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內充斥着巖蘭草的清香,她有着片刻的錯愕。
靳喬衍換了香水?是因爲他?
身下的人沒有抗拒,靳喬衍開始得寸進尺,一掀她寬鬆的毛衣,薄海綿下包裹的豐滿幾欲跳出。
她錯愕不已,極力推開身上的人道:“靳喬衍,你瘋了?!”
靳喬衍這會兒邪火亂竄,恨不能把身下的人兒撕碎,哪裏管她的怒罵?
心一急,顧不得靳喬衍會不會秋後算賬,腦袋往前湊,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廓,順勢在他的受了傷的肩胛骨抓了一下。
這一抓,指甲都翻了。
耳朵是身體上極其敏感的地方,翟思思這一口力道不輕,再加上後背再次受傷,劇烈的疼痛使得靳喬衍清醒過來,蹙着眉,雙手撐在牀上,睥睨着身下的人。
翟思思心中一陣後怕,看靳喬衍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絲恐懼。
看穿了水眸底下幾欲噴出的害怕,靳喬衍體內的火氣頓時消散。
盯着翟思思,薄脣微抿:“還敢不敢和別的男人開房了?要是丟了我的面子,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翟思思實在是想不通他抓重點怎麼會抓到這,攏了攏衣衫,回視着他:“我不是要和別的男人開房,我就是要求一個公平!憑什麼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行,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不行?靳喬衍,你這是霸王條例!”
然而這都不是靳喬衍想聽到的答案,他冷着眸,語氣中夾裹着幾絲威脅:“還敢不敢?”
想起他先前的暴走,翟思思害怕亂說話又惹得這位佛爺動怒,立即搖頭乖巧回答:“不敢!”
別人生氣都是動手,他直接就要把人給辦了?
腦子裏全是精蟲?
望着她隱隱發抖的絳脣,靳喬衍站起來背過身去,走出客廳穿上襯衫。
翟思思連忙起身整理衣服,只聽得他清冷的聲音傳來:“再有下次,我就不會停手了。”
她沒有吭聲,在心裏暗罵神經病!
靳喬衍扣着襯衫鈕釦,心底莫名煩躁起來。
這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看見翟思思的酮體,他脣乾喉燥。
第二次看見翟思思的後背,他忍不住要洗冷水臉。
第三次,僅僅是因爲翟思思的一番話,他就險些生了要把她就地正法的念頭。
這不像他,他有感情潔癖,從來不碰不喜歡的女人。
除非……
不可能。
翟思思簡單整理一下,立刻回到客廳,在臥室怎麼待都覺得危險。
彼時靳喬衍已經穿戴整齊,取下牆上插着的房卡,打開房門走出去。
翟思思緊跟其後,身前的男人低沉地說了句:“我沒和別的女人恩愛。”
“哎?”
翟思思眨了眨眼,還未能從方纔的驚恐中清醒過來,他突然拋出這麼一句,令她有些驚愕。
靳喬衍這是在和她報備?
靳喬衍心如亂麻,開着車一路無言,翟思思腦海裏全是靳喬衍伏在身上的模樣,同樣心煩意燥。
剛纔害怕得沒有細看,如今冷靜下來,恍惚間她好似看見靳喬衍的眼中有着迷亂,還有他微張的脣。
不得不承認,他不管怎麼看,都是帥的,剛纔意亂情迷的樣子,更帥。
猛地一激靈,她望向車窗外,暗罵自己亂想什麼,靳喬衍剛纔是想要教訓她,用那種方式讓她徹底張張記性,她倒好,還覺得人家帥來着?
神經病會傳染,她都快要得神經病了。
回到靳家門口,靳喬衍幾乎是本能地牽起翟思思的手,翟思思條件反射地甩開,爾後看見他冷冷的眼眸,立即乖乖握上去。
靳喬衍眉峯一挑,反倒是不牽了。
伸出胳膊,一把將翟思思摟入懷中,扣在肩頭上的手使了些勁道。
不敢動,不敢動。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親密,再加上靳喬衍方纔的暴走,這會兒乖乖地窩在他的懷中,步步走進靳家。
還未進門,就聽得靳遠暴跳如雷的嗓門:“看看你怎麼教的好兒子?竟然揹着我跑到博盾去踢館?你知道報紙上說得有多難聽!鼎安大集團處處刁難一個新成立的小公司,鼎安執行總裁還親自跑到博盾踢館!你讓我們靳家臉面何存?!”
兩人推門而入,只見地面上是打碎了的瓷杯,靳言站在茶几前,低垂着腦袋挨着靳遠的責罵。
靳遠站在茶几的另一邊,怒氣衝衝地瞪着他,他的身邊是給他順着氣的慕容珊。
倪安妮站在靳言的身旁,開口替靳言求情:“爸,有話好好說,你別生氣,注意身體,媒體向來都喜歡把情況放大化,不礙事,有時候負面新聞也是一種炒作啊!到時候我們讓艾琳幫忙寫一些好話,或者做一點慈善活動,這件事就過去了。”
慕容珊也道:“是啊遠哥,別生氣了,博盾就是一個小公司,爲了這點事動怒不值得,現在的人三兩天就會把這件事給忘了,到時候咱們做點慈善,還能落了個好名聲不是?言兒就是到博盾參觀一下,犯不着生氣。”
“參觀?”
靳遠一口氣提上來,看了眼慕容珊,又瞪着靳言:“參觀都動起手來了?下一次參觀是不是要把博盾都給砸了?就爲了幾個小單子,你讓我們整個鼎安的面子都丟光了,靳言,你一直都是個沉穩的人,這次怎麼這麼衝動?!”
靳言忍住了他的謾罵,低頭道:“我只是和他們切磋一下。”
好一個藉口,切磋,堂堂鼎安集團執行總裁,跑到新開的安保公司切磋?
天大的笑話!
靳喬衍無意參與他們的爭執,攔着翟思思的肩頭往樓上走去。
低垂着腦袋的靳言瞥見兩抹身影,轉過頭去,看着靳喬衍的後背好半晌,突然瞪大雙眸。
回頭看向靳遠,他說:“爸,我今天下午的確只是過去切磋一下,他們也是答應了的,這件事可以讓他們登報澄清,能夠沾我們鼎安的光,他們一定會很樂意,你放心,負面影響很快就會過去,到時我再給博盾一點小單子,就能給鼎安冠上扶持小公司的良心集團的稱號。”
翟思思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內,暗歎商人的腦子靈活得可怕。
隨後靳言重新看着靳喬衍的身影,道:“倒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和博盾老闆切磋的時候,他一直戴着口罩,看不出相貌,現在仔細想想,他的身影,和哥哥很像……”
如果博盾的老闆是靳喬衍,那麼他隱藏身份的目的,也就說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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