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許你餘笙靜安好 >第一百五十三章:一切都遲了
    顧餘笙醒時,冬日的初陽纔剛剛升起,陽光透過薄薄的紗簾灑進臥室,十分的柔和,不過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了,除此之外他還覺得臉疼,轉而他忽然發現自己懷裏有團什麼,還以爲涼靜的貓溜到自己房間睡自己牀上了。

    轉而一低頭看見涼靜熟睡的容顏,蜷縮在自己懷裏小小的一團,頓時心柔軟成了一片,他喝完酒不會斷片,但昨天的一切太混亂了,他只隱隱約約的記得一些不過都無所謂了,現在的氛圍很好,頭疼臉疼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喵”正享受着這難得的溫馨氛圍,忽然顧餘笙就被什麼踩了幾腳,一擡頭就看見喵喵耀武揚威的踩在自己的身上顧餘笙也是奇了怪了,涼靜平時給這貓喂什麼了,剛抱回來時蔫蔫的彷彿活不了了,現在竟然那麼胖,有這功夫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多喫點長胖些

    顧餘笙對於這個打擾自己和涼靜二人世界的主子,明顯不大滿意,起身直接將喵喵拎起來,不過喵喵的掙扎和不服氣的叫聲,連貓帶窩一起丟到了另一個房間,自己又轉身回來睡下將涼靜往懷裏摟了摟,涼靜在睡夢中似乎覺得不大舒服,自己調整了一下,往顧餘笙懷裏鑽了鑽,尋覓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又乖巧的睡着了。

    顧餘笙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不知不覺的又睡着了。涼靜醒來的顯然要遲很多,做爲一個乖孩子,之前雖然醉過,但絕對沒有醉到放飛自我的程度,所以她醒的時候,感覺整個人要散架了,頭疼到懷疑人生。

    涼靜想要揉腦袋,手卻是擡不起來,掙扎了幾下,手就被抓住了“臥槽”

    涼靜一身臥槽倒是把顧餘笙嚇到了,一瞬間覺得涼靜這是還沒醒酒,“怎麼了”

    聽到顧餘笙的聲音,涼靜鬆了口氣,轉而又奇怪有什麼好放鬆的,自己現在和他躺一塊也很奇怪的好不好。涼靜隨手抄起旁邊的枕頭,直接悶顧餘笙臉上去了,“你爲什麼在我房間”

    “這屋啦戶”顧餘笙隔着枕頭只能發出幾個零碎的音來,這真是親老婆,下狠手的,這麼暴力難道酒真的還沒醒顧餘笙發現涼靜現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就會特別的暴力,自己要記住以後酒這東西也不能讓她碰。

    涼靜聽到這亂七八糟的幾個字,才意識到自己捂得太緊了,慌忙鬆了手,想看看顧餘笙怎麼樣,卻又拉不下面子來,在心裏自我安慰自己這是怕給他悶死了,自己還要償命不划算纔會看兩眼的

    她和顧餘笙從結婚到九月也有小半年的時間,昨天發生了什麼她想裝不知道都不行,全身如同散架般的痠痛,提醒着她那一切很遺憾她也沒有酒後斷片的功能,若是記不起會不會就沒那麼彆扭

    “這也是我的房間。”顧餘笙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忍不住解釋了一下,不能因爲自己被趕出主臥,去客臥睡了幾個月,就說這不是自己房間了好不好

    這話倒也沒毛病,這房子都是他的何況這一間主臥,涼靜看着顧餘笙晃了神,已經很久沒有在這種剛清醒的狀態下離得這麼近說話了。看着顧餘笙臉有些腫,臉側和額頭還有一塊破了的痕跡涼靜隱約想起了自己拿着包和高跟鞋咋顧餘笙的架勢。

    因爲兩人昨夜都是迷迷糊糊睡過去的,顧餘笙的睡衣又在客臥,所以也就圍了個浴巾,涼靜看到了他身上的紅痕,老臉一紅擡手扶額,自己又能說什麼,自己真的完全醉了什麼都不知道嘛,既然不是又憑什麼去指責顧餘笙。

    顧餘笙本來就有些緊張,等涼靜的反應,可見她一言不發,有些摸不着頭腦,“那個昨天就是”

    “你的臉”涼靜打斷了顧餘笙的話,“腫的像個豬頭。”

    “”顧餘笙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是誰打的,竟然說自己像個豬頭可顧餘笙擡手摸了摸臉,有點疼,頓時有些不安,“真的很像”

    涼靜認真的點了點頭,“特別像。”

    說完涼靜也不管顧餘笙什麼反應,隨手扯了旁邊的毯子裹上,自己進洗手間了。顧餘笙只能去客臥那邊的洗手間,看了看鏡子的確有點腫,還有地方破了,但是也沒像豬頭吧,俊朗的外表依然在啊,那點小問題絲毫不影響嘛。

    涼靜鑽進洗手間,聽着外面的門打開關上,才鬆了口氣,整個人彷彿脫力一般,跌坐在地上,自己剛纔只是找個拙劣的理由,逃離那個尷尬的處境罷了。

    洗漱了一下,浴缸裏放了滿滿的水,把自己跑進溫熱的水裏,滿身的疲憊才緩解了一些,開了按摩功能整個人放鬆下來,然後滿腦子都是昨天的事最後涼靜爲了讓自己冷靜下來,閉氣往下沉,整個人都進了水裏。

    一直到快要缺氧,剛準備起身,就聽到敲門聲,被嚇了一跳,連着嗆了幾口水,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顧餘笙在外面聽到動靜,嚇了一跳,敲了幾下門沒回應,晃了幾下門把手也反鎖了自己要考慮一下把主臥幾個門鎖都給破壞掉纔是。

    “涼靜,你怎麼了,把門開一下”

    “開你妹”涼靜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轉而怕自己再不出聲,顧餘笙就要把門踹開了,清了清嗓子,“沒事,被水嗆到了,等會出來。”

    見涼靜說話了,顧餘笙才鬆了口氣,自從那次之後,涼靜倒是沒什麼後遺症但自己卻有,只要喊涼靜幾秒沒有迴應又看不到她,就會不由自主的心慌,怕又出了什麼事。

    涼靜喝了幾口自己的洗澡水,嗓子難受的厲害,好在身上的乏累也消散的差不多了,起身放水換了家居服,開門被站在門口的顧餘笙嚇得抖了一下,“你站在這做什麼”

    顧餘笙擡手將涼靜溼噠噠的長髮理了理,“怎麼都不吹一下,這樣容易生病。”

    涼靜隨手拿着乾毛巾擦了幾下,她不大喜歡用吹風機,所以每次都是拿毛巾擦得,然後就自然風乾,後來後來顧餘笙就幫自己吹頭髮了,再後來沒有了他幫忙,自己又隨這一頭長髮自己幹去了。

    顧餘笙也知道涼靜的習慣,沒多說去拿了吹風機,“過來,幫你把頭髮吹乾。”

    涼靜站在原處沒有動,這算什麼,夫妻吵架牀頭吵牀位和嗎老實說如果換做事情剛發生那會,這樣自己真的會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哪怕知道他欺騙了自己都沒關係,只要他是真心喜歡自己的,自己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哪怕背上搶奪家產的罵名都無所謂。

    可是太遲了顧餘笙的示弱,涼父的關心都來得太遲了,自己經歷了漫長的猜測等待發脾氣各種情緒,他們都沒有在意,在自己已經放棄的時候,才藉着一個契機給了自己曾經想要的東西,完全不在意自己現在還想不想要這些。

    涼靜與其說像兔子,倒不如說更像貓,在一個地方受了傷,就會牢牢的記住,然後就不會再去這個地方了。顧餘笙對涼父的恨都報了,自始至終對自己其實除了利用也沒做過其他的事情,可他的冷漠也足以抹殺涼靜對他的依賴了。

    她本就是個獨立的人,在沒有顧餘笙出現的二十多年裏,她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她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是顧餘笙將她拉了出來,然後毫不留情的將他爲她創造的另一個世界毀掉,就這一點,就足以讓涼靜縮回自己的龜殼裏,不願再出來。

    顧餘笙也意識到涼靜的疏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以爲昨天這個契機,自己和涼靜有機會好好的聊一聊,彼此都有心結,但卻又分不開可顧餘笙卻又不太確定,分不開是不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畢竟涼靜就連喝醉都在說離婚啊,再加上那兩次晚上送她回來的男人,想要留住她,不知道如何開口,更不知道她願不願意留下。

    老實說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換做她的角度思考,的確是原諒不了的,所以逃避裝作自己對她只有利用,直到再也僞裝不下去爲止。其實早該在那晚,自己偷偷摸摸的回到主臥,給她擦藥時就該正視的,卻一再被自己視而不見的感情。

    兩個人就這麼站着,直到電話鈴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響的是涼靜的手機,顯示的卻是顧母的電話號碼,涼靜遲疑了片刻,才接通了電話,“喂”

    一時間涼靜也不知該喊顧母什麼,喊媽的話,自己和顧餘笙現在這情況,自己也喊不出口,更何況自己的爸爸是害的她家破人亡的人啊;可喊阿姨的話,婚畢竟還沒離,她向來尊重長輩,除非像小媽那般過分,禮節上自己都會做到的,更何況顧母還曾提醒過自己,是自己那時不懂,一心相信了那就是愛情,忽然就改了口似乎也不大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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