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翟思思靳喬衍 >第484章 蹦出來的親家
    翟思思遲疑了許久,才提起沉重的步伐,緩慢地朝靳喬衍走過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上絞刑架的死囚般絕望,看着他的背影,翟思思從未覺得他如此陌生過。

    直至她坐了下來,靳喬衍仍在和許博學探討醫院上的問題,絲毫沒有在意她的靠近。

    靠在椅背上的那刻,翟思思猛然記起車上靳白意味深長地對她說過的話:“不要想太多,過好自己。”

    不要想得太多把自己陷進去,過好當下屬於自己的生活,任何感情都不值得你弄丟了本我。

    任何讓你丟了自我的,都不是好的感情。

    靳白曾說過的話令得翟思思如同醍醐灌頂了般,這些日子因爲靳喬衍和閔靜的走近所產生的負面情緒好像瞬間就不存在了。

    該是你的,最後仍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留也沒用。

    靳喬衍是個非常睿智的人,他既然選擇不告訴她,那就證明博頓如今的情況她根本幫不上任何的忙,那麼她死乞白賴地纏着他,除了讓自己看上去一文不值以外,還有什麼用?

    濃密的睫毛疊上,想通了,心境自然闊達了。

    司儀在舞臺上測試了一下麥克風,隨着兩聲“test”落下,婚禮儀式拉開了帷幕。

    開場白是亙古不變的新人是如何從相識到相知,最後走向相愛的過程,司儀在臺上說得唾沫橫飛,將殷桃此前所喫的苦加油添醋地說完,又用各種華麗的詞藻去描述蔣丁林是怎樣如神降般來到她的身邊,拯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簡直快要說成瑪麗蘇小說裏的男女主人公。

    在司儀慷慨激昂的陳詞之後,會場響起了婚禮進行曲。

    蔣丁林走上舞臺,穿着整齊帥氣的禮服,雙手交疊在身後,臉上幸福的笑容在這一刻綻放出最璀璨的光彩,滿目期盼地望着草地上的紅毯,草地上的公主亭,等待着他的妻子出現。

    殷桃沒有和殷家任何人說過婚禮的事,今天這條紅毯,她將自己走過去。

    婚禮進行曲迴旋在婚禮現場的空中,連空氣都是戀愛的甜味,一衆親朋好友側着腦袋,和蔣丁林一樣望向公主亭,等待穿上白紗的殷桃出現。

    然而婚禮進行曲響了整整一分鐘,所有人都盼長了脖子,新娘仍舊沒有出現。

    會場漸漸響起了議論紛紛的聲音,坐得近的你拉着我我拉着你說起閒話來。

    “這是什麼情況?新娘悔婚了?”

    “不是吧?新娘那種條件能嫁進蔣家那可是前生修來的福氣,還會有人在面對滄瀾這麼大的酒店悔婚!”

    “也不是所有人都稀罕人蔣家的錢啊,這越窮的人就越爭那一口氣,說不定人突然就想不通,不結這婚了。”

    “不是說是因爲新娘懷孕了才結婚的嗎?這要是悔婚的話,那孩子怎麼辦?蔣家會輕易放棄這個孩子?”

    “難說,要是這孩子是個帶把的,蔣家那肯定得和新娘子爭到底啊,到時候新娘子拿什麼和蔣家爭?”

    議論聲一時充斥了整個會場,遠在舞臺上的蔣丁林聽不真切,可坐在臺下的蔣母可聽得清清楚楚。

    半眯着刻薄的眼睛直盯着公主亭,心裏暗道這殷桃不出現正好,她就有理由不讓蔣丁林娶殷桃過門,把孩子搶過來。

    那可是殷桃悔婚,不是他們蔣家沒有人性。

    司儀主持了那麼多婚禮,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情況。

    拿着麥克風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再次開口:“這新娘性格內向,可能是害羞,大家的掌聲不夠熱烈,讓我們用更熱烈的掌聲,請新娘出場!”

    隨着司儀的話音落下,遠遠地就看見會場所屬酒店的走廊裏走出來兩個身影,一抹是白色的,能看清那抹白色婚紗,應該是殷桃,而另外一個人距離太遠,翟思思看得不太清楚。

    只是兩人走出來的舉動有些彆扭,看上去像是在拉扯。

    所有人頓時心底起了迷霧,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明白這是什麼個情況。

    待兩人走近了,翟思思這纔看清,另外一個人,正是殷母。

    忙轉向蔣丁林的方向,只見蔣丁林已經扔下話筒,快步朝拉扯在一塊的兩人跑去。

    翟思思也顧不得會不會破壞掉婚禮,提起裙襬,踩着高跟鞋跟着衝過去。

    殷母一路拽着殷桃走過公主亭,踏上紅毯,走至會場正中央的時候,蔣丁林正好跑了過去。

    右手毫不遲疑地鉗住殷母緊拽着殷桃的手腕,他惡狠狠地警告她:“把手給我鬆開!”

    殷母手上突然喫疼,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手,齜牙咧嘴地罵道:“蔣丁林你給我鬆開!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可是你岳母,你怎麼可以對岳母不敬?!”

    岳母?!

    殷母的話在人羣中炸開了鍋。

    參加婚禮之前,他們從蔣家單方面瞭解到新娘是個孤兒,所以這次婚禮新娘不會邀請任何孃家人,這岳母又是打哪蹦出來的?

    一時間所有人都來了興趣,睜大眼豎起耳朵看着他們,像是找到了茶餘飯後的最佳話題般。

    人羣裏突然站起來一個人,三兩步跑到蔣丁林和殷母中央,一把推開蔣丁林,護在殷母跟前:“蔣丁林,你這是在幹什麼?蔣家了不起?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岳母,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個不嫌事大,突然蹦出來保護殷母的人,正是殷桃的親妹妹,殷櫻。

    翟思思擔心着殷桃的身體,拉過殷桃的手,站在她的另外一側,與蔣丁林形成保護圈,將殷桃保護在中間。

    殷櫻一上來就把打岳母這頂帽子往蔣丁林身上扣,在場的大多是滄瀾的生意合作伙伴,他要是敢丟了老蔣家的臉,父母一定和他沒完。

    心一急,他瞪大眼睛剜着殷櫻,嗓音洪亮地說:“殷櫻你看清楚,是她先對桃子動手的!”

    殷櫻一副愛母心切的模樣,毫不畏懼地和他對峙:“就算是她對姐姐先動的手,你就能對岳母動手嗎?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蔣母還沒消化掉突然蹦出來的親家,殷櫻立刻就詛咒她的寶貝兒子。

    滿腔怒火頓時燒起,她驀地起身,怒氣衝衝地朝幾人走去:“殷桃,這是什麼情況?你不是跟我說你是孤兒嗎?!”

    蔣父也是有些發懵,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只好趕緊安撫賓客的情緒,讓人馬上把酒店的保安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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