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覺得挺好的啊。”方暢有些懵逼的回答道。
“現在看起來是很好，但是如果我再往裏加幾十尾呢？”光武帝又問。
方暢想了想，還是不太明白光武帝的意思，胡亂答道：“那就很壯觀了吧？”
光武帝聽了伸出手來，在方暢腦門上狠狠地來了個腦瓜崩，笑罵道：“壯觀個屁！老子要是再加上它幾千尾，幾萬尾，是不是更壯觀了啊？！”
方暢被光武帝彈得腦袋嗡嗡響，眼前金星亂晃，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道：“陛下是覺得，如果長生的人多了，人間界的資源會跟不上消耗嗎？可是我聽說，武者在突破凌霄境界後，不是可以飛昇天界的嗎？”
“沒錯，的確是這樣，可是現如今這人間界又有誰能達到凌霄境界？就算是我，也已經在煉魂初期停滯多年未有寸進。我如今已經年過半百，再想登頂凌霄，還要等多少年？如果人人都能長生，那這人間界早晚會變得像魔境一樣，缺少食物，缺少修煉資源。到那時候，就算是一棵最普通的草藥也可能被會當成人間至寶來爭搶，我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那樣的情景。”
“難道……這個世界毀滅的真正原因就是問情閣嗎？”
這時，凱茜通過靈魂溝通道：“人類呦，事情或許沒有這麼簡單。”
“這是什麼意思？”方暢不解的問。
凱茜解釋道：“首先第一點，人人都能長生這件事是不太可能的。長生丹的製作方法你看過，長生訣的功法你也看過。你應該知道，這長生丹不容易煉製，長生訣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練成的。所謂的人人都能長生不過是在一種最完美的條件下的假設。”
“且不說普通人根本買不起長生丹，練不成長生訣，就算真的所有人都長生了，那又怎麼樣？魔境的人遠比人間界多，魔境的資源比人間境更少，那魔族不還是艱難的生存下來了？關於世界的毀滅，背後肯定另有主使，我覺得那個武魂殿很可疑，咱們可以多調查一下。”
光武帝見方暢半天不說話，便好奇問道：“你在想什麼？”
方暢把凱茜的話和光武帝說了一下，光武帝沉默良久，最後還是緩緩搖頭道：“我考慮過你說的可能性，但是我不想冒險，不想讓人間境的人過那樣的日子。”
“陛下，你對武魂殿瞭解多少？”方暢打聽道。
光武帝想了想道：“武魂殿是一個傳說中的組織，是在上一次魔境入侵後建立起來的。當時人間境各宗派的功法祕籍幾乎被毀了個乾淨，現如今各派的功法祕籍很多都是從武魂殿傳出來的。只是這些功法祕籍並不完整，導致後世武者修煉進境緩慢，幾乎不可能再達到凌霄境。”
“這個武魂殿果然有問題。方暢，下次再見到那個神使，先把他打趴再說！”凱茜建議道，“把他抓起來，讓我探查一下他的精神，應該就能明白了！”
方暢嘴角一抽，道：“你以爲人家是棵大白菜麼？想打趴就打趴，想抓起來就抓起來？那個白衣神使可是和我一樣會隱形的。”
“…………”
從光武帝那裏回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方暢服了小培元丹，坐在長椅上繼續修煉，而凱茜則躺在牀上睡着了。
修煉到半夜，方暢突然感覺燭火似乎搖了一下，連忙睜開眼睛，卻發現房門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一點。
“難道是那些太學院的士子又來找麻煩？”
方暢心念一動，身體立刻進入隱形狀態。
可就在這時，一把通體烏黑的長劍突然從空氣中鑽出，朝着方暢剛剛消失的位置刺了過去。
此時方暢剛剛側身躲過，只要再晚上一秒鐘，都會被那把黑劍插個透心涼。
與此同時，那個偷襲方暢的人也顯露出了身影。他的這個隱形功法似乎就和方暢的影襲一樣，如果不發動攻擊就不會現行，而發動了攻擊就會現行了。
出現在方暢房間中的這個人，正是之前襲擊蘇潛他們的那個白衣神使。
“你以爲隱形就就萬事大吉了嗎？幼稚的可笑！”白衣神使喃喃自語，突然向隱形中的方暢揮出一劍。
“糟了！”
雖然那把劍離方暢還有一段距離，但是方暢卻能感覺到那凌厲的劍氣，連忙用含光劍一檔。
雖然含光劍擋住了那人的劍氣，但是方暢在力量上還是遜了一籌，被那道劍氣推了出去，咣噹一聲撞在了桌子上。
聽到這個聲響，本來已經睡着的凱茜睜開了眼睛，一看到白衣神使，不由得瞳孔緊縮，騰地一下從牀上蹦了起來。
白衣神使看了看已經顯形的方暢，又看了看凱茜，道：“那貓兒，你就站在那裏，不要走動，等我結果了他，再去和你講話。”
凱茜沒有說話，但雙手的十指之上卻突然彈出了鋒利的骨爪，爪子的長度甚至遠超嗜血魔虎的爪子。
“小貓兒，你要與我爲敵嗎？你這什麼造型啊？cos金剛狼嗎？堂堂魔王座下第一魔使竟然退化到了這個水平可真是笑死我了。現在你的還不如去給外面那頭魔虎當飼養員吧？趁它打哈欠的時候把你秀逗的腦袋塞進它嘴裏，這樣當它嘴巴合上的時候你的智商或許就能稍微提高點了！”
凱茜聽了白衣神使這席話，氣得嘴角開始不停的抽動，額上直蹦，彷彿下一秒就從小貓咪變成兇猛野獸了。
而方暢聽到這些話，卻感覺到十分震驚。
什麼cos金剛狼啊，什麼腦子秀逗啊，什麼飼養員啊。這些詞彙明顯都是自己之前所處的世界裏面纔會使用的詞彙，自己在玄圃和龍淵待了那麼多天，可從來沒發現這邊還有什麼飼養員之類的稱呼。
現在想想，之前這個白衣神使還說過智障之類的詞，這一切都與這個世界太過格格不入了。
難道這個白衣神使，也是個穿越者嗎？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