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法塔的星空 >第1769章 驅虎吞狼
    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深情’對望。揹着大紅圓揹包的驅逐艦級說道:

    ”我的孩子呀,殺了你眼前之人吧。將他嬌弱的身軀炙熟;把他的心臟、肝臟血淋淋地扯出來獻祭;把他的手和腳砍斷,讓他在地上無力蠕動着,向你乞憐。

    ”只要你的行爲可以取悅我,那我將賜予你心心念唸的地位,統率一切惡魔的無上君主之位。這是極少賜下的殊榮。想要的話,你當明白應該如何做。”

    這招驅虎吞狼用得恰到好處,至少某人沒有想到什麼應對的好方法,一切都要看阿札德這頭老虎的意思。很有趣的是,阿札德的表現與眼神中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打架的想法。

    雖說阿札德在外人眼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行爲捉摸不定。但以林對他的認識,不敢說透徹,至少不是如初識那般一無所知。

    當阿札德想殺人的時候,他的表情中會帶着殘忍。這貨就沒有給人一個痛快的想法,考慮的方向從來都是要怎麼折磨人才好。

    殺,很少是重點;假如有人熬過去,活下來了,他也不會不依不饒地追殺,表現出非要達成目標的意思。某人可以和這位和平共處,活到今天,也有這種性格的幫助。

    另一種會殺人的表情,就是漠不關心的平淡神態。在這種情緒下,很有可能出現某精神病患者隨手來個一拳或揮個一劍,人死不死的,他根本不會在意,甚至不關心。

    就好像人去打蚊子蒼蠅一樣,打死就打死了,沒打死也算了。沒多少人會追着蚊子蒼蠅跑,非要打死不可。

    一旦阿札德露出閃閃發亮的表情時,他很少殺人的,但也不排除有把人玩死的可能。無法節制自己的力量,不計較任何後果的發生,也是這位肆無忌憚的一大理由。

    所以說,某人認爲深淵的驅虎吞狼,存有變數。至少阿札德在確認自己和眼前的魔法師還保留有多少戰力之前,他不會有下死手的決心,頂多試探而已。雖說也是有試試就逝世的可能。

    對於自身實力在成年人水平線以下,某人只能指望過去的戰績能給魔王子帶來錯覺。讓眼前這位誰也無法駕馭的瘋子,再一次帶來令人驚奇的演出。

    就在大紅圓揹包驅逐艦級口口聲聲的催促中,阿札德總算給出迴應了。他笑着轉過身,又去找了幾塊沒被自己經過,順道禍禍的完整小點心塞進嘴裏。

    直到一路走到大紅圓揹包的驅逐艦級面前,他用着滿嘴奶油泡的模樣,將頭貼近了不斷出聲指使他的深淵,說:

    ”天地萬物,我想要的,我會自己去拿、去搶。你說要給我,那麼那個東西對我來說,還有什麼吸引力呢。你想做什麼,那都是你自己的想法。有病,就該吃藥。”

    這段即視感滿滿的臺詞,要不是某人知道阿札德的身份,都要以爲這貨是不是匣切僞裝,跟其他匣切一樣,把某人記憶中的電影差不多都看遍了。發哥無敵!

    不過說回頭,這也算是阿札德表態了吧。

    至少那個嘴巴彎成倒凹形,擺出一張臭臉的驅逐艦級被穿着白西裝的三頭身嬰兒拋到身後。阿札德又一路禍禍那剩餘不多的完好點心,走回到某人面前。

    其實阿札德的舉動當然引起了許多驅逐艦級的不滿,不僅僅是疑似深淵的大紅圓揹包。他乾的可是砸人飯碗的事情,被他禍禍了的那些食物,有誰還喫得下口。

    但是林注意到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就是所有驅逐艦級都僅止於叫叫囔囔,沒有實際舉動。即使是當場被落了面子的大紅圓揹包,除了一張臭臉之外,竟沒有其他行動。

    回想起來,從在孤島上看到驅逐艦級們開始到現在,祂們不論做出怎樣的表現,都沒有移動過半步。

    祂們會跟鄰近的同伴交頭接耳,會跟其他驅逐艦級高談闊論,會做出各種誇張的動作,可能是喫東西,可能是跟其他人談話的肢體語言。但是沒有誰離開過自己一開始出現的位置!

    這是做不到,還是不想做?某人認真思索中。

    近前的阿札德卻沒有給某人多少思考的時間。他伸腿掃開了某人面前沒有動過的杯盤,直接在桌子邊緣坐了下來,兩條小短腿晃盪着,問:”你先進來的,有沒有離開的方法?”

    對於某魔法師的智慧,阿札德還是服氣的。至少在他記憶中,很少看到有人這麼會折騰,而且還是把整個迷地、深淵都拖下來玩。

    論折騰的本事,他自認爲是不弱的。但要論折騰的範圍,他充其量就是對身邊構得到的人下手,沒像某人,動不動就對整個世界動手。

    所以對於魔法師這項職業的智慧與破壞力,活到今天的阿札德還是給予了相當的尊重,尤其是眼前之人。

    林當然不可能直接承認說沒有。沒有價值,這一點在這個瘋子面前可是比什麼都致命的。

    有利用價值且能引起他的好奇,姑且能夠在這一位面前保命,只要不死在他隨心所欲的攻擊下。但假如兩者都沒有,很有可能會招致不滿,又或是被嫌棄礙事,被打死的機會可是大幅上升。

    那怕是沒有證據的猜測,也得說出口。反正證實跟證僞都有其價值,只要被提出來的事情不要太離譜。所以林想都不想,反問道:”你有看到兔子嗎?”

    ”兔子?”同樣三頭身的阿札德,左右看了一下。

    林注意到他的脖子活動範圍,沒有像在現實世界中,能做到狼顧的動作。也就是肩膀保持不動的情況下,臉轉的方向超過了肩線,直接向後看。

    所以說,嬰兒型態的阿札德,身體關節的可動範圍似乎還在正常人的表現之內。

    他倒是沒有身爲被觀察者的自覺,不解地問道:”我沒看到兔子。爲什麼要找兔子?”

    林沒有回答’爲什麼’這個問題。因爲那要解釋起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故事,還要解釋爲什麼可能可以用那個故事,套到眼前的環境中。

    反正某人只要一開頭,很有可能陷入阿札德無限套娃的’爲什麼’疑問中,那可就沒完沒了了。比起眼前驅逐艦級那三分鐘的好奇心,阿札德的好奇心能延續的時間可長得多了。

    所以林直接描述起他口中兔子的特徵,說道:”雖然說是兔子,但可能跟你想的那種兔子不太一樣。我說的兔子很有可能是獸人種,但偏向野獸多一些。

    ”也可有能有着人臉,就只是長了一對兔子的長耳朵而已。他或者她會穿着衣服,像個風度翩翩的貴族一樣;褲子則不一定,因爲他的下半身很有可能就是兔子的毛絨絨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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