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形容着的同時,一邊往身上摸索着。瘋帽匠的燕尾服在鷹國工業革命時代,也屬於紳士或上層人的標配。這樣的人只要財力許可,多半也會爲了彰顯身分,弄一隻懷錶在身上。
就好像老家有句話:’窮人玩車,富人玩表’,手錶纔是真正有錢人不着痕跡炫富的道具。至於看時間這項功能,就只是附帶的而已。
所以林要在身上掏掏,看看自己這副五短的三頭身有沒有帶只表在身上。
不過林這時也想到一個額外的問題,懷錶在迷地,不知道爲什麼沒有穿越衆前輩靠這樣東西發家致富。反正除了某人自己做出來的以外,林沒有在其他地方看過。
照理說阿札德這個迷地土着不會知道懷錶。但考慮到自己第一隻黃金懷錶被芬佔爲己有,第二隻則是成了阿札德的戰利品,所以林多問了一聲,看這位魔王子還記不記得那玩意兒。
至於讓他還回來……某人早就放棄了,沒這麼想過。是說按照阿札德的性格,他也不見得會好好保管。搞不好東西早就不知道落到哪兒了,又或者是被玩壞了。
不知道阿札德是不是還記得他自己經手過的小玩意兒,他也沒有隨某人的話去回想。因爲隨着某魔法師的描述,阿札德是用一副死魚般的眼神,看向某人身後。
一個比在場的驅逐艦級略矮,人立站直的兔子纔剛匆忙走經過。
倒是腦袋瓜子上多帶了一頂和衣服同風格的禮帽。兩隻耳朵則是在禮帽上開了洞,從洞中穿出來,筆直豎立。
牠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成爲被提及的對象,而是不時低着頭,注視手中快跟巴掌大小差不多的銀製懷錶。口裏喃喃叨唸道:”來不及了,時間快來不及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兔子的聲音當然引起某人的注意。只是轉頭看不到任何東西,因爲被椅子的長背給擋住了。所以林費勁地攀着椅子扶手,小心地探頭看着。
入目恰好是兔子那圓滾滾、毛絨絨的圓尾巴。再配合那對長耳朵,儘管只看到背影,林也確定了自己看到的是什麼。
一時間,某人情急大叫道:”抓住牠!”同時動作。
只是長背椅沒有如某人想象中穩固。一個小嬰兒從扶手慌亂往外爬的結果,就是椅子失去平衡。”硄”的一聲巨響,連人帶椅砸翻在地。
這副狼狽模樣,讓阿札德看得哈哈大笑。他帥氣地雙手一撐,打算來的英雄落地式,沒想到最後只換來”啪唧”一聲響,來個豪邁的五體投地。
兩個三頭身的五短嬰兒勉強擡起頭,正好與回頭看發生什麼情形的兔子六目對望,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