙惟肖,寒星玉令是星涯閣的令牌不是嗎,此刻的她心亂如麻。

    指尖一點一點變得冰涼,心中升騰起無數疑問,不知道這碎玉城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這城主又是個什麼來頭,她只知道,她迫切的想要拿到那塊玉佩。

    手臂忽的被抓住,強勁有力,極其陌生,沐千尋忽的回神,澹臺皓痕正一臉擔憂的望着她。

    尷尬的將手臂緩緩抽回來,迅速的入座,她的反應或許真的有些過頭了吧,死死的盯着那塊玉佩,至今還是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澹臺皓痕依舊保持着方纔的動作,望着空落落的手心,眼神有幾分黯淡,許久才收回去,緊握手掌,卻好似抓過寒冰似的冰冷。

    慕宥宸無論與她怎麼親密,她都不會抗拒,他以爲,她也不會在意自己的偶爾親近,可惜,他們終歸是沒有多大幹系的。

    “我要那塊玉,我一定要拿到它。”

    沐千尋的聲音很平靜,很堅定,有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勢,閃爍的眸光依然難掩她心底的動盪。

    “好。”

    澹臺皓痕又重新展露笑顏,他不知道她爲何會突然失控,也不知道她爲何鍾情那塊看似普通的玉佩。

    她不說,他也不過問,她要,他就會拿到手,哪怕是用搶的,想及此,不禁自嘲,就算是問了,她也不會說的吧,她的心,早已給了那個人。

    掌事一下一下的捋着他長長的山羊鬍,嘴角掛着笑意,年邁的眸一片精明,絲毫不見渾濁之色。

    不要說是澹臺皓痕了,就是常年與玉器打交道的幾位富商,包括大廳的各位賓客,皆是看不出這塊玉有何玄妙。

    就單單只是好看而已啊,爲何會放上這托盤的首位,就只引起了沐千尋的反常。

    “這玉佩,是城主大人珍藏多年的寶貝,今日拿出來,並沒有要將此物賣掉的打算,只是爲了給大夥一飽眼福”

    掌事靜靜的留意着賓客們的反應,將玉佩放在手中,自顧自的說着。

    掌事的話立即招來一片唏噓之聲,自古拍賣的物品就沒有收回去一說,還是佔了首位的玉器,真是破天荒頭一次。

    都準備起身散去,掃興而歸的樣子,沒想到,今日的重頭戲,還在後面呢。

    沐千尋按捺不住的往前衝,赫連妙晨亦是跟着起身,衝着掌事的方位而去,沐千尋不會放任現身的假玉佩再度銷聲匿跡。

    而赫連妙晨則是一老早就打着要將這玉佩收入囊中的主意,沐千尋不是喜歡搶她心愛的東西嗎,那她搶她一塊玉佩也不爲過吧

    澹臺皓痕來不及制止,欲言又止,只得跟上,掌事是說玉佩要收回去,但也沒必要真的搶吧,他有的是辦法。

    掌事默默的看着他們過來,瞧着沐千尋來勢洶洶的,也未收起玉佩,似乎是等着她過來搶似的。

    沐千尋放緩腳步,脣瓣緊抿,神色一片嚴肅,也沒有真的動手去搶,只是擋着赫連妙晨的去路,不肯退讓。

    “可否請掌事將玉給我一觀”

    掌事輕笑着搖頭,沐千尋只覺得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冷,停止拍賣也是抱着某種目的。

    赫連妙晨狠狠的瞪了沐千尋的背影一眼,目光一撇,怨婦似的臉上即刻笑意叢生,落在欄杆突起的地方。

    身子一側,腳下好巧不巧的打滑,朝欄杆撲去,又極快的反身踩在沐千尋的裙襬上,軟軟的摔倒。

    沐千尋不耐煩的與赫連妙晨挪開距離,剛剛站穩,忽然覺得腳下一陷,暗呼不好。

    知道自己是踩到什麼不該踩的地方了,後悔不該將所有的注意都放在玉佩上面,可是爲時已晚。

    身子往後一傾,腳下落空,這可是閣樓之上啊,這沒有防備的掉落,縱使功夫再好,也沒處借力。

    “千尋”

    澹臺皓痕眸子一縮,在沐千尋驚呼的同時,踏着赫連妙晨的身軀往前一撲,將沐千尋抱在懷中。

    心悸的感覺即刻消失,身子被緊緊擁住,還是止不住的直直的往下掉落。

    閣樓的樓板打開又迅速合上,澹臺皓痕將沐千尋擁在懷中,二人齊齊往下墜。

    赫連妙晨一顆心如墜冰窟,顧不得腳踝傳來的痛覺,撲在欄杆上,聲嘶力竭的叫喊: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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