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法塔的星空 >第1797章 餿主意
    阿札德沒有爲絲塔琳娜的身死感到惋惜。在他的情緒中,後悔、惋惜之類的負面情緒是不存在的,更不用說憐憫、惻隱之類。他所在意的就只有兩種:樂趣以及無趣。

    有樂子就上,無趣就走,在他的世界沒有別種考慮。

    如今一個嶄新的世界在他眼前出現,看得阿札德是兩眼發亮。哪怕他很清楚,現在的他僅僅是有資格看着,沒資格玩在一起。但架不住那顆作死的心砰砰作響呀。

    更不用說在腦海裏亂轉的那些奇怪念頭,每一種都令他躍躍欲試。就好像有收集癖的倉鼠一樣,非要把看到的每樣東西都攥進兜裏,一樣也不肯放過。

    當他擁抱的事物愈多,整個世界就像是開啓了一扇新的大門,在他眼中呈現出不同的風貌。

    那讓人眼花撩亂的景象,瘋狂嗎?

    阿札德不會這麼形容那些美好,而會用獨特且稀有的美景來形容。正因爲不是隨處可見的東西,所以才顯得珍貴;更是因爲得之不易,所以才值得追求。

    若是從這個角度來看,阿札德的庸俗與世人無異。貪嗔癡,無一不缺。但今天他能完好地站在這兒,其他人不行,這又是巨大的差別。

    對於可汗之外的匣切,還有在球體空間中戰鬥的兩人,來自那些偉大存在的關注,這項殊榮又有着不一樣的內涵。

    阿札德出的歪主意,將匣切所組成的球體空間壓縮到極致,限制內部兩人交戰的空間,對林與芬不可能沒有影響。

    當內部空間壓縮到只剩下一個人的容量,還只能縮起身子時,兩人間的戰鬥就不可避免朝着真正的無限發展。當然,還有另外一條異類的路,那就是兩人融合。

    很那麼不湊巧,當兩人的戰鬥在無數的平行世界中,朝着無限發展的時候,融合也必然成爲選項而在某些平行現實中實現。

    當條件限制的越嚴格,可供選擇的選項也會有所收束,不再有無限多種。那麼隨着條件緊縮,最終結果會趨於某一相同的方向是可以預見的。

    打生打死?按照阿札德的想法,那對狗男女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選擇。那麼僅剩的選項,不外乎誰主導的問題。誰融合了誰?誰喫掉了誰?

    不論結果是誰,都不叫人意外,但也額外的有趣。因爲結果是不是真如自己的推斷,阿札德也不敢掛保證。或許會有出人意表之外的發展也說不定。

    只要是未知的新鮮事,都能帶來足夠的樂趣。阿札德看重的是這個,而不是結局真如自己的預料。

    ”看來還不夠啊。得要再推一把纔行。”莫名的,阿札德看着天空的變化,冒出了這麼一句。

    可汗不知道是關心,又或是存着看熱鬧的心態,再不然是長久以來對持有者的諂媚態度,讓它應和問道:”怎麼推?爲什麼要推?”

    輕輕將扛在肩上的匣切點了點自己的肩頭,阿札德說道:”你不覺得那兩貨的狀況陷入膠着,這才讓其他人有可趁之機,把他們玩弄在股掌之中嗎?假如再推他們一把,會發生什麼。”

    ”嗯,會發生什麼?”可汗問道。

    阿札德露出天空異變以來的第一個笑容,說道:”我也不知道呢。你不覺得這樣纔有趣嘛。”

    “怎麼做?”可汗問道。

    ”壓力還不夠,得要再收縮纔行。”阿札德僅憑直覺說道。

    畢竟這位魔王子並不完全清楚匣切們所組成的球體空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就只能靠猜測,出些餿主意。說起來,這樣的行爲跟某穿越衆真的很像……

    因爲不知道,又因爲阿札德那恨不得天下大亂的性格,所以他給可汗提了個意見。他不是不知道匣切們已經收縮的夠小了,再小下去,可能連人都要給束死了。

    但這就是阿札德直覺下的目的。他想嘗試把那兩人變成捨棄肉身的靈性生物,看看能不能和天上那些高不可攀的存在打擂臺。

    最讓阿札德不滿的一點,是這場遊戲他就只能旁觀,無法親自下場。但現實告訴他,他就是沒資格進到獸籠裏,跟場上的其他人來一場暢快淋漓的搏擊。只要自己一進去,就是盤菜。

    既然沒辦法親自登場,那麼在場邊吆喝幾聲,也算是聊表心意了。至於吆喝內容……懂的都懂。反正自己又不是教練,不爲場上的人負責,當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呀。

    這一層戲謔的情緒可是毫不遮掩地被可汗所獲知。它直問道:”還圍在那兩人身邊的匣切已經做到極致了,現在哪還能再更進一步。除非你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簡單呀。”阿札德手指着四周圍,繞了自己一圈,說道:”有那麼多現成的血肉,獻祭他們不就好了。骨肉血對很多人來說是污穢,但對於匣切,或是正在交戰的那兩人來說,這點污穢不算什麼吧。先想辦法活下去最重要,污不污穢的,很要緊嗎?”

    ”假如不怕讓深淵撿便宜的話。”可汗咕噥了一句。

    某穿越衆第一次進入深淵的危機,就是因爲深淵意志送來太多大餐。某穿越衆不僅僅是咬了大餐中的魚鉤,還給他喫撐了!

    要不是拼着給自己身上割幾十斤的肉,舍掉了一個化身,恐怕今天某穿越衆早就混成深淵王子了。

    同樣的情況再來一次?

    利用魔法塔的奧術之眼裝置,可汗看了一下易市的情形。沒死的人或惡魔是少數中的少數,大多數都化成可以立即搬上祭壇的祭品狀態,只差有人將它們搬上桌了。

    但要是可汗真敢下這樣的決定,它相信,等到某穿越衆甦醒的那一刻,就是自己被完全惡魔化的魔法師,千里追殺的場景。

    那人說隨和,其實已經到了隨便的程度。但要說固執的話,那也是頑固到沒人性的地步。總之在明知道紅線在哪邊的情況下,可汗不想去挑戰那個男人的脾氣。

    不過還是那個老問題,可汗的立場與思考方式,和人類不一樣,更是和阿札德這個人類中的怪胎不一樣。

    所以面對這個餿到不能再餿的主意,可汗並不單單只是接過阿札德丟來的話頭,捧一個恰到好處的哏。相反的,可汗很認真地思考,並和有餘力交談的匣切們交換着意見。

    得出結論沒有花多少時間,儘管以匣切的算力來說,這可能是以億計數的討論下,所得到的結果。但結論……帶給可汗一陣悲傷。

    匣切是劍型,外表硬邦邦的,當然無法表達情緒。而阿札德是着名的以自我爲中心,任憑外界天崩地裂,所以他當然不在意外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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