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笙你丫的就是一混蛋渣男。”涼靜飛起一腳被旗袍限制了動作,只踢到了顧餘笙的小腿,沒多重。因爲顧餘笙剛纔要抱涼靜,所以是半蹲在涼靜面前的,一直也沒起來,所以涼靜隨手抄起她的手包,哐哐的對着顧餘笙的腦袋砸了幾下,“你憑什麼不離,你有什麼資格不離”
“不離就不離,結婚證在我手上,我不樂意離要什麼資格”顧餘笙一副任性的模樣,表示了自己的主權,“回家”
“不回”涼靜順手直接把包砸顧餘笙臉上了。
“”圍觀的兩人一臉懵,這什麼情況這兩位平日裏都是高冷的主,這喝完了也是不愛搭理人的,怎麼碰一塊之後感覺都瘋了呢,“那個,你們倆要不回去再吵,人家服務員還要收拾地方,晚上有其他的公司辦年會要用。”
“你爲什麼不回”顧餘笙完全沒有白慕楠的意思,“那你要去哪”
“我愛去哪去哪,就是不跟你一起”涼靜沒了順手的東西,剛纔打幾巴掌打的自己手疼,左右看了看也沒有什麼工具,順手把自己的高跟鞋脫了一隻下來,也是瞄準了顧餘笙的臉砸過去,“看你就煩,給老孃滾”
“喂,你們要不要理我一下。”白慕楠心累到不行,“我不是透明的好不好”
這會顧餘笙和涼靜倒是和諧了,都轉頭給了一個兇巴巴的眼神,“閉嘴”
然後涼靜的另一隻鞋也飛到了顧餘笙那,“你幹嘛學我”
“是你學好好嘛”顧餘笙語氣雖然兇,但是涼靜砸過來的東西卻是好好的抱着,順手抓住涼靜的腳,把鞋給她穿上,“別亂動自己體寒不知道嘛,大冬天脫什麼鞋”
白慕楠捂着心臟,怎麼畫風忽然清奇了起來,“小凝凝,我受到了千萬點的傷害,這兩個人讓我閉嘴,還變相撒狗糧,我不想理他們了。”
程佳凝拍開白慕楠伸過來的手,用笑容掩飾了自己眼底的失落,“他們倆這架吵得,怎麼感覺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似的不過所有不以分手爲目的的爭吵,的確就是變相秀恩愛,我還要趕飛機回漠城過年呢,先走了他們倆交給你了。”
“喂”白慕楠看看程佳凝遠去的背影,再看看兩個還在進行小朋友式無聊爭吵的大傻子,心更累了,感情這兩人平時性格太壓抑了,一喝醉就放飛自我了平時不會說不會做的事情,全做了但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心情
有這麼吵了幾分鐘,白慕楠憋不住了,思索了一會有了主意,忽然衝過去抱起涼靜就往外跑,顧餘笙和涼靜兩人都懵圈了,涼靜也不亂動了,顧餘笙因爲醉了,雖然語言和行動上沒什麼障礙,但是反應上卻是遲鈍了許多,隔了一會才發現人沒了,立刻飛奔着追上,“你個小白臉把我老婆放下來,不然我殺了你”
白慕楠被周圍的服務員看的有些尷尬,真想把臉遮上,未來一年他都不會在進這家飯店了,如果有必要明年年會換一家辦也是可以的,太丟臉了自己分明是沒辦法,怎麼搞得跟自己和兄弟的媳婦有啥似的,還小白臉,自己白嘛
一路到門口,車子倒是已經停好了,白慕楠開了後車門把涼靜塞進去,一轉頭就被顧餘笙打了一拳,好在他反應迅速躲過了第二拳,趁着顧餘笙現在反應遲鈍,繞過去從背後踹了一腳,給顧餘笙踹了進去,“給我安生點行不行,我的顧總顧太太哎,我是助理是副總好嘛,給你們倆折騰的我都要崩潰了”
顧餘笙看見涼靜了,立刻就安穩了,伸手去摟然後又被打了,兩人就爲抱和不給抱再度吵起來了。白慕楠這一路給吵得頭都要炸了,到了地方,白慕楠拍了拍座椅,“到家了兩位,要吵你們倆下車吵,我要走了”
“你下去”在這點上面,涼靜和顧餘笙又統一戰線了。
白慕楠攤了攤手,自己找誰惹誰了啊,看了看車這是顧餘笙的,算了算了,“我走,我算你們狠。”
白慕楠也不管這附近不一定打得到車了,拿上自己的東西匆匆走了,雖然顧餘笙酒量不錯,從十八歲兩人第一次喝酒到現在也有好些年了,見他醉過但真沒見他瘋過,莫名的他有些懷念那個喝大了就坐在那一動不動的顧餘笙了,最起碼自己送他回家不用這麼受罪。
顧三歲和涼三歲又就就着誰學誰的問題吵了一會,涼靜舔了舔嘴脣,也不理顧餘笙了,迷迷糊糊的去開車門,顧餘笙不樂意,拽了下涼靜,“你去哪”
“我口渴我要喝水,誰要跟你一個大傻子說話。”說着涼靜就從車裏爬出去了,因爲酒上頭,跟顧餘笙吵了一會,似乎是有些缺氧,一下車踩着高跟鞋直接摔地上去了。
“你還說我傻,我要是大傻子你就是二傻子。”顧餘笙吐槽歸吐槽,但是自己媳婦在地上趴着呢,還是迅速從另一邊下來,結果這酒也上頭了,一個踉蹌差點沒踩到涼靜,爲了防止踩傷他往旁邊讓了讓,然後就失去了重心,嘭的倒在了旁邊。
涼靜躺那也不起來了,指着顧餘笙笑的歡快,“大傻子,大傻子”
顧餘笙這倒是忽然安靜了,許久忽然揚起嘴角,“你笑了,真好看。”
這話彷彿戳中了什麼開關一般,涼靜也安靜了,愣愣的擡手撫摸着顧餘笙的臉,“顧餘笙”
“呦,這什麼情況。”保安從那邊巡邏過來,從他的角度看兩個人躺地上一動不動的,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這裏住着的非富即貴,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就完了,慌慌忙忙的就過來了。
聽到動靜,顧餘笙微微皺起了眉頭,哪個這麼沒眼力見,跑出來打擾他彷彿忘了,他們倆大冬天零下幾度躺在自家門口,也不是個正常地方啊。
涼靜扶着旁邊的車門爬起來,倒是把跑過來的保安大叔嚇了一跳,不過見涼靜這樣雖然有幾分狼狽,但看上去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涼靜過完年就搬過來了,去年的婚禮在度假村辦的,但顧母也特地來把別墅佈置了,窗戶門上都貼着喜字,保安都送了喜糖,所以都認識她。
保安雖然不知道剛纔什麼情況,見涼靜扶着車門有些涼靜,慌忙過來搭了把手,“顧太太,你沒事吧顧先生你慢點慢點。”
顧餘笙揉了揉腦袋,剛纔摔倒好像撞到路緣石了,有點疼,“沒事。”
“怎麼沒事呢,這是摔了嘛,臉都腫了啊。”保安也是很緊張,這兩人並排摔這是什麼情況而且什麼摔法能把兩邊臉都摔紅了最重要的是,明明顧太太看着更細皮嫩肉一些,怎麼反倒是顧先生摔傷了
“沒有沒有。”饒是喝大了,面對其他人,顧餘笙都能感覺尷尬,伸手扶住涼靜,示意保安沒事,“過年好過年好。”
“”保安一臉茫然的看着顧餘笙扶着涼靜搖搖晃晃的開門進去了,纔回過神來,這離過年還有一星期呢,這是哪門子新年好
一進屋,涼靜直接甩開顧餘笙的手,還擦了兩下,“你走開,別碰我”
“我就碰你”顧三歲表示不服氣,自己又不是憑什麼不讓碰,擡手捏了下涼靜的臉,“就碰,你是我老婆我爲什麼不能碰。”
“你纔是我老婆”涼三歲回完覺得哪裏不太對,但也顧不上了,擡手去捏顧餘笙的臉,一副不能喫虧的架勢。
然後你來我往,你捏我一下我捏回去,你打我一下我打回去,你親我一下我親回去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很久很久以後涼靜回憶起那一天時,就在想,當時兩人真的醉了嘛,其實不吧,若真的醉了又怎麼有力氣做這些,無非就是打着酒醉的幌子,來欺騙自己的內心罷了。
但當下的兩人,卻藉着酒勁鬧的跟孩子似的,也不知誰說了句我愛你,然後另一個回了一句我也愛你,就比較起誰更愛誰了。兩人用酒精暫時的抹去了這五個月來的欺騙,爭吵,冷戰,矛盾,比起熱戀那會倒更像是情侶,吵得內容雖然很無聊,幼稚到像是過家家,卻有了小情侶熱戀時的感覺,最後的最後都沉淪在了彼此的柔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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