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古代江湖行 >180 馬家父子之死
    “各位,六民是我馬家唯一的男丁,如果他死了,我們馬家便要絕後了。千錯萬錯,都是我馬昌教子無方,我願意將萬貫家財獻上,只求各位大俠能夠饒過我們這一次。馬昌定必感激大恩,從此嚴加管教,不讓他再生事端的。”眼見兒子小命不保,馬昌聲音也有點梗嚥了。

    眼見馬昌躲在暗道裏羅裏羅嗦,周牆頗爲不奈,冷哼一聲,沉聲道:“馬昌,你不要不知好歹,若非看在那位姑娘份上,今日你白沙幫上下,雞犬難留。你再躲在暗處討價還價,小心周某一把火將你白沙幫燒得乾乾淨淨,片瓦不留。”

    “......”馬昌知道無極門乃名門正派,說話算數,自己的性命當可無礙,再躲在暗道已經沒什麼必要。要是激怒了對方,恐怕真的要遭來滅門之禍。但兒子的也不能不救,沉默許久,終於一咬牙,決定冒險一次。戰戰兢兢地從暗道裏爬了出來。

    “那位姑娘呢?”周牆緊緊盯着馬昌,見他身後並沒有人跟着,馬上問道。

    “我想看看六民,與他說幾句話。”馬昌怔怔地望着兒子,紅着雙眼哀求道。

    見到馬昌悽苦的模樣,當真讓人感動,想起這已經是他們父子兩最後一次話別,林若蘭不忍拒絕。只好朝周牆道:“周師叔,就答應他吧!”

    “哼!早知結果,何必當初!讓你們說幾句話倒是無妨,但如果那位姑娘有什麼問題,別怪我們出手無情。”周牆說着,朝看守馬六民的兩位弟子點了點頭。兩人當即退開了兩步,讓馬昌過來。

    “六民,六民...”眼見馬上就要白頭人送黑頭人,馬昌蹲在兒子身旁,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馬六民只是被周牆封了穴位,事實並無大礙,聽得他們的話,早已經嚇得要死。如今見父親過來,馬上狂眨着眼睛,渴望馬昌救他一命。

    “唉~~孩兒,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馬昌輕輕抱着兒子,嗚咽着訴說着,可一句話沒說完,卻突然就地一滾,夾着兒子朝身旁陷阱的入口處滾去。剛纔馬六民打開機關,差點讓林若蘭落入其中,此刻,洞口還好好地張開着。誰也不知道下面有些什麼。想不到馬昌竟然想利用它,救兒子離開。

    “啊!攔住他們。”兩名負責看守馬六民的無極門弟子,發覺不對時,馬家父子已經滾到洞口。他們除了出口呼叫之外,竟是來不及阻攔了。

    “哼!”那邊廂,周牆的目光一直不曾離開過馬昌兩人。見他抱着兒子,已經暗自提防。如今見他們朝陷阱滾去,當即冷哼一聲,其快無比地抽出配劍,脫手向他們兩人射了過去。

    “呃~~”長劍灌注了周牆深厚內力,如閃電般地射中了馬昌背心,並且餘勢不減,一劍穿心,連帶將馬六民也刺了個透心涼。馬六民穴道被制,難以出聲,因此,房間裏,只有馬昌的一聲慘叫。隨後,父子兩人串連在了一起,朝陷阱落了下去。片刻後,才傳來“砰!”的一聲。從聲音聽來,這個陷阱,怕是有數丈之深。看來馬家父子,是難於活命了。

    紀學年和餘威湊近陷阱入口,向下查看,只覺下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而林若蘭,卻是被這一連串的變故所驚呆了。

    “學年,你由太師椅下面進去找找,看有沒有那位姑娘的蹤影,要小心點。餘威,你找個火把投入陷阱下面,看一看馬家父子死了沒有,最好能下去確認一下,順便將爲師的長劍取回來。”周牆對自己的那一劍甚有信心,知道馬家父子定難活命,但他的長劍跟了他多年,卻不能不取回,於是才這麼吩咐下去。

    “是!師傅。”兩人答應一聲,各自忙活去了。

    “伍放、少仁,曲賢侄傷勢不輕,你們先將他送回客盞去。我們忙完此間的事,自會回去。”

    “是!周師叔。”伍放和丁少仁剛纔已經粗略包紮好曲寒的傷口,聽得周牆吩咐,答應一聲,兩人便合力將昏迷的曲寒擡了起來。

    “周師叔,曲少俠是因我而受傷,我想跟五師兄和六師兄一起回去。”林若蘭心中記掛曲寒的傷勢,於是,向周牆請示道。

    “好!你們回去之後,儘快找個大夫過去看看,我們隨後就回。”

    答應一聲,林若蘭三人當即帶着曲寒一路小心奕奕地往客盞而回。至於周牆三人,並沒有在白河幫多作逗留。在暗道中,找到被五花大綁,差點遭到侮辱的那名女子,以及在陷阱下面尋到周牆的配劍,確認了馬家父子身亡的事實之後,無極門三人並沒有再爲難馬昌的家眷。而若大的白河幫裏,也早已經人影杳然。

    隨意四處看看,確認再沒有被強行虜來的女子之後,他們便離開這裏,回客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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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疆,五寶峯木樓裏,此時正坐着兩人。一個是此間的主人多藍,而另一個,卻是絲絲的父親,黑苗族的三長老,伯海!

    而今正是夜晚,原本光線顯得幽暗的木樓裏,反而要比白天光亮許多。只因此時,室內已經燃起了幾盞油燈。

    多藍依然坐在長桌的正前方,只是此刻,他的坐姿有所不同。那次被黑色苗服遮掩的下身,而今也外露出來。只是,他那雙呈不正常扭曲的腿,看起來是如此的詭異。原來,他竟是一個雙腿早有殘疾的人。

    “對不起!三長老,當初,若非是我,絲絲就不會跟那小子扯上關係了。”多藍雙手捧着木製茶杯,佝僂着身子,神情愧疚地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怎麼能怪得了族長你。”話雖如此,見唯一的女兒被人欺騙,癡心錯投,伯海心中自是不好受的。

    “當初見到那小子,覺得他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內功已頗有火候,還以爲是個良才。誰知道,卻是不知好歹、始亂終欺的無恥小人。早知道如此,任由絲絲與撒波那小子一起算了。”

    原來,黑苗族和白苗族之間,表面看似和諧團結,其實暗地裏,卻是各懷鬼胎。白苗族一直想超越黑苗族,成爲苗疆新的主宰。而絲絲的父親伯海,是黑苗族的三長老,也是目前苗疆的第一高手。如果撒波能夠得到絲絲,對於白苗族的未來,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因此,雲霧才一力促成此事。而作爲黑苗族的族長,這樣的事,自然不是多藍所樂意見到的。

    可惜一直以來,苗族裏面,能夠配得上絲絲而又讓她看得上眼的男子,實在太少,再不就是存在各種各樣的厲害關係。畢竟苗疆裏面,族羣太多了,他們大都各懷鬼胎,難以駕御。絲絲的未來,也就成爲了各族之間,一個敏感的話題。

    見到木其然開始,多藍就突然生起了要促成他與絲絲結合的心思。一個武功高強,在苗疆又沒有任何背景的年輕人,確實是個理想的人選。只要木其然肯答應入贅黑苗族,對於他們鞏固實力,平衡各方矛盾有着非凡的意義。

    本來,在木其然拒絕他之後,多藍對這事也沒抱多大的期望。誰知道,後來木其然與絲絲偶然之間的相遇,表現出來的親熱,卻讓多藍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後,多藍不但任由他們交往,甚至,還阻止了雲霧對他們的干涉。

    眼見兩人的感情日深,多藍還以爲,木其然最終必定會答應入贅苗族的。誰知道,那晚,葉婉兒卻突然找來,說那小子準備逃走...

    雖然對忘情負義的木其然深惡痛絕,但想起他的武功,伯海也是頗爲認同。只是,他拋棄了女兒的所爲,卻是無法容忍。但他對於多藍後面的話,還是有點不以爲然。

    “撒波是雲霧的兒子,白苗族一直對苗疆第一大族的寶座虎視眈眈,如果任由絲絲與他在一起,實非我黑苗族的幸事。”

    “算啦!事已至此,多說也是無益。”多藍嘆了口氣,隨即問道:“三長老,絲絲如今可好?”

    “怎麼會好?雖然心蠱還沒發作,但她對那小子用情已深,整日裏,就抱着那個木娃娃發呆,連飯也不肯喫。再這麼下去,恐怕等不到心蠱發作,就支持不下去了。”

    “唉!是我害了她...”

    “對了,族長,你對木其然這小子的事,知道多少?”

    多藍似是對伯海的問題頗爲詫異,怔怔望着他,片刻後纔回答道:“據婉兒所說,木其然曾經是雪山派的弟子,因與幾個同門不合,殺了他們之後,便一個人跑了出來,在江湖上漂泊了。這人頗爲無恥,一路之上,**虜掠,不但與別的淫賊結交,甚至與貴州一帶的山賊關係也不差。可以說,是個無惡不作的卑鄙小人。”

    “雪山派?”伯海看來對中原各門各派,也有所耳聞。而他對木其然的所作所爲,似乎也不怎麼在意,只是對於他的出身來歷,卻頗爲疑惑。於是向多藍問道:“雪山派應該是巴蜀一個小門派,輕功據說是不錯。但他們似乎只擅長於用劍,可那日看來,木其然卻是用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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